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为盟主中国☆百姓加更!)孙习民到了人大之后,正是上午十点,时间不早不晚。
但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程在顺竟然还没有赶到,因此,他必须等上一等。孙习民也心里清楚,程在顺在故意晾他!
好嘛,一个人大副主任敢给省长脸色看,齐省个别的老同志,还真是倚老卖老得厉害。
虽然不快,孙习民也打定了主意要拿出姿态,他倒要看看,程在顺到底能刁难他到什么程度。
等了足足有半个小时,程在顺才姗姗来迟,不过让孙习民奇怪的是,程在顺并非一副志在必得的模样,而是脸上隐显怒气,更有愁容,似乎遭遇到什么不开心事情一样。
孙习民不是夏想,要是夏想估计会说,老程,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讲出来让我开心一下……孙习民只是淡淡地看了程在顺一眼,开口说道:“程主任,我等半个小时了。”
程在顺不以为然地回了一句:“路上堵车,抱歉,孙省长。”
其实程在顺不是堵车,是堵心。
司机被打得住院了,夏想不但没有一点表示,还对他口出威胁之言,真当他这个久经官场商场并且经历过起起落落人生的老齐省不是干部?他是老同志不假,可不是老人家!
虽然夏想的威胁很直接,很有力,直接点中了他的命门,但他也不怕夏想能拿他如何。以他在齐省的根基和势力,夏想还真撼动不了他这座高山。
夏想不知道,何江海充其量是一棵大树,而他却是高山。大树可以倒,高山高不可攀!
果如夏想设想得一样,程在顺回去之后,左思后想不是滋味,他是什么人,还能被夏想威胁?真是越老越倒退了,夏想算什么东西,在齐省想开展工作,还想对他呼来喝去,太自高自大了。
程在顺决定不理会夏想的威胁,不但要就司机被打问题讨回公道,还要就质询问题,刁难孙习民到底。
今天他本来没想来晚半个小时故意晾一晾孙习民,而是路上出了点状况,准确地讲,是半路上得知一个消息之后,让程在顺不太顺气,让司机停在路边,打了半天电话。
消息似乎和夏想所说的威胁没有关联,其实还是他的一些不好上到台面的事情,出了点状况。状况不大,就是说,既起到了警告作用,又让他不至于痛得跳脚。
含义就已经很明显了,如果他不收手,对方保留进一步将事情闹大的权利。
程在顺就很是不解了,夏想凭什么要维护孙习民的利益,现在刁难的是孙习民,又不是直接刁难邱仁礼,更不是针对他,他怎么就这么爱多管闲事?再说孙习民又和他不是同一阵营,他怎么就正义感泛滥或是吃饱了撑的?
也是程在顺在气极之下,忽略了夏想和他谈话之时提到了第一个要点,也导致随后事态的进一步扩大。
带着怒气来到人大的程在顺,能有好脸色才怪,尽管孙习民是省长,但今天的质询,显然不会有任何友好的迹象了。
随后,程在顺和数名副主任,及十余名人大常委,轮番上阵,质问孙习民在齐省一系列的问题之上采取的应对措施,要么是没有积极应对,要么是防范不得力,要么是消极怠工,等等,总之一句话,不管孙习民如何辩解,人大常委会就是不接受孙习民的说法。
刁难的意味就一览无余了。
到了最后,孙习民也没有耐心了,扔下一句气话:“我的解释就这样了,如果人大常委会认为我的工作做得不够好,或是我不够称职,可以提交对我的不信任议案,我接受人大任何形式的监督和质询。”
程在顺见事情差不多闹僵了,正中下怀,就说:“孙省长对人大的工作有抵触情绪,不重视人大代表行使监督权力的法制建设,对此,我很遗憾。如果孙省长继续坚持看法的话,人大的工作以后也没法开展了……”
明明是刁难他在先,却反咬一口,说他不支持人大的工作,见过无耻的,没见过这么无耻的,孙习民几乎无法形容他的心情了。
但程在顺又确实死死堵住了他的嘴,他还真不好辩解。宪法规定人大大过政府,他身为省长,还真不能说出违背宪法的话,否则就更落人口实了。
没想到被人大死死卡了脖子,孙习民有火难发,有气难出,再次体会到了齐省本土势力的强大,因为在别的省份,不可能出现人大众口一词的情况!
回到省委之后,孙习民还是愤愤不平,因为他知道事情远远没有算完,程在顺不但现在没有明确有要放手的意思,而且很明显,要等明年1月份召开人大全体会议的时候,说不定会狠狠卡他的脖子一次。
如果落选的话,他将成为国内第一名落选省长,玩笑可就开大了,再加上曾经在燕省有过的引咎辞职的经历,那么作为唯一一名两次丢官的新中国成立之后的第一人,他将名垂青史。
怎么办?孙习民拿起电话,打向了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