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领导请放心,我要是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也不值得领导帮我了。”彭云枫虽然八面玲珑,但也是有血有肉之人,知道夏市长真心帮他,也是十分感动,“夏市长,真心谢谢您,您是我一辈子的恩人。”
“见外了,云枫。”夏想只说了一句,不等彭云枫再说什么,就挂断了电话。以他对彭云枫的了解,经此一事之后,彭云枫就会成为他最死心塌地的嫡系。
培养自己的势力是每个官员必须的手段,但势力容易培养,培养一批既有能力又一直忠心的势力,极难,甚至可以说,难如登天。官场之上的诱惑太多了,许多人有才能,但立场不够坚定。许多人立场坚定,但才能不足。既有才能又立场坚定的人,少之又少,又不容易纳入体系之内。
因此如果能彻底让彭云枫忠心,也算不枉他费心费力一场。
一个人越走向高位,身边越需要一个如彭云枫一样可以充分领会自己意图,并且能及时贯彻落实并且解决麻烦的人,因为到了一定层次,许多事情就不能自己亲自露面或动手了。
培养势力也是一件极有风险的事情,弄不好,就会被自己手下弄翻了船。这样的例子数不胜数,有许多省部级高官都是被贪得无厌的手下连累,在手下事发之后,被咬了出来。因此夏想在培植势力的问题上,格外谨小慎微,抱着宁缺勿滥的原则。
见到严小时时,她正和杨威商议加大投资,进一步扩大旅游文化城的规模。
杨威有一段时间没来天泽了,听说新结交了女朋友,正在热。他一见夏想就兴高采烈说起新任女友的种种好处,比如貌美如花,比如温柔恬静,比如小鸟依人,一看就是动了感情,夏想就笑他:“估计这次要被套牢了。”
杨威点点头,又不无遗憾地看向了严小时:“其实,我最想共度余生的人是严总。”
严小时掩嘴而笑:“少贫嘴,我不适合,别被自己的感情迷惑了,我们不是一路人。”
杨威无限感慨地说道:“主要是我遇到太晚了,恨不相逢未嫁时。”
严小时不干了:“瞎说什么,我还没嫁人好不好?”
“心有所属,人嫁与不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心已经嫁人了。”杨威戏谑地看了严小时一眼,又朝夏想挤眉弄眼。
严小时蓦然脸红了,飞快地看了夏想一眼,见夏想无动于衷,一脸若有所思的神情,神色不由立刻黯淡了下来,再一想,她就知道夏想肯定有事情,就说:“杨威,去负责安排一下午饭,夏市长肯定还没有吃饭。”
杨威正在兴头上,没注意到夏想的异常,就笑嘻嘻地说道:“没问题,我马上走,不当电灯泡了。”
杨威一走,夏想才坐了下来:“小时,金银茉莉要回国,如果她们没有地方去,来这里工作方便不方便?”
严小时一愣,没想到夏想开口是这个事情,想了一想,打趣说道:“没问题,只要放心,我没说的。”
夏想没心情和严小时调侃姐妹花和他之间的暧昧,又话题一转:“云枫的事情也听说了?说实话,在旅游文化城具体实施的过程中,云枫有没有向们索取贿赂?”
夏想相信彭云枫归相信,但总要问个清楚才安心。
“没有,怎么可能?”严小时也听说了彭云枫接受调查的事情,“彭秘书长为人很正派,我们给不少领导送了许多礼物,也有他。不起眼的他就收下了,太贵重的都没要。他为文化城出谋划策,跑前跑后,我们也想送他一点心意,他拒绝了,最后就接受过几次吃请……说他接受文化城的贿赂,纯粹一派胡言。”
夏想的心落到了实处,笑了笑:“范书记对旅游文化城,是不是也很关心?”
“还可以了,有时想起来,也会偶而问一下。文化城,有范铮的一部分股份,不很多,但照现在的速度发展下去,也能让范铮的眼睛亮了。”严小时一脸疑惑地看了夏想一眼,忽然眨了眨眼睛,“是不是在打我的主意?”
夏想点点头,默认了。
严小时够聪明,从他的话中已经摸到门路,不简单,再一想严小时和他认识五六年了,其实也算是老朋友了。
在夏想认识的诸多女子之中,严小时算是最有政治头脑并且最有心机的一个,只不过他和她相处久了,她又对他盲目爱,对他从不耍心眼,就让他忽略了她精明过人的一面。
“又想利用我了?”严小时狡黠地眨动双眼,似乎想起了往事,“以前没少利用我,后来我没有利用价值了,就把我一脚踢开了。夏想夏大市长,做人不能太绝情了。”
“咳咳……”夏想只好干咳几声,“这个,也不能怪我,有时候形势不由人,再说后来我也帮了,也算还了债。”
“人情债,还了,感情债,还欠得多着呢!”严小时忽然娇嗔了一句,眼睛就泛起了水雾,大胆而热烈的眼神直视夏想,“这么多年,会不懂我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