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谢信才并未明说他此来齐省,究竟肩负什么秘密使命,夏想也没有追问,其实以他和吴才洋的关系,以谢信才和吴才洋的关系,他如果私下开口一问,也能问个大概出来。
夏想却没有多此一举,因为他几乎猜到了答案。
接风宴结束之后,他没有回家,而是又被付先先召唤到了身边。
曹殊黧在国外和连若菡已经在了一起,一切十分顺利,曹殊黧告诉夏想,就委屈他一个人生活一段时间,她估计在国外呆几天。
夏想就知道,几天……恐怕就十几天出去了。
算了,虽然他很想曹殊黧陪在身边,但一想连若菡也很孤单,曹殊黧其实是为他在守护连若菡,也就安心了。
付先先和王蔷薇私下接触之后,就赵牡丹产业和付家生意的顺利交接,达成了一致。按说事情已经完结,她应该返回京城了,却还是赖着不走,似乎迷上了夏想。
虽然付先先多少年来一直在身边,不曾远离,但在夏想看来,付先先似乎对他从未有过迷,既不如卫辛对他一往情深,也不如古玉对他爱得悱恻,更不如严小时对他痴迷,她就如一只侯鸟一样,在她认为合适的季节时就飞来,不合适时,就义无反顾地飞走。
更是极少在他面前流露出儿女情长的姿态。
但相处了两天之后,付先先小魔女的性子好象全部消融了,化成了浓浓的浓情咖啡,除了白天忙碌事情之外,一到晚上,就会迫不及待发来短信,希望他去陪她。
夏想只能无语,最难消受美人恩,但也得消受。
在前往付先先入驻的宾馆的途中,夏想非常意外地接到了秦侃的电话。
说是意外,因为夏想并不知道孙习民已经悄然返回,更不知道秦侃此时已经接完了孙习民,正在前往探望何江海的路上。
已经是近几天内,秦侃第二次看望何江海了。
上次秦侃和何江海就一些问题初步达成了共识——当然,达成共识是一方面,两方是否有信任的基础并且认真执行就是另一方面了——但在和孙习民汽车会谈之后,秦侃意识到有些事情,他必须向夏想借路,冲何江海借兵,所以,人要去见何江海,电话要打给夏想。
“夏书记,向汇报一个情况。”秦侃尽管才和夏想通话不久,还对夏想插手新能源客车的债权纠纷依然不满,但并不防碍他下一步的行动需要获得夏想支持的意愿,“我刚刚到机场接了孙省长。”
夏想微吃一惊,孙习民悄无声息地回来,连他都被瞒过,肯定是孙习民有意为之。
夏想也知道秦侃特意透露此事,必然另有话要说,一个孙习民悄然返回的消息,显然不足以让一名常务副省长大惊小怪。
果然,秦侃紧接着又说:“我和孙省长交流了一下看法,针对新能源客车的前景和五朵金花的面子工程等不少问题,都在路上交换了意见,结果,很遗憾的是,还是没能达成一致。所以有必要提前告诉夏书记一声,明天,还会有国家媒体继续报道齐省在经济层面的政策失误的命题。”
“好了,不打扰夏书记,我马上到何书记的医院了。”
秦侃的电话断了,特意流露出来的巨大的信息量,一时让夏想失神了片刻。
秦侃的电话,明白无误地向夏想传递了三个信息,其一,他和孙习民面对面撕破脸面了,也就是说,绝对不会有路可退了,在齐省,就是有孙习民没他,有他就没有孙习民。
常务副省长和省长不和,很常见,但不和到如秦侃一样不顾后果的程度,很罕见。秦侃是认定机会来了,决定破釜沉舟了?
其二,秦侃是在告知夏想,他在中央也有强有力的背景,否则也不会再三有国家级媒体发表针对齐省决策失误的批评文章,也是含蓄地让夏想知道,并非是他一人和孙习民过不去,中央也有人看孙习民不顺眼。
其三,间接警告夏想,不要再插手他和孙习民之间的恩怨,因为他和何江海联手了!
足足愣了有半分钟,直到付先先的小手环过腰间,感受到背后有温香软玉贴了上来,夏想才悄然惊醒,轻轻地笑了。
付先先有点犯困了,夏想就将她抱到床上,盖好被子,又伸出胳膊让她枕上,不一会儿,她就酣然入梦,睡得十分香甜。
夏想入眼之处,付先先侧躺,不但曲线玲珑,曼妙诱人,又因为穿了轻纱睡衣的原因,半遮半露之间,更显朦胧之美。
夏想却没有半分旖旎之想,因为他现在深知责任重大,齐省乱象已起,他按下了新能源客车债权纠纷的葫芦,又起了无数瓢。新能源客车项目决策的失误,前景的黯淡,以及五朵金花工程的仓促上马,上马之后的漏洞百出,都被秦侃继续用来大肆宣传,并且不依不饶,显然,最终目的是想逼迫孙习民下台!
可怜的孙习民,因为有过引咎辞职的过往,就被常务副省长欺负到头上,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