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说,从新闻媒体的安排,到现场的布置,还有邀请的嘉宾以及保安工作,方方面面的安排都十分妥当,梁秋睿和谢传胜两个大管家,跑前跑后忙了一天,天未亮就又提前两个小时过来检查,基本上做到了万无一失。
夏想的警备人员也提前半个小时到场,又细心检查一遍,没有发现问题。
10点,夏想现身了。
仪式在芬达奇服装厂办公楼前举行,临时搭建了一座方台,台上有巨大的条幅,台中有嘉宾台和讲台,铺了红地毯。
现场气氛十分热烈,各界人士盛装出席,付先先更是一袭红色长裙,人比花娇,娇艳动人,亮丽照人。
古玉也一身华服,淡淡蛾眉淡淡施,妆虽淡,人却艳,不比付先先逊色,和付先先并肩而立,几乎成了全场的焦点。
唯一遗憾的是,天不作美,阴天,而且云层很低,似乎就要下雨一样。
夏想现身的时候,现场一片骚动。不少人并没有亲眼见过国内最年轻的副省级高官,堂堂的秦唐第一人,因此他一出现,就抢了付先先和古玉的眼。
夏想西装革履——没办法,正式场合就得穿得郑重一些——在台前一站,帅气有理,英气过人,就让下面不少人都议论纷纷。虽说都在电视上见过夏书记,但电视上的表情经过处理,又有表演的痕迹在内,哪里有眼前的真人来得真实而直观。
更有不少女士对夏想的相貌评头论足,凑在一起,窃窃私语,不时窃笑几句,开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
付先先和古玉也头碰头,说起了夏想的坏话。
“瞧他一本正经的样子,在台上一站,还真跟一个人似的。”
“什么话,他本来就是一个人。”
“我是说他装得挺象,一点也不象和我们在一起时随和。”
“也是,一说我倒想起来了,他睡觉的时候,一点也没有官相,还跟一个小孩一样,喜欢抓住我的手。”
“啊……”付先先莫名其妙脸红了,“古玉,都说的是什么?”
古玉也脸红了,急忙捂住了嘴巴,欲盖弥彰:“我说错了,是他睡觉的时候,我正好看到了。”
越解释反而越乱,付先先又笑了:“好了,好了,仪式开始了。”
古玉就将投向了台上,台上的夏想,一脸微笑,长身而立,和寻常的大腹便便或脑满肠肥的官员形象大相径庭,他确实英俊过人,令人羡慕。
嘉宾台分成两部分,后面一排是嘉宾席,夏想的座位在正中,左边是周鸣宏,右边是梁秋睿,然后就是其他陪同人员的座次。
按照程序,夏想先在嘉宾台前就座,由周鸣宏主持仪式,和付先先一起致欢迎辞,并且欢迎夏书记的到来。
然后夏想会来到台前的讲台前讲话,讲话大概十分钟左右——夏想不喜欢长篇大论,换了别的领导,怕是要讲话半个小时——讲话之后就是剪彩,剪彩完毕,整个仪式也就结束了。
部分人员就可以留下了参加宴会,夏想也会再停留半个小时,算是给足了付先先面子,才会离开。不能停留时间过长了,否则会让外界过多地猜测他和芬达奇服装厂之间的关系,然后就有可能让知情人士顺藤摸瓜,来推测他和付家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政治人物的一举一动,必须要考虑长远和外界的影响。
还有一点,夏想也确实很忙,昨天哦呢陈和牛林广的一场血战,虽然哦呢陈一方损失惨重,但牛林广基本上主力全军覆没,现在正是着手布置下一局的大好时机,就要趁热打铁一举将牛林广擒获。
虽说有来自京城的威胁电话,和来自省委的巨大压力,夏想已经下定了决心,不会退后半步。
否则,他不但对不起冤死井下的无数智障的亡魂,也对不起因押送修罗而惨死在车祸之中的警察!
只是还有一点疑问就是,车祸事件的结论还没有得出,到底是如何发生的车祸,让人匪夷所思。另外还有就是,诸葛霸道和赫咨谓的意外失踪,也让人捉摸不定,是被牛林广发现之后杀人灭口了,还是被关了起来?
也必须承认,在秦唐经营多年的牛林广树大根深,就算将树冠树干全部砍掉,埋藏在下面的树根也一时难以清理干净。
要不是芬达奇服装厂是付先先的心血,是付家的产业,夏想才不会兴师动众为她捧场。到别处视察工作,他只是走走看看,象征性地露面就走了,哪里象今天又要正襟危坐,又要讲话,又要剪彩。
而且章国伟最近的表现也让人摸不清方向,比以前更低调更务实,似乎一点也不争强好胜了,只是埋头工作,任劳任怨,俨然由以前一头喜欢仰天长啸的高头大马,摇身一变成了一头勤勤恳恳的老黄牛了。
大奸似忠,千古古训,不可掉以轻心。
夏想当然没有放松对章国伟的提防,章国伟越低调,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