结婚后不久,孙有才就发现了游丽经常出去私会别人,而且在性生活上,游丽严格执行计划任务,不在规定日期之内,绝对不让他碰一下。当然最让他受不了的是,他算了算日子,游永是游丽嫁给他七个月之后就出生了,明显不是他的儿子。
忍了,孙有才都忍了,谁让游丽那么漂亮不嫁别人,偏偏嫁给了他?但男人都有强烈的独占心理,他慢慢地也就无法忍受游丽对他的冷落,时间一长,也就开始找游丽理论。游丽开始还和他吵架,后来不吵了,干脆给他提出了两个选择,一是离婚,一了百了。二是她每月给他一大笔钱,让他随便花天酒地,前提是不要再管她任何事情。
孙有才接受了第二个条件,结果游丽每月都给他2000元任由他挥霍。厉潮生事发之后,游丽在出逃之前,又给了孙有才3万元,让他继续装傻充愣,谁问就是一问三不知,让他看好家中的池塘——游丽家中有一处不大不小的池塘,里面还养着荷花。
“池塘里有什么?”秦拓夫敏锐地发现了问题。
“我真的不知道。”孙有才一脸灰白,显然吓得不轻,“那个池塘是天然形成的,水挺深的,谁也没有下去过。我以为游丽让我看好池塘,是因为她特别喜欢池塘的缘故——她以前常搬把椅子,坐在边上看荷花。”
秦拓夫明白了几分,立刻吩咐人:“派人调来抽水机,抽水,挖池塘!”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夏想见孙有才的模样,心里说不出来是什么滋味。他也应该知道他花的钱,是他老婆的情人的钱,但也花得心安理得,一个男人活到这种地步,也不容易。
一行人前往游丽家中,开始对池塘进行抽水。经过几个小时的奋战,到了晚上,终于抽干了池塘,露出了里面的淤泥。又是郑少烽自告奋勇跳到里面,开始挖泥。挖了一会儿,就挖出一个层层包裹的包袱,打开一看,里面有整整齐齐的人民币,还有一些帐本。
秦拓夫兴奋起来,急忙打开帐本一看,上面全是厉潮生卖私矿的一笔笔资金走向,清楚地记载了他和徐德泉之间的资金往来,还有燕市的经手人以及徐德泉从私矿收益中可以得到多少分成,等等。更让人大喜过望的是,私矿的下游销售渠道中,竟然还有武沛勇的名字!
好一个帐本,简直就是一道致命的枷锁,牢牢地扼住了厉潮生和徐德泉的脖子!
秦拓夫知道事关重大,徐德泉是市委常委,要动他,必须要请示省委。他将帐本收好,让人将钱清点清楚,一共是300万现金,然后封存,简单交待几句,就又回到了县委。
此时,从公安方面传来消息,从美容院的后院的果树下面,也挖掘出上百万的现金和一些帐本。秦拓夫大喜,有了手中的充足的证据,厉潮生再硬挺,也抗不过去了。基本上可以确定,徐德泉也难逃一劫。但最终定性罪名时,还要看上头的意思,涉及到市委常委,罪名可大可小,全在有没有人力保了。
不管如何,先收局再说。秦拓夫命人带上游丽、游永和孙有才,以及纪委的一干人马,连夜返回了燕市,准备再突击审问厉潮生。
包括夏想在内,所有人都兴奋莫名,一直没有定案的厉潮生案件,看来到了划上句号的时刻了。不过和其他人不同的是,谁也不会由厉潮生联想到高成松。而夏想却是清楚,恐怕秦拓夫此次回去,用不了多久,将会在燕市乃至燕省的政坛上,掀起一股轩然大波。
至于是不是能波及到高成松的地位,成为高家倒台的最后一根稻草,还要看一些幕后推手是不是能够及时地推进,及时地制造出足够的舆论和事件。
不过夏想坚信,高家应该是挺不过今年秋天了。
安县的一干县委常委们,几乎是整夜没睡,都聚在一起商议事情。众人心思各异,也都隐隐猜到,可能厉潮生的案件一旦定性,一旦公之于众,肯定会此发一场不小的官场地震。所以所有人都无心睡眠,都在盘算自己的各方关系,计算一下在即将到来的风暴中的得失。
李丁山倒没有太多的深思,他的前程差不多已经定好,下一步将去市里上任区长,副厅级,应该不会有什么变动,也不会受到什么影响。邱绪峰也是想法不多,他和厉潮生虽然关系还算可以,但一点也没有参预到他的私矿以及其他的不法经营中去。身为太子党的他有良好的家世,不缺钱,缺少的只是资历和政绩,以及方方面面的人脉,所以比起在官场上的草根阶层,一般不会犯经济方面的错误,也算是一个巨大的优势。
梅晓琳只是感到非常欣慰,历时数月,厉潮生案件就要结案,也算是了了一桩心事,不枉她费尽心机一场,也算为受害的旦堡乡的几千农民出了一口恶气。
好在安县的其他常委都和厉潮生走得不算太近,就算倪正方也得到了秦拓夫的保证,不再追究他以前的责任,基本上可以肯定的是,厉潮生的事情,不会再对安县有其他的负面影响。
当然,所有人都不会想的是,厉潮生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