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句话含义丰富,令人浮想联翩,夏想就不由赞叹肖佳的想象力,本来就想收拾她一番,不过一想明天还要交稿,只好压下了心中欲火,说道:“快去贴个创可贴去,然后就睡去,我晚上还有稿子要写,估计要晚一些睡。”
肖佳高兴地“嗯”了一声,跑了几步,忽然又站住身子,回头看了夏想一眼,说道:“晚上睡客房好了,我要和分居。听说私生子之所以聪明,就是因为在怀孕期间女人很少和男人同床的缘故。为了生一个聪明的后代,现在开始就和保持距离。”
夏想苦笑,这都哪儿跟哪儿,肖佳扯得也太远了吧?一年之后再怀孕,现在就分居,也太小题大作了,简直就是拿着鸡毛当令箭。
夏想一直奋笔疾书到凌晨1点多,才初步成稿。写完之后只觉得身心疲惫,一点不安分的想法都没有了,也没有惊动肖佳,就在客房睡下了。
第二天一早,肖佳百般温柔,服侍他穿好衣服吃好饭,又送他到门口,好好叮嘱一番,才送他走。夏想不由不解,肖佳就这么喜欢孩子,真的想要一个爱情的结晶?女人的心思男人总是难以理解,但在肖佳想要一个孩子的事情上,夏想多少还是能够理解一二。
到了社科院,见到邹儒。邹儒正一脸喜悦地打电话,说了有几分钟之后,他放下电话对夏想说道:“我的稿子明天见报,是经济日报。的稿子写好没有?”
夏想就递上了自己的稿子。他心里没底,尽管也知道他以前爱好过文学,甚至还担任过文学社社长,但很久没有动笔了,也是第一次写论战的文章,再加上邹儒说话喜欢直来直去,还真怕被邹老一句话拍死!
邹儒看了小半天,眉头越来越拧,最后忽然“啪”的一声将稿子拍在桌子上,大声说道:“好,骂得好!”
夏想吓了一跳,随即明白原来邹老是称赞的口气,不由长舒了一口气,心想还行,初步过关了。看来邹老看稿子时代入感过于强烈,以致于他拍案叫好。夏想暗叫侥幸,他根据后世经常看网络得来的经验,在写文章时特别注重代入感,就是要让读者看得非常投入并且得到他们的认可,只要他们认可了文章,才能接受观点。接受了观点,才算是成功的第一步。
不过邹儒叫好过后,还是一脸严肃地说道:“夏想,稿子从思路到文笔,都没有什么问题,但转折太少,技巧运用也欠缺,爽快是爽快了,但从头爽到尾,没有波折也不行。文似看山不喜平,中间要适当制造一些起伏出来,针对对方的观点,要先扬后抑才能让读者看了引起强烈的共鸣。俗话说得好,捧得越高摔得越重,不妨小小地改动一下,先抬高程曦学的观点,然后再高高抬起狠狠摔下……”
夏想听了佩服不已,作为一名经济学家,不但在经济学方面颇有建树,对如何作文也颇有见解。如果让邹老开办一家网络的,说不定也能一炮走红。因为邹老刚才短短几句话,已经深得了网络的精髓。
夏想就按照邹老的指点,埋头修改稿件,差不多修改了两个小时,最后邹老也非常满意,算是定稿了。
中午,夏想请邹老吃了一顿饭,席间郑重向他敬了酒,算是拜师礼。邹儒也愉快地接受了夏想的敬酒,说道:“不成想,刚成为了我的学生,就和我站在一起,并肩反驳程曦学。夏想,的文章我会转交给易部长过目,初步定在发表在青年报上,有没有意见?”
“没有意见。”夏想恭敬地说道。邹儒虽然是学者,但他也知道此举背后的意义,征询自己的意见,也是试探自己的决心,“一切听从邹老的安排。我既然写出了文章,就是想表达出自己的想法,再说能和邹老在报纸上一呼一应,也是我的荣幸。”
邹儒点头笑了:“心里明白就好,文章千古事,一言以丧邦,一言以兴邦,既然遇到了,我们就应该站出来大声疾呼,发出强有力的声音。夏想,如果想用一个笔名发表,也可以,也可以换成我的名字发表……”
学术界争夺署名权的事情时有发生,但邹儒此举却是完全出于好心,是担心夏想会受到政治上的涉及。毕竟夏想是官场中人,邹儒是学者,不管是出于言者无罪的大局,还是为了维护清明的形象,也没人拿他怎样。夏想就不同了,年纪又小,又在官场,他现身说法的话,不一定会触怒哪一方神圣。
夏想却笃定地说道:“因为柯达投资一事,我的名字现在还有点说服力,就署上真名就可以了。既然敢说,就得敢承认……多谢邹老的关心和爱护,我记在心里。”
邹儒听了大喜,举起酒杯说道:“来,我敬一杯。我就喜欢爽直的人,没想到还挺对我的脾气,来,咱爷俩有缘。”
夏想不敢让邹儒敬酒,连忙恭敬地回敬了他。
下午夏想就领了书本,告别邹儒,开车返回了燕市。
回到燕市还没有到下班时间,他就先回了办公室。一到办公室,才知道燕省也发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情——和程曦学事件如出一辙,燕省大学几名教授纷纷在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