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一见夏想被架了过来,顿时气焰嚣张起来,他没有完全占了李年的上风,就得找一个人来出气,夏想,就成了他最好的出气筒。
金光大大咧咧地来到夏想面前,上下打量夏想几眼,一脸嘲讽的笑容:“妈的,还敢跟我动手?也不打听打听我金光是谁?知不知道秦唐谁是老大?金刚,金刚是我爸!知道不,不是爸,还敢跟我嚣张?看老子今天不收拾,老子就不姓金!”
金光不知道的是,在他的身后,黄得益和周鸣宏面面相觑,已经吓傻了!
金光还犹自不知,轮圆了胳膊,就要朝夏想的肚子打去。这一拳要是打实了,就成了秦唐市近期以来最大的政治事件了。别说金光的爹是金刚,就是是金钢钻也承受不了拳打市委书记的后果。
眼见金光的拳头刚刚举起,黄得益第一时间反应过来,飞起一脚正踢中金光的屁股,金光向前一扑,顿时摔了一个狗嘴屎,连门牙都碰掉了两颗,疼得哇哇直叫,破口大骂:“哪个混帐王八蛋敢踢我,我非灭了不可。”
得,什么东西,嚣张得上天了,黄得益的脸上也挂不住了,哪里还顾得上周鸣宏的面子,一挥手:“抓起来,带回去。”
架住夏想胳膊的两名警察一下没反应过来,看看我我看看,不敢确定黄局让抓谁。黄得益怒极,骂道:“耳朵聋了?把金光抓住,铐回去。”
其中一个警察指着夏想,自作聪明地问了一句:“这个人还要不要抓?”
黄得益心想抓回去当祖宗供还是怎么着,心中窝火,扬手打了警察一个耳光:“就废话多,再不手脚麻利点,回去停职。”
警察还委屈,心想以前黄局虽然脾气冲一点,但轻易不打人,今天是怎么了?
两名警察转身去抓金光,金光还不服,又打又踢又骂:“们谁敢抓我?我爸是金刚!我叔是金钻!周市长,快说句话,他们连我也敢抓,抓我就是打的耳光呀。”
周鸣宏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一句话也不说。能说什么?说什么都解释不清。没想到,万万没想到,金光惹谁不好,偏偏惹了夏想。
夏想和他不对付,早就想方设法要找他的麻烦了,现在好了,他撞到枪口上了。周鸣宏真后悔出现在这里,不但喝了酒,还让夏想知道了他和金光的关系。
有些事情如果浮在水面之下,就算夏想是一把手,不花上一年半载也别想摸透情况,结果一次小小的意外就暴露了,真是晦气。要怪就要怪金光,更应该怪李年。
周鸣宏心思一转,想到了朱腊丰,对了,一会儿可以借朱腊丰当挡箭牌,他趁人不注意悄悄后退一步,向朱腊丰悄悄招了招手。朱腊丰会意,就悄然来到了周鸣宏的身边……两人窃窃私语。
本来以为事情就算过去大半了,黄得益一脸尴尬,有点手足无措地准备向夏想认错,先做了自我批评再说,在领导面前不怕犯错误,就怕不敢承认错误。黄得益这点担待还是有的,不料他刚酝酿好情绪,一句话还没有说出口,就见数辆豪车呼啸而至,从车上下来了一个肥头大耳的中年人,年约50左右,气势汹汹冲到场中,挡着两名警察的面前,怒吼:“谁让们抓我儿子的?谁下的命令?”
正是金光的老爹金刚。
金刚的身后也跟着一人,个子不高,一脸嚣张,醉眼朦胧,穿着警服,夏想不认识,周鸣宏却认识,正是北路区公安分局副局长马匀。
马匀和金刚的关系莫逆,金刚的诸多生意都由马匀多多少少暗中关照。周鸣宏暗道一声坏了,金刚这些年在秦唐威风惯了,自己和他关系不错,而且章国伟也对他颇为照顾,有点横行了。
周鸣宏本想上前解围,还没有来得及开口,金刚就冲到了夏想面前,用手指着夏想的鼻子:“是打了我儿子?叫什么名字?我会让后悔一辈子!”
一说话就有一股儿酒气扑面而来,差点没把夏想熏倒。夏想心中很是窝火,早就听说过秦唐市有钱人多,今天还真是开了眼界了。但有钱归有钱,素质也得提高上去不是?喝酒闹事,仗势欺人,还会干什么?上来就说让他后悔一辈子,还真是好大的口气。
夏想冷笑一声:“怎么让我后悔一辈子?”
黄得益的脸涨得跟茄子一样,想上前解围,却又看向了周鸣宏。周鸣宏是常务副市长,排名在他前面,理应由周市长先出面才对。但周市长和朱腊丰在一旁嘀咕个没完,没有要上前解围的意思,他刚稍一迟疑,就又出现了意外。
马匀来的时候,眼睛只盯着场中的夏想,他紧跟在金刚身后,金刚正好将黄得益和周鸣宏挡了个严严实实,他就没有发现有两大重量级人物在场,再说他喝得有七八分醉了,晚上又光线不好,只看一眼也未必认得出来。
他就更不认识夏想了,一个区分局的局长想见书记也难如登天,何况他一个副局长?他见夏想态度强硬,还敢顶撞金刚,就一下火了。刚刚喝酒的时候还跟金刚称兄道弟拍着胸脯说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