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国瑞提前前来湘省,确实是想打好前站,以便下一步更好地开展工作。尽管他认为由燕省常务副省长调任湘省省委副书记,前途黯淡了许多,但随后依然热情百倍地投入到了新角色之中。
不到最后一刻,永不放弃上升的希望,何况他的年龄还有很大上升的空间,多干一届副书记又能如何?他又不是只能最后一届的57岁,他还有升任正部的机会。
重新树立信心的谭国瑞悄然来到湘江,想提前和湘省省委主要领导接触一下,他已经认识了夏想,也和湘省的宣传部长谢信才、统战部长于守成是旧识,此次前来,希望有一个良好的开端。
一开始一切还算顺利,既见了谢信才,又见到于守成,还意外和提前返回湘江的梁夏宁碰了面,相见甚欢,甚至还在梁夏宁的引荐下,和郑盛也见了一面。
基本上见到了郑盛,整个行程已经远超了谭国瑞的预期,让他信心百倍,认定可以在湘省干出一番成绩。
如果在最后一刻他不是见到付先锋的话,谭国瑞将会面带欣慰的笑容返回京城,然后再在中组部的安排下,正式走马上任。
但偏偏就出了差错,因为谭国瑞心血来潮,非要和付先锋见上一面不说,还在见面的时候,提到了不合适的问题,被付先锋好生冷落了一番。
付先锋的冷落让谭国瑞大受打击,甚至一度心灰意冷,连重新提起的信心也被浇得七零八落,对他在湘省的前景,大为悲观。
作为初次尝试到付先锋辛辣手段的谭国瑞,自然不清楚付先锋远没有高晋周温和淳厚,甚至也比不上范睿恒表面上的公正,他在付先锋面前碰壁之后才知道,他在湘省唯一可以依靠和信赖的人,只能是夏想。而且也只有夏想才能在付先锋不按常理出牌的手段面前,应付自如。
因此,他才再次出现在机场,再次放下身段前来为夏想接机。
夏想热情地和谭国瑞握手,感谢谭国瑞的热情,他上了谭国瑞的车,曹殊黧则上了曾卓的接应车。
在路上,听到谭国瑞含蓄地透露出他和付先锋的冲突的根源所在,夏想不置可否地笑了笑:“谭书记,付省长的为人我比较了解,其实他人还不错……”
夏想的话明显有敷衍之意,谭国瑞知道不是夏想不想帮他,就是他诚意不够,他心中微微恼火,在燕省接机之时,他已经送了夏想一份大礼,不料夏想毫不领情不说,还贪得无厌,怎么夏想会是这样的一个政治无赖?
一时间,认定湘省只有夏想一人可以信任的念头又动摇了。
夏想注意到谭国瑞的异样和不快,含蓄地笑了:“谭书记,说来我还要感谢在燕省的接机,节省了我不少时间,让我走了近路。但湘省和燕省大不相同,燕省近京,许多事情都在可控之中,湘省的气候虽然比燕省温和,但政治气候不容乐观。”
还是托辞罢了,谭国瑞勉强一笑:“我也知道夏书记和付省长关系不错,按理说我和付省长有了矛盾,不应该麻烦。其实我找,只是想缓和一下和付省长之间的紧张关系,毕竟我刚来湘省就和付省长有分岐,不利于今后工作的开展……”
“的意见会转达。”夏想还是没有松口,“但付省长怎么说和怎么做,我就不敢保证了。”
谭国瑞一脸失望,难掩眼中的不满:“希望在今后的工作中,能和夏书记合作愉快。”
夏想握住谭国瑞并不情愿的右手:“谢谢谭书记两次接机的情谊,我会记在心里。”
最后一句多少让谭国瑞感受到了一丝宽慰,送夏想到了省委之后,他即刻返回机场,飞向京城。
回到家中,一切如故,夏想疲惫地坐在沙发之上,任由曹殊黧侧着身子靠着他,一边说话,一边替他揉太阳穴。
“谭国瑞找,好象有什么难题?似乎也没有帮人解决,他走的时候,脸色可不太好看。”向来不怎么关心政治的曹殊黧也问起了谭国瑞,也是,谭国瑞留给她的印象太深了,短短时间内两次接机,想不记住都难。
还有一点是,夏想心软,一般人求上门来,他总会松动口风,此次却让谭国瑞失望而去,就引起了曹殊黧的好奇。
夏想享受着难得的二人时光,微微眯上眼睛,任凭曹殊黧细腻的小手在他的额头和太阳穴之间滑动,带来轻松和快感。
“他和付先锋闹意见了,想让我从中说和,我没有一口答应他,他当然有点不高兴了。”
“不是一个很好的还他人情的机会,为什么不答应?”曹殊黧仰脸问道,脸上的好奇让她就如一个懵懂无知的少女,反而更惹人生怜。
夏想摇头笑了:“保密,不能告诉。”
曹殊黧被气笑了,用手一推夏想:“以为我愿意听的阴谋诡计,不过是闲着无事逗说说话,还当真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不过是想拿拿价,有想利用谭国瑞的地方,所以先不答应,准备卖个高价。”
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