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批评无自由,则赞美无意义,萧伍并不能深刻地理解这句话的内在含义,但他却切身体会到了言语之外的内涵。很多时候,不经历失败,永远不知道成功的宝贵。
同样,不经历挫折,也无法体会成熟的喜悦。
和杨威汇合后,萧伍及杨威一行一共十几人,没有停留,即刻返回了鲁市。上到高速之后,萧伍才向杨威说出了事情经历。
此时的萧伍,很是自责,坦诚地向杨威说出了他的自私的想法:“当时我就想凭我一个人完全可以办好夏书记交待的事情,也是觉得等来了,两人一起的话,显不出我的能力,对不起,杨威,是我立功心切了。”
杨威笑了,萧伍的实在让他感动,因为没有几人敢直面自己犯下的错误,更没有人会说出内心最隐蔽的想法,萧伍却说了,证明了一点,萧伍是个值得一交的朋友,和萧伍相处,永远不用担心他会在背后暗算朋友。
“换了我,恐怕比还激进。也不怪,毕竟在别人的地盘上。”杨威劝慰萧伍,“不管怎样,总是完成了任务。”
萧伍点头:“奇怪的是,突然来了一帮人帮我解了围,到现在我都不知道是谁出的手。”
杨威也不解:“不是夏书记的伏兵?”
“好象不是,夏书记在品都也没有人手。品都以前是李荣升李书记在,夏书记不方便插手品都的事情。”萧伍跟了夏想久了,也会从政治角度考虑问题了。他还真说对了,夏想一直对品都保持了一定的距离,对品都事务从不插手,固然是因为李荣升是品都市委书记的原因,还有一点,品都不但是副省级城市,也有东海舰队。
所以,敬而远之是最恰当的做法。
“那到底是谁?”杨威也不免猜测,左思右想一番,忽然想到了什么,“元明亮怎么没和一起?”
“元先生在第一次有人警告的时候,就和我分开了,这几天,除了电话联系过几次之外,一直没有见面。”萧伍倒没有看不起元明亮望风而走的意思,只是觉得元明亮和他不是一路人,他重情义,讲义气,元明亮一有事情就溜之大吉的做法,他嘴不说,心中却是嗤之以鼻。
杨威并不比萧伍更了解夏想的为人,却比萧伍想事情想得更深入,因为元明亮提出要陪同萧伍一起前来品都,夏书记毫不犹豫就同意了,以夏书记的眼光,会犯低级的识人不明的错误?再说了,元明亮也不会不聪明到弃萧伍于不顾的程度。
又一想,别看元明亮本身不会打人,但不代表他没有鼓动别人打人的本事。以元明亮多少年来在商界纵横的经历来看,他在品都遇到强子会躲藏起来不敢露面,也不是他的所为。
“人……会不会是元明亮安排的?”杨威想通了其中的环节,问道。
萧伍一愣:“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
正在此时,元明亮的电话打了进来。
“萧兄弟,是不是正在回鲁市?”元明亮呵呵一笑,“抱歉最近几天没有帮什么忙,主要是谈判太耗费精力了。”
萧伍迟疑一下,还是问道:“今天的救兵,是不是元先生的安排?”
“谈不上安排,只能算是我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帮了点小忙。”元明亮默认了,也说出了缘由,“对方是某北帮,本来在品都已经不成气候了,将他们凑到一起还真是有点麻烦,好在总算及时赶上了……萧兄弟,先回鲁市,我在品都还有点事情要处理,代我向夏书记问好。”
“谢谢元先生了。”萧伍很诚挚地说道。
尽管元明亮说得轻描淡写,萧伍还是清楚其中的周折和麻烦,估计也花费了不少精力,先前对元明亮不够朋友的看法全部改观,觉得元明亮和他一暗一明,反倒配合得十分默契。
再仔细一想,就更佩服夏书记的深谋远虑了。
杨威感慨说道:“元先生也是一个了不起的人物,不过话又说回来,最厉害的人还是夏书记,眼光真毒……”
……萧伍从容取证并且顺利返回鲁市的消息传到秦侃的耳中之后,秦侃终于慌了,再也没有了镇静和故作姿态的从容,急忙向京城打出了一个电话。
电话里传来了叶天南事后诸葛的冷嘲热讽:“秦省长,我早就说过,要适当收敛几分,偏不听,现在怎么办才好?夏想不好惹,他就是一个妖孽……”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思,不就是为了显示他的先见之明?秦侃心中怒火中烧,恨不得朝叶天南的胖脸之上狠狠打上一拳,但他现在够不着,就算面对面,他也不敢动手,毕竟他是文明人,就只能低调地说道:“其实也不能怪老铁失手,主要是半路上突然杀了一个程咬金,打了一个措手不及。”
“甭管程咬金还是陈咬金,反正输了就是输了,得承认技不如人。”叶天南说道,“如果证据都指向的话,总理也保不了。”
“离明年一月,只有两个多月了……”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