组织部部长张星水因为即将调离燕省,所以也就没有了什么想法。不过心中也隐隐有些后悔早先活动过早,要调到外省。没想到现在燕省迎来了这么一个大好的机遇。虽然说由省委组织部部长直接升到省长的先例很少,但燕省现在是非常时期,说不定也可以开一个特例!
不过他调到邻省的事情已成定局,无法更改,只好望之兴叹。
夏想听到高成松下台的消息时,正和梅晓琳在常山饭庄吃饭。因为近来和梅晓琳接触较少,梅晓琳找了一个机会,说夏想过河拆桥,厉潮生案件一了,就把她抛到了脑后,话语之中颇有一些哀怨的味道。夏想无奈,只好以请吃饭为由赔罪,梅晓琳矜持了一秒钟,就答应了。
听说夏想要请梅晓琳吃饭,方格腆着脸非要跟着掺合,夏想没说什么,梅晓琳却一口回绝,丝毫没给方格留一点情面。好在方格在梅晓琳面前已经练出了厚脸皮,嘻嘻一笑就挠头走人。
梅晓琳找夏想,当然不是为了吃饭,而是有事要和他商量。
“家里还想给我订亲,我身体有这样的病,怎么能嫁人?说我该怎么办?”梅晓琳看似一脸忧愁,实际上还是没心没肺地大吃大喝,丝毫不顾及淑女形象,她将一片肉片放到嘴中,边吃边说,“哎,帮我想想办法,鬼主意多,坏心眼也多,帮我想一个既能让我不嫁人,又让家里不再逼我的好办法。事成之后,我必有重谢。”
夏想哭笑不得,她求人办事,还不把话说得好听一点,张口闭口都把自己当成坏人,也太不给自己面子了,又见她大快朵颐的形象,不由笑道:“就不能淑女一点?吃大块肉片,也不怕长胖?”
“在面前就不装淑女形象了,太累了。现在我也不怕长胖了,反正我已经打算一辈子不嫁人了,爱美不美,自己高兴就不成,不怕没有形象。女为悦已者容,没有人能够让我动心为他特意打扮,所以该吃吃,该喝喝,做回自我。”梅晓琳说话,又吃了几口拨丝苹果。
夏想无奈地摇摇头:“我想不出来什么好办法,和家里的事情,还是自己解决为好,我就不掺合了。我倒是想问问,们梅家对高成松的下台,有什么看法和想法没有?”
梅家好歹也是京城中的大家族,夏想并不清楚他们的具体势力范围,但梅晓琳能来安县,证明他们在燕省也有足够的影响力,故而有此一问,也想探探梅晓琳的口风。
“高书记变成了高主任,无非是把他放到火上烤一烤,不是什么好事。”梅晓琳并不太关心高成松的去留,相比之下,她对自己的婚姻大事的担心,远胜过目前的燕省局势,“说正经的,就得帮我想想办法,怎么样说服家里,不让他们再烦我。如果不帮我想办法,我跟没完。”
梅晓琳干脆耍赖。
夏想无奈,他不明白同样身为官场中人,为什么梅晓琳好象对局势一点也不关心?好歹她是县委副书记,是大有前途的年轻的副处级干部,燕省的官场地震,也能影响到她的切身利益,她怎么好象置身事外一样?
夏想知道梅晓琳的问题不解决,他提出的问题,她绝对不会正面回答,只好认真地想了一想,说道:“不好办……家里关心的终身大事也正常,想想马上就30岁了,也确实年纪不小了。再不找人嫁了,恐怕以后真不好嫁了。出身大家族,一辈子单身的话,可能性不大。不过如果实在不想嫁人,可以和家中商量一个折衷的办法,比如说抱养一个孩子,说是是亲生的,孩子的父亲出国了,或者说是出意外不在人世了都行,反正就是来一个死无对证。有了孩子,也算有了依靠,家里也不好再逼。毕竟一个大龄女人,再带一个孩子,想要出嫁,恐怕也没有男人会娶。”
梅晓琳听了,气得不行,赌气似地将筷子一扔,说道:“出的什么馊主意?让我抱一个孩子养,亏想得出来,真是没智商!说我从哪里抱一个孩子?还说是我亲生的?未婚先育,家里非把我打死不可。不行,绝对不行。”
夏想就嘿嘿一笑:“不是说我坏主意多吗?我出的当然是坏主意了,反正听不听由,我只管说,剩下的事情就不管了。”
“真有的,真够无耻的,我算是服了了。”梅晓琳索性一挥手,又从桌子上捡起来筷子,重新吃了起来。没吃几口,又眼睛一亮,“其实的主意臭是臭了点,不过想来想去,也能逼得家里哑口无言,行,就这么办了。”
夏想无语了,只好埋头吃菜。吃了几口,却又听梅晓琳说道:“其实我们梅家也是希望高成松倒台,他在燕省主政几年来,搞得燕省天怒人怨,几乎没人说他好话。不过还保留他省人大主任的职务,会不会还有后招?”
夏想支起了耳朵听,梅家自有他们的渠道,或许另有内情透露也说不定。
“吴家想空降吴才江来燕省当组织部部长,我们梅家表示反对。没想到的是,邱家也暗中反对,再加上现在高成松下台,燕省进入了叶石生时代——叶书记和吴家的关系可是非常一般,和邱家的关系好象不错——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