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玉的快乐是单纯的快乐,她永远不去想老古为何要来鲁市,来鲁市的背后,又有怎样的政治意义,会对齐省的局势带来怎样重大的影响,她甚至不知道齐省现在的政治气候远比表面上春末夏初的温和天气,更复杂多变,同时还隐含着刀光剑影的杀机。
相信老古此次前来鲁市,也有不得已的苦衷。夏想也明白老古的心思,老人家和自己一样,不想让古玉知道太多的政治背后的较量,都想用心保护好古玉难得的一颗不谙世事的纯真之心。
也真难为老古了,夏想暗叹一声,希望古玉能永远保持一颗玲珑剔透心,只要他还有能力,他一定会尽一生的努力来保护古玉一直在阳光和春风中,做一个在浑浊世间最快乐的女子。
老古和他,一老一少,都无言而默契地保护着古玉的纯真,也算是他和老古认识多年,彼此之间最心思相通的一次。
来就来好了,他扫榻相迎,好茶相待。
再一想总理一系列的手段,夏想不免苦笑,总理也不容易了,如果有机会,他倒愿意和总理好好谈谈,将一些事情摆到明处,或许,事情还会有意想不到的转机。
回到家中,曹殊黧已经做好了晚饭。
省委书记女儿,省委副书记夫人,如此显赫的两重身份,在国内不能说绝无仅有,也肯定是凤毛麟角。不过黧丫头性子淡然,不喜欢和别人攀比,也不喜欢和一些官太太们来往,甚至也很少和别人家长里短地闲扯,她不上班的时候就在家中守候,要么收拾家,要么琢磨养生食物,反正她的愿望很简单,儿子健健康康,夏想白白胖胖。
只可惜的是,夏想白是白不了了,但不管她怎么努力,夏想却也胖不起来,就让她无比气恼。都说小米粥养人,玉米粥清理肠胃,她每天都要熬粥给夏想喝,夏想也很听话,她做什么吃什么,很少挑食,但就是不胖,真是让人拿他没办法。
曹殊黧就骂夏想是劳累命,别人当官都是肥头大耳,他倒好,不但没有红光满面,胖都胖不起来,好象国家多亏待他一样。
当然,夏想的回答也有意思:“是妇人之见,厅级干部往上,肥头大耳的就少多了,到了副省以上,还有几个胖子?”
曹殊黧自然不服气:“哼,国家领导人都不胖,看总书记和总理,都是正常的体重。尤其是总理,多瘦的一个老人。”
是呀,总理是多瘦的一个老人,为国操劳,又到处奔波,平心而论,夏想从内心深处,对总理一直有恭敬之心。
回到充满温馨的家中,嗅到熟悉的饭香,看着忙碌的熟悉的身影,夏想一天的疲惫就都烟消云散了,目光落在曹殊黧依然苗条的腰肢上,看着她健康有力的大腿,以及不改的美丽容颜,心中一下充满了幸福。
人在官场,确实身不由己,要计算方方面面的得失,要提防形形色色的人物,只有在自己心爱的人面前,才最放松,最欣然。
夏想才又想起,萧伍、杨威和哦呢陈在齐省的下一步,还没有想好,今天太忙了,说好要和哦呢陈见上一面,一忙一累,却爽约了。
想了想,拿出电话打给了哦呢陈。
也是近一年多来,他和哦呢陈之间的第一次通话。
“陈总,不好意思,我今天太忙了,恐怕晚上不好见面了。”
哦呢陈的声音苍老了许多,但依然中气十足,而且也明显轻快了许多,证明现在的状态和以前相比,完全走出了低谷期:“没关系,夏书记有事就先忙,正好我和萧伍、杨威一起在鲁市考察一下市场。萧伍和杨威人都不错,夏书记眼光很准。”
哦呢陈淡然又不失恭敬,很符合他现在的处境。
金银茉莉又回瑞士上学了,估计还要两年多才能完成学业回国,哦呢陈现在后继无人,也迫切希望两位女儿能早日挑起大梁。
“夏书记,我遇到了一个来自南方的朋友,他说也认识您,还说希望有机会能和您再坐一坐,有许多事情想向您当面请教……”哦呢陈想起了什么,说道,“他叫元明亮!”
元明亮?夏想愣住了。
一个十分久远而又熟悉的名字,曾经下马河畔的涛声,曾经下马区的峥嵘岁月,他和元明亮之间,可是经历了许多值得回味的交手。
时隔数年之久,元明亮竟然意外在鲁市现身,是想炒房还是炒盐?
或是炒作别的什么,齐省可是有名的蔬菜大省。
一瞬间夏想想了许多,不免有点失神,被曹殊黧轻手轻脚地在他面前晃动了一下小手,他才惊醒过来,呵呵一笑:“请转告元明亮先生,我也期待和他的见面。”
当年下马河的滔滔洪水已经远去,时过境迁,他和元明亮之间,不再是对手了,或许成不了朋友,但至少可以坐在一起,面向未来。
随后,又和萧伍、杨威说了几句,都是场面人,也经历很多,来到鲁市之后,都能适应,也不必夏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