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两天过去了,别说任昌有什么出人意料的还击,就是吴公子和施启顺,也是一点儿动静也没有。但没有动静并不代表对方没有动作,只说明了一点,夏想接连的出手打乱了对方的部署,让对方一时手忙脚乱,暂时还没有精力腾出手脚还手。
以吴公子的脾气,肯停手才怪,他现在肯定急得跳脚了。
其实何止跳脚,差点要撞墙了。
吴公子要撞墙,任昌要告状。
任昌要向中央告夏想一状。
……羊城军区的后面是一大片树林,林中有湖,湖边有一栋奢华的别墅。别墅周围六十亩全是私人场所,以别墅为中心,树林、湖泊和别墅合在一起,就是一座庄园。
庄园的名字也起得大气——南国之春。
庄园的主人正是吴晓阳。
吴晓阳正在铺满了名贵大理石的地板之上走来走去,手中拿着一只酒杯,酒杯中是路易十三。和别人爱好国产白酒不同的是,他偏爱洋酒,而且还非万元以上的洋酒不喝。
一边轻轻晃动瓶子,一边假装懂行地观察红酒在瓶壁的形状,他抬头对暴躁不安的吴公子说道:“最近夏想风头正盛,不要再招惹他了,过段时间再说。”
“凭什么?凭什么!”吴公子手中也拿着一只酒瓶,也在装模作样地晃来晃去,“夏想都骑到我的头上撒尿了,怎么着,我还要陪着笑脸,告诉他尽情地撒,别客气,我的脖子深着呢,是夜壶?我他妈的咽不下这口气!”
说到气处,吴公子扬手将手中的酒杯连同红酒摔到了地上。
吴晓阳眼皮动也未动:“不要浪费东西……刚才一摔,几千块就没有了。”
“几百万能买我一个顺心,我都愿意。”吴公子吼道。
堂堂的大军区司令员、中将吴晓阳,平常在人前威风八面,多少人要看他的脸色行事,现如今在自己儿子面前,别说有雷厉风行的气势了,连一句大声的呵斥都没有,对吴公子的纵容和溺爱,已经到了没有原则的地步。
“我让老实点就老实点,这两天,古老可能要来羊城,据说还有总后的头头和他一起来,而且还是不公开地来。古老有几年不出京城了,他一出动,肯定有事情,绝对不是来羊城一日游。还有总后的人到现在也不清楚究竟是谁要陪同古老,这事怎么看怎么都透露出蹊跷,我怀疑,可能是微服私访来暗中调查我……”吴晓阳小口喝了一口路易十三,回味了片刻,又说,“小心无大错,也收敛几分,别正好撞到人家的枪口上。”
“一个快死的老头子,怕他做什么?爸,也真是,老古头现在还算什么?无官无职,就是一个糟老头子,他还有什么影响力?”
“话不要这么说,古老在军中的影响力,现在还是大得惊人。他一天不死,我就一天不能放松。不管怎么着,都要给他留几分面子。”吴晓阳脸色阴沉,和窗外阳光明媚的天气正好相反。
“索性连老家伙一起收拾了。”吴公子还真是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儿,“反正夏想不但黑了皇家酒店,还连我的远见国际贸易公司也敢动,我不灭了他,我不姓吴!既然老家伙吃饱了撑的要来羊城耍威风,我就老少一锅端了,省得一个个解决太费事。”
“我警告,不要再惹事了!”吴晓阳板着脸说道,“和夏想的帐,总会一次算清,现在先让他得意几天,等古老一走,我会亲自出手。最近消停几天,随便找个地方去散散心,避避风头。”
吴晓阳虽然一本正经,而且还很严肃,但他的严厉在吴公子面前不起任何作用,吴公子索性也不和吴晓阳争执了,摆手就走:“行了,听的,我出去玩几天,省得市局的一帮疯狗万一发疯乱咬人,以涉嫌走私为由,传唤我去接受调查,不就把的脸面都丢尽了?我走了,别担心,我决定忍几天。有一句话不是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其实吴公子心里想的是,君子报仇,十天都晚。
吴晓阳太了解吴公子了,知道吴公子说是不闹了,其实就是说说而已,肯定还要背着他背后折腾。等吴公子一走,他就拿起了电话:“启顺,最近几天公子心情不好,跟紧点儿,别让他闹事了。古老可能要来,到底什么时候来,也说不好,小心为上。”
“是,司令,我明白。”施启顺正在办公室审批一笔采购,正好吴晓阳来电,他微一迟疑,还是说了出来,“司令,公子想让军需采购的时候,从皇家酒店走手续……”
施启顺知道吴公子成事不足坏事不余,如果不把他说的事情放在心上,他肯定会在吴晓阳面前说坏话,吴晓阳又最是护短,所以,施启顺还是提了一提。
“公子跟我说了这事儿。”吴晓阳微一沉吟,“皇家酒店正在被羊城方面调查,等风声过了再说。”
施启顺知道吴晓阳是默认了,不由暗暗摇头,吴司令太纵容吴公子了,什么都由着他胡来,军需采取这样的大事,也让吴公子胡乱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