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月色如水,汽车不快不慢地行驶在夜晚的乡间公路之上,宁静而怡人。
或许身上洒了少许香水,刘一琳坐在夏想右侧,就有一股淡淡的香气传来,类似于玉兰花香。
夏想向来对香水一类的女性用品敏感,连最爱化妆的严小时和夏想在一起的时候,通常也不会涂粉,更不会喷香水。
刘一琳自然不清楚夏想的隐蔽的习惯,一上车,她就说出了两个令夏想吃惊的消息:“夏书记,我来鲁市之后,第一个见到的省委领导其实是秦侃……”
秦侃?夏想一下兴趣大增,最近秦侃动作频频,是想要在齐省最后的盛宴之中,分上一块大蛋糕了?
“中纪委崔副书记,是我的故交。”
第一个消息,夏想是惊讶加饶有兴趣,第二个消息,则让他只有震惊了。先不提刘一琳和崔百姓是什么故交——既然刘一琳以故交相称,显然关系非同一般——而是刘一琳主动提及崔百姓,是想表达什么意图?
因为毫不疑问,在接下来的一出大戏之中,夏想肯定会站在崔百姓的对立面。
刘一琳说完之后,一双眼睛明亮而又期待地看向夏想,不说话,就等夏想的回应。
她和夏想并排坐在后座,车内空间能有多大?她距离夏想不过半米,眼神热烈而身子微微前倾,一眨不眨地凝视的举动,让她的样子别有一番难以言说的味道。
夏想无语了,这是哪一出?愣了片刻,他又笑了:“一琳,想说什么就明说,还想让我猜?我一般只能猜中小女孩的心思,超过20岁以上的女孩,对我来说读懂她们的心思就很困难了。”
刘一琳却嫣然一笑:“夏书记的意思是说,比较喜欢萝莉了?”
“……”夏想哑然失笑,什么时候刘一琳也变得风趣了?他摇头说道,“不要诋毁我的光辉形象,也知道我的为人,行了,不扯远了,就说秦侃和崔百姓的事情……”
又一想,夏想收起了笑容:“一琳,从一个朋友的角度来说,我不希望一来齐省就介入到齐省的纷乱的局势之中,需要半年到一年的缓冲期。”
“我也想置身事外,不过显然不可能了。”刘一琳微微摇了摇头,“不瞒夏书记,我和秦侃也是老朋友了,认识的年头比认识还长,而崔百姓……严格算起来,还算是我的一个长辈。”
夏想微微凝起了眉头:“我只提醒一句,事情发展到现在,已经到了最后角力的阶段了,不管站在哪一方,都是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意思是,胜,分不到胜利果实。败,却有可能背了黑锅。
刘一琳默然一笑:“谢谢夏书记的提醒,我其实没什么想法,能躲多远就躲多远。我只想特意提醒一声,秦侃这个人,有时复杂,有时简单,其实从本质上讲,我认为他不是一个坏人。”
在政治上,很难用品德形容一个人的好坏,所以夏想并不关心刘一琳对秦侃所下的结论是正面还是负面,他只会在以后注意到刘一琳和秦侃之间的来往是否过密,另外,他更关心崔百姓的为人。
“崔百姓崔书记,和关系很不错了?”
“崔书记人也不错。”刘一琳狡猾地笑了笑,“我希望和秦侃,还有崔书记,都能相处愉快。”
夏想笑了笑,没有说话,从认识刘一琳时起他就知道,刘一琳是一个有故事并且有深度的女人,他看不透她,不止是她的身世,还是她的性格以及她的行事风格,总有一种雾里看花的感觉。
诚如今天的会面,本来一切顺利,最后她非要主动上车,主动提及秦侃和崔百姓,最后却只留下一个含糊其词的结论,连她自己的立场都没有表明,还真是只管提出问题,不管解决问题。
回到家中,曹殊黧还没睡下——黧丫头前天回到了鲁市,在京城呆了一周左右,总算将夏东安置好了——正在上网聊天,一见夏想回来,她就拉过了夏想。
“连姐姐想和说话。”
夏想只好凑到近前,视频画面中,连若菡穿着睡衣,笑得正开心。
夏想凑得近了一些,脸就有点变形,连若菡就一点不留情面地大叫一声:“猪头!”
夏想笑了:“遇人不淑,怎么就没有一句好听话?”
“还好听话,不骂就好了。”连若菡很不高兴的样子,“都说了几百遍了,也不来看我一次!”
“……”夏想无语了,过了一会儿才无奈地说道,“非赖在国外不回,就不能回来一趟?是自由身,我不能随便出国。”
“我就不回去!”连若菡也不知犯了什么邪性,“算了,对不抱希望了,我刚才和黧丫头说了,她过段时间会来看我。”
“敢情好。”夏想点点头。
连若菡做了一个鬼脸,毫不留情地揭穿了夏想的用心:“当然巴不得黧丫头来看我,正好腾出空间让为所欲为。听说,鲁市的美女很直爽,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