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玉一脸疑问,还想再问什么,见夏想一脸坚决,就好闷着头不再多说。
过了一会儿天色已晚,夏想就对古玉说道:“要不也别回去了,住家里算了,反正有的是房间。”
要是平常,古玉肯定一口答应,不料今天她心事重重的样子,摇头说道:“不了,我答应爷爷晚上要回去的,不能说话不算数不是?我得回去了。”
古玉回到森林公园的疗养院,见到爷爷之后,就将去了夏想家里作客的事情一说,随后又说到了夏想欲言又止提到的到下马区上任的事情,老古听了,沉思片刻,呵呵一笑:“夏想面子薄,不愿意向我直接开口,也真是,还当我是外人?”
“什么真是假是的,爷爷,快讲讲到底怎么了?”古玉不解,着急地问道。
老古笑而不答,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
第二天夏想照常到领导小组上班,一上午没什么事,快到中午的话,他接到了麻秋的电话。
赶到叶石生办公室的时候,叶石生正一脸喜欢地和谁在通电话。见夏想进来,他就点点头,用手一指沙发。
夏想也没有坐,就站着等他打完电话。
叶石生放下电话,一脸轻松地看了夏想几眼,饶有兴趣问道:“小夏,在背后做了什么手脚?”
由夏想同志变成了小夏,可见叶书记对他态度大好,肯定是有天大的喜事。
夏想一脸惊讶地说道:“我好好的,什么也没有做,叶书记,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叶石生不相信地看了夏想几眼,想了一想,也就没有再刨根问底,而是说道:“中宣部和中组部联合对燕省施压,想必也听到了传闻,燕省上下一片紧张,本来今天上午我和睿恒正在开碰头会商议对策,忽然就接到了京城来电,所有的压力全部消失,由来势汹汹变得风平浪静,而且单城市的通海铁路完全放行了,肯定是强有力的人物出面斡旋了,他是谁,小夏也心里有数,是不是?”
夏想当然心里有数,不过他还是没有承认:“可能真是有人自己想通了,也觉得闹得太大对双方都不好,所以就及时收手了。至于更深层次的原因,我就真的不清楚了。”
叶石生直直看了夏想有三秒钟,忽然摇头笑了:“算了,或许真不知道,如果真有能量的话,也不至于被逼得十分狼狈……好了,没什么事情了,回去后好好交接工作,以后不在省委工作了,也要记得常回来看看。”
“是,叶书记,我记下了,一定常回来向您请示工作,常回来看您。”夏想恭敬而发自内心地说道。
他明显可以看出来,叶石生的心情很好。也是,吴才洋一怒,整个省委大院都风声鹤唳,果然不同凡响。关键是吴才洋够聪明,他掌管中宣部,又联合了中组部,中央两大部门不需要大张旗鼓对燕省施压,只需要通过某个渠道对燕省的某方面工作表示一下不满,就足以让不少人紧张半天了。
燕省离京城太近,又最听京城的话,一有风吹草动就会草木皆兵。尤其是中宣部和中组部两个掌管舆论和干部升迁的要害部门。
若是南方大省,比如岭南省的海德长如果听到非正式的对岭南省的指责,恐怕置之一笑,理也不理。但燕省就不行,燕省既不是经济大省,更不是政治大省,谨小慎微一些也再正常不过。
好在事情来得快也去得快,夏想总算彻底地长舒一口气,感觉终于雨过天晴了。尽管只是暂时度过眼前的危机,但他到了下马区上任之后,就是一区之长了,远非一个普通的处长所能想比,想要动他,不再是一句话的事情了,而是需要大费周折了。
位置越高,职务越重要,根基就越稳。因为要顾及方方面面的影响,轻易不会动一个党政一把手!
吴才洋的迅速收手,他知道,肯定是因为老古出手了。
其实早在吴老爷子出手时,夏想就想过要借用老古的力量,但一是吴老爷子出手之时已经反应不及了,老古出面也未必能再扭转常委会的局势,二是当时形势瞬息万变,涉及到的人员太多,从外围借力不如从内部用力,再有陈风的强势坚持以及后来胡增周的态度转变为消极退后,就算老古出面,也未必管用。
此次借古玉之口转达了他想请老古出面的想法,是因为连若菡说过,吴才洋吃硬不吃软,就看老古到底有多大的影响力了。夏想没好意思当面恳求老古,也是他心里并不清楚老古退下之后,还有多大的影响力可以施展。万一他当面向老古提出,要求超出了老古的能力之外,也是一件尴尬的事情。
不成想,老古宝刀未老,一招既出,就惊退了吴才洋,也是让夏想喜出望外。
夏想回去后就将古玉叫到了办公室,当面向她表示了对老古的谢意——老古不喜欢电话,身上从来不带手机,住处的电话也由警卫看管,所以夏想也没有直接打电话给他。
古玉眨眨眼睛,假装不解地问:“谢什么?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