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京城人,小葵是我们老大的女朋友,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明白没有?今天就是要给长个教训!”话一说完,对方的刀子一下穿透了马匀的手掌,将马匀的右手钉在了桌子上。
马匀没想到对方下手如此之狠,一声惨叫,差点疼得闭过气去。
保险箱里全中现金和存折,粗略一点,少说有上百万之多,对方也不拿钱,全部拍照取证。来得快也去得快,自始至终没说几句话,带走小葵之后,转眼走得一干二净。
……一夜,大雪未停。
天一亮,夏想就打算从京城动身返回秦唐,不料还没动身,就又接到了蒋雪松的电话,提出和他一见。值此关键时刻,作为政治局委员,蒋雪松也有关键的一票,再说他和蒋雪松关系也算维持得不错,就急忙赴约了。
和蒋雪松的会面持续了一个小时左右,最后握手言别。蒋雪松找他有两层意思,一是秦唐市委书记高配省委常委之事,蒋雪松含蓄地表示是支持的态度,另一层意思是托夏想代向曹永国问好,还说怀念在西省和曹永国共事的时光,又看似无意地点了几个人的名字。
夏想会意了,蒋雪松在西省,有他惦念的亲信。
又谈到了京城和秦唐之间的经济合作,也确实,京城和秦唐之间经济互补的地方很多,京津产业大转移,秦唐是首选地之一,现在两地的经济联系非常密切,也确实存在着会谈的必要。
夏想粗略一想,不知不觉间,他认识的中央政治局委员就已经有了数人了,吴才洋先不用说,蒋雪松算是一个,关远曲也是一个,总理认识归认识,但他和总理之间,接触太少,了解也流于表面。
但即使如此,能和两三名政治局委员说上话,也足够让他自豪了。
而且他也清楚,下届之后,古秋实、郑盛、宋朝度、陈风,都有望进入政治局,到时,他在政治局之中的支持力量,已经不容小觑了。
前景似乎不错,但眼下,却依然还是道路曲折。
夏想还不知道秦唐发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件,对整个局势产生了微妙的变故,他还想在琢磨着怎么和老古说明他的选择,怎么化解刘杰晖的难题,怎么和付先锋开口谈条件,然后,宋一凡忽然打来了电话,说她感冒了,还说没事,不用他来看望她,她快好了,就是打个电话随便说一说。
女孩子的心思,夏想要是不懂,他就不是夏想了,正好人在京城,没说的,急忙驱车去了北大,看望了宋一凡。
宋一凡确实得了重感冒,人比黄花瘦,小脸憔悴得让人心疼。夏想给她买了药,又请了医生——宋一凡现在自己租了一室一厅,房间收拾得挺温馨,夏想就陪她吃了午饭。
上次意乱情迷事件之后,两人再见面之时,都避而不谈,但两人之间的关系似乎更近了一层。宋一凡的性子和古玉有相似之处,但比古玉更开朗,更随性,古玉的单纯之中偶而会有忧伤,宋一凡则不,她的单纯之中全是快乐,而且她最是乐观。
事情实在太多,夏想不能久留,走的时候,他抱了抱宋一凡:“乖,当个听话的丫头,吃药,睡觉,休息是治愈感冒的最好的药。”
宋一凡依依不舍,一只手拉住夏想的袖子,忽然又狡黠地笑了,咬着夏想的耳朵说了一句悄悄话:“从一开始就打我的主意,是不是?萝莉养成计划,快要实现了,对吧?”
坐在回秦唐的车上,夏想还忍不住笑,宋一凡就是一个坠入凡间的精灵,她的可爱和任性,她的顽皮和狡黠,对男人而言,是比任何精心雕饰的美丽都更具杀伤力的最纯正的女人的武器。
快到秦唐时,夏想终于接到了老古的电话,接通之后,却是古玉在说:“爷爷说,他生的气了。我要说,我以后不理了。好了,再见!”
夏想还没来得及说话,古玉就挂了电话。
想了想,没有再打过去,有些事情不必急着解释什么,让时间去证明一切好了。
一回市委,夏想就感觉气氛不太对,不少人窃窃私语,一见他,就急忙陪着笑脸,点头哈腰地问好,等他走过之后,又小声说着什么。
出什么事情了?
刚进办公室,徐子棋就倒一杯热水送到眼前:“领导,有件事情我得向您先做检讨,请您批评我。”
“出什么事情了?”夏想微一皱眉,“先不要自我批评,先说事情。”他不太喜欢以做自我批评为目的的先行推卸责任的做法。
“是这样的……”徐子棋也没想到事情会演变成一桩闹剧——至少在他看来成了闹剧——他原来以为萧伍会光明正大地解救小葵,没想到,上演了一出黑吃黑。
事后他后悔不迭,天知道夏书记会怎么骂他。
不料夏想听完之后,半天没有说话,就让他的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里,终于等到夏书记开口了,却又说起了别的事情:“让秋睿到我的办公室来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