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中国第一个女性省委书记是万绍芬,1985年她就担任了江西省委书记。”梅晓琳终于发现了夏想也有遗漏之处,被她发现了错误,她开心地笑了,“也有出错的时候?我还以为是百事通万事能!”
夏想当然也会犯错,眼前的梅亭就是他一生之中犯的一个大错。是人都会有错误,不过没想到他也会犯一个简单的错误,就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他一直以为国内第一个女性省委书记是孙春兰,但孙春兰要到2009年才担任了省委书记,尽管说几年时间让梅晓琳抢先一步担任省委书记不可能也不现实,但他还是想用来激励她,没想到,还记错了,原来早先已经有过了女性省委书记的先例了。
“那也不要紧,以后也会成为国内第二第三位女省长,第三第四位女省委书记,也算是扬眉吐气了。”夏想就势找了个台阶下。
“真的以为我有这个能力?我才担任过县长,就说我能担任省长,中间还差了一大截。”梅晓琳被夏想一夸,也是心花怒放,一脸笑容看向夏想。
“当然有,省长也不是天生的,都是从县长做起的。有了安县的经历,再在团中央锻练两年,下放到地方上,可以直接从副市长起步。”夏想又强调了一句,“我觉得如果能和郑盛处好关系,等郑书记外放时,就可以借机随他一起下去,是一个好机会。”
让梅晓琳和身为团系的郑盛走近,对梅家以后的发展也是大为有利。夏想对梅老爷子的印象不错,而且梅升平也帮他许多,为人也有可取之处,再有他和梅晓琳之间复杂难辨的关系,他也想梅晓琳走得更远,或许也会让梅家多一条腿走路。
“既然看好我,我就试试看了,努力一把,不让自己留下遗憾。”梅晓琳抱过了梅亭,仿佛是向夏想示威,又仿佛是自言自语,“也不能让小瞧了我,总觉得我好象没有什么本事一样。也才是副厅,我和不差几年,说不定比还能抢先一步到副省级。”
“好,那我们就比比看。”夏想见梅晓琳又露出以前的笑容和神情,也是心中高兴,“谁先迈入副省级的门槛,谁就赢了。”
“赌注是什么?不能白打赌。”梅晓琳挑衅一样看着夏想。
“……”夏想想了一想,还没有想好时,梅亭就从梅晓琳怀中挣脱出来,来到夏想面前,拉住他的手,童声童气地说了一句让夏想和梅晓琳都尴尬的话。
“要是妈妈输了,就得让爸爸当马骑!”
童言无忌,但言者无心,听者有意,成年人的思维就是太复杂了太不纯洁了,梅晓琳迅速看了夏想一眼,脸红过耳,急忙扭过头去。夏想也不免尴尬,将梅亭抱入怀中,哄她说道:“骑马不好玩,换个别的方式好不好?”
“嗯……”梅亭歪头一想,“那就打屁股好了。”
“……”
晚上,夏想在外面陪梅晓琳母女吃过晚饭,又送两人回家。经过半天的相处,梅亭对夏想无比依赖,总是粘在夏想身上不肯下来,一口一口“爸爸”叫得无比甜蜜。到底是女孩嘴甜,比连夏和夏东的笨嘴拙舌强多了。当然现在夏东还不会说话,拿他和梅亭相比有失公正,但可以想象的是,夏东也肯定不如梅亭嘴甜。
还好,回到家里后,梅亭就在夏想怀中睡着了。夏想轻手轻脚地将梅亭放在床上,一回身想向梅晓琳告辞,没想到梅晓琳就紧紧站在他的身后,他没注意一下就踩在了梅晓琳的脚上,梅晓琳吃疼,一低头,就撞在了夏想的胸上。
夏想向外便倒,一想到身后是梅亭,就伸手一抓,双手就抓住了梅晓琳的肩膀,等于是他一下将梅晓琳揽到了怀中。
梅晓琳低头去看脚,没注意到夏想是慌乱之中胡乱抓她,还以为是夏想有意抱她,先是身子一下僵硬当场,过了片刻,又软了下来,双手紧紧抱住夏想的后背,泪水夺眶而出……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而哭,是委屈?好象她也没有可以委屈的地方,夏想从来没有欺骗过她什么,相反,还给予了她足够多的幸福理由。是渴望?她对夏想有了依赖,有了感情,但也只是一厢情愿,夏想对她似乎没有过任何暗示。
到底是为了什么,梅晓琳说不清,只是想哭,想靠在一个男人的怀中,想在一个温暖而坚实的胸膛之上,痛快地哭一场,用来怀念她一个人的心伤。
夏想也没想到无意之中的误会引发了梅晓琳的泪水,他没有办法推开梅晓琳,因为他知道一个女人压抑的哭声是因为内心的伤痛。他抚平不了梅晓琳的悲伤,安慰不了她的渴望,但至少可以给她一个短暂的拥抱,给她一次片刻的温暖。
他还不至于吝啬到连一点温情也不分享给梅晓琳的地步。
只是真要说到感情,夏想就只能摇头了,就如对卫辛一样,他始终觉得,他的感情债已经够多了,确实不能再泛滥了,关键的一点是,感情真是勉强不来,他对梅晓琳,只能是一次便是永久了。
梅晓琳哭了几分钟,又渐渐止了哭声,忽然拿起夏想的胳膊,赌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