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全省市长会议三天后才召开,夏想也没有着急回市委,而是继续陪同严小时和杨威就下一步的举措进行深入交谈。
联合旅游文化节在经过大半年的筹备之后,终于正式推向了市场,反响还算可以,虽然离预期效果还有一定的差距,但前来天泽的游客明显增加,而且还有不少人是直接从单城一路北上,在单城游览完毕,就杀来了天泽。
游客们反馈的意见是,天泽的旅游资源丰富,可玩性极高,但交通不太发达,如果能解决交通难题,肯定会吸引更多的游客前来。
交通难题确实困扰了天泽市很久了,战劲鹏上任以后,信心满满地自以为可以轻而易举地解决天泽市的交通困境,好让他一举成为了众人瞩目的焦点。没想到原先的关系平时说话很好听,一到正事上就推三阻四,要么再三推诿,要么以技术上无法克服为由搪塞,反正话说得一大筐,意思就是困难多办法少,非常想落实,但落实不了,不是不帮,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是有无法抗拒的客观原因。
战劲鹏才知道在地方上工作和在部委工作,还是有天大的差别。部委里面毕竟是业务型干部,和地方上的管理型的干部,最大的区别在于人事管理上差距巨大。
他就心理上的落差很大,才知道先前确实失于急躁了。地方上的事情,处处要和人打交道,人事处理不好,事情就办不了,不讲什么规矩,只讲人情。
战劲鹏的工作就陷入了停顿之中,离他期望中的迅速打开局面的乐观想法,有天渊之别。
夏想也知道交通上的问题急不得,天泽市的困境不是一年两年了,而是几十年了,凡事想一蹴而就,肯定会收到相反的效果。他也着急,也催促了交通部几次,答复还是一贯的官腔。他就想再等上十天半个月,如果实在没有办法的话,就不得不动用老古的关系了。
暂时还不想惊动吴家,虽然他也知道,只要他开口,吴老爷子肯定会给他面子,而且肯定一句话就可以办成,但吴老爷子很了解他的为人,知道他不欠人情,老爷子想要的就是要他欠人情,要他觉得有疚于吴家。
又陪严小时视察了半天,各项工程进展情况良好,严小时兴致很高,笑声不时地响起,就让杨威不时地直了眼睛,然后又无奈地摇头,活生生一个痴男形象。
中午的时候一起吃饭,彭云枫、徐子棋作陪,夏想坐在主位,严小时次之,其他人就随意坐了,反正不是正式场合,不用讲究太多。
吃饭间,杨威就挑起了初的话题,应该是严小时的风姿勾引了他对初的美好回忆,他感慨地说道:“初最让人难忘,我的初情人叫范冰冰——可不是那个大明星,她没我的冰冰长得好看——当时我才15岁。记得那天下雨,她穿着碎花裙,打着天青色的伞,迈着轻快的脚步在雨中跳来跳去,就是世间最美的音符在我心中跳动,我一下就喜欢上了她。”
严小时掩嘴而笑,一脸戏谑的表情,却看向了夏想。夏想摇摇头,意思是他没有那么美好的初,严小时就做了一个鬼脸,嘲弄他。
“我就跟在她的后面,也没打伞,淋湿了也不觉得,走了不多远,她的鞋带开了,可是打着伞她没法弯腰系鞋带。我没有勇气上前帮她系,犹豫了半天,最后一刻一咬牙,告诉自己,拼了,还没迈开脚步,就有一个男生正好路过,毫不犹豫就为她系上了鞋带。我傻眼了,眼睁睁看着他们两个人有说有笑地远去了。后来他们就牵手走到了一起,我错过了最美好的一次情感。”
徐子棋哈哈一笑:“杨总,那不叫初,叫单相思。我和王丽霞才是真正的初,我和她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后来15岁的时候,她全家搬去了南方,我们天隔一方,失去了联系。谁知上大学的第一天,我发现同学名单中有一个女同学叫王丽霞,我以为只是同名同姓的人,没想到还真是她。我们就开始了初,还以为能够走到一起,没想到最后还是分手了……唉,天不遂人愿。”
“怎么就分手了?”彭云枫也不禁好奇地问,“又青梅竹马,又情投意合,天作之合,又出了什么意外?”
“一言难尽,不说了,一说就伤心。”徐子棋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早知春梦终成空,莫如当初不相逢。”
严小时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两个大男人,唉声叹气地怀念初,不知道的人,还真以为们多怀念爱情。现在的男人,尤其是官场和商场中的男人,还有谁有爱情?”她话是冲徐子棋和杨威说的,眼睛却不时飞向夏想。
夏想就笑:“别看我,我没有难忘的初,不过现在倒有还算美好的爱情。”
“不用炫耀了,谁都知道有一个貌美如花、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夫人。”严小时也不知是开玩笑还是吃醋,吃吃笑了一气,“不会殊黧就是的初?”
夏想摆手:“个人**,非请勿问。”
杨威会心地笑了,彭云枫含蓄地笑了,徐子棋则是嘿嘿地笑,他笑过之后说了一句:“不管们爱不爱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