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付伯举冷冷一笑:“夏想?燕市下马区委书记?怎么混进了会场?根本没有资格进来!作为会场负责人,我现在请即刻出去!”
梅老爷子脸上的笑容凝固了,眼中闪过了怒意:“老付,过了,过了!”
付老爷子反而轻松地摆摆手:“夏想挡了我的道,事情算是过去了。但伯举请他出去,是出于安全的考虑。他毕竟是今天会议的负责人,要对首长的安全负责。”
付伯举又换了一副脸色,微带笑意地对梅老爷子说道:“还请梅老担待,我受何总理所托,负责整个会场的秩序,夏想不经邀请私自闯入会场,容易引起不必要的纠纷……”
付伯举尽管一脸微笑,表示出了十足的尊敬,但却是公事公办的口气,显然是不打算给梅老爷子面子了。
梅升平急了,一把推开夏想身边的人,站在夏想面前:“想请夏想出去,休想。有本事连我也一块儿请出去!别拿总理来压人,夏想是我带来的,总理怪罪下来,我担着。”
“升平,不要意气用事。”付伯举语重心长地说道,“这是什么场合,得分得清楚,这地方,不是耍横充愣的地方,小心别连累了前途。”
付伯举的讥讽和轻视之意,表露无遗。
也是,梅升平只是副省,付伯举却是副总理,级别上差了太多。付伯举如果不是念及梅家的面子,甚至可以毫不留情地训斥梅升平一顿。
夏想见事情闹僵,也不想弄得到最后无法收场,就主动站了出来:“谢谢老爷子和梅部长的好意,刚才我本是送人前来,正好遇到了吴省长,说了几句话,就忘了出去。既然有规定,就得按照规定来,我先到外面等候一下,也没多大关系。”
付伯举听夏想抬起了吴才江,不由目光闪动几下,皱起了眉头。
尽管夏想和付家不对,也在和付先锋的过招之中,将付先锋打得没有还手之力,但也不是付老爷子和付伯举对夏想动怒的根本原因。以他们两人的身份,还真的没有必要在这种场合非要给夏想难堪。
让付老爷子和付伯举都对夏想恨之入骨的是,还是燕省的省委秘书长人选问题。
夏想助邱家联合梅家的举动传到付家耳中之后,付家才知道燕省的省委秘书长将会换人,大惊之下急忙着手运作,却还是晚了一步,不但邱家已经先行一步,连吴家也有意介入,付家已经落后了太多,没有了一点希望。
因此,付家将问题的根源全部归结到夏想身上,认为夏想之所以这么做,说到底还是因为夏想故意和付家作对,就是不想让付家在燕省壮大。是可忍孰不可忍,包括付先锋在内,付家所有人都愤怒了!
都恨不得一见夏想就将夏想踩在脚下!
今天夏想撞到了枪口上,不好好收拾他一通,岂非太便宜了他?付伯举和付老爷子是一样的心思,也是一见夏想就有一种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的愤怒,正好今天由他主事,不让夏想丢人难解他心头之恨。
夏想主动承担责任,也在梅升平的意料之中,虽然付伯举带给他的压力很大,但他也不怕付伯举的副总理身份,也不会让夏想就这么被人灰溜溜地赶出来。夏想出去,他丢份,梅家也丢了人!
梅老爷子发话了,付伯举还一点面子也不给,看来今天是真的较真了,肯定也和梅家帮助邱家图谋燕省的省委秘书长一事有关。现在梅家让步,不仅是眼前的场面上的失分,还等于是梅老爷子被付伯举一个晚辈当面落了面子。
事情传出去,梅家肯定被人笑话。
梅升平将夏想推到身后,还是一脸轻笑地看着付伯举:“付总理,今天我还真不让开了,就是总理来了,我也是这个态度!”
付伯举也怒了:“梅升平,要是再不识时务,我连也请出去!”
“我一向不识时务惯了,见我什么时候识过时务?请我出去?随便,以为我是被人吓大了。”梅升平寸步不让。
夏想算是见识了梅升平耍赖的一面,就是死活不服软,管是副总理还是会场全权负责人,反正他就是耿着脖子硬挺,能把他怎么着?
付伯举轻易也不会和梅升平翻脸,别看梅升平只是副部,但他上来也快,而且背后有着梅家庞大的势力,得罪一个梅升平不要紧,主要是梅家他得罪不起。
当然,正是因为有梅家的庞大势力,梅升平才肆无忌惮,听说连总理有时也被他的无赖搞得头疼,也只能哈哈一笑了事……付伯举看着梅升平一脸的嚣张,心想梅升平多大的人了,耍赖起来还是一脸的痞子样,真是让人头疼。
付伯举硬话已经说了出去,梅升平毫不退让,他没有台阶下,还真是必须硬碰硬了!
“们几个,把他请出去!”付伯举用手一指几个便衣——便衣都是厉害人物,都是中央警备团的精英,就是以防不时之需,他们出手,夏想没有还手之力——然后又用一指夏想,指完夏想,手指就又收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