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冬天异常寒冷,吴公子也不知是受某部四十多岁的老男人卖萌的电视连续剧的影响,还是他真的不冷,穿着非常单薄,本来瘦小的身板因为穿了紧身衣服的原因,更显得他瘦得可怜。
虽然脖子上围了一条厚厚的围巾,却丝毫不能为他的形象加分,反而更让他显得头重脚轻,十分滑稽。
或许是走得急了一些,他还微微有点气喘。
吴公子一进门,许冠华就按捺不住,差点按案而起,却被夏想一个眼色制止了。
“夏书记,我来了,有何指教?”吴公子随意地说了一句,大大咧咧地坐在了衙内的身边,也不和施启顺、牟源海打招呼,更是看也不看许冠华一眼,就和衙内小声说了几句什么。
许冠华见时机成熟,起身出门:“我去为几位贵宾精心准备一份大餐。”
施启顺想拦下许冠华,因为他知道许冠华肯定没安好心,却见夏想冲他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瞬间让他一下收回了念头,屁股一抬竟然没有站起身来。
吴公子却是毫不在意许冠华的离去,依然和衙内小声说话,也不知说到了什么,衙内怫然变了脸色,一下站了起来,失声问道:“真事?”
吴公子点点头,还很不以为然地说道:“当然是真事了,有什么大不了的。”
衙内又坐回了座位,摇头说道:“的事情,自己和夏书记解决。”
吴公子不高兴了:“宗高,什么意思?要和我划清界限了?好,随。”
衙内无语了,吴公子可真是太有个性了,翻脸不认人,而且还当着夏想的面,不是诚心让夏想看笑话吗?他只好说道:“吴公子,我的意思是,自己看着办。”
吴公子不理衙内了,转身看向了夏想:“夏想夏大书记,我人已经来了,说,给我准备了什么大餐?”
“吴公子……”夏想一字一句地说道,“有些事情不必非要说个明白,心里有数。今天请来,不醉不休。”
“只为喝酒?”吴公子不知是真傻还是装傻,端起酒杯就和夏想碰了一杯,“好,陪喝。说喝多少,就陪多少。”
“好,痛快。”夏想吩咐张力,“拿十瓶白酒,我今天倒要看看,吴公子有多大的酒量,敢不敢和我拼酒。”
十瓶?施启顺吓了一跳,忙说:“夏书记,喝酒就图个高兴,尽兴就成,喝多了伤胃还伤身。”
“施叔,别管,夏书记划出道儿来了,我就得接招。”吴公子伸手拿过一瓶,“来,夏书记,我们先一人一瓶。”
施启顺见状,急忙将余下的几瓶白酒放到一边:“公子,喝多了,也能喝死人。”
“十瓶酒,我和吴公子肯定喝不完。既然施司令怕喝死人,就分担一些。”夏想数了人头,“我一瓶,吴公子一瓶,高总一瓶,施司令一瓶,牟书记一瓶,冠华一瓶,张力也来一瓶,一共七瓶。还剩下三瓶,到最后再分。”
都傻了,夏想今天摆是什么宴?拼酒大宴?一人一瓶白酒还不够,而且还是56度的茅台,酒量再大也顶不住。
如果不是吴公子在场,夏想强行摊派下去,肯定不行,至少牟源海会反对,施启顺也会耍滑头,但幸好有吴公子在,夏想就说:“吴公子,来定规矩,要是有人耍赖怎么办?”
“妈的,都是大老爷们儿,一瓶酒就能打倒?谁耍赖谁是龟孙子,是草包,是软蛋!”吴公子的脾气被夏想摸得熟透,一点就着,上来就是一顿其臭无比的比喻。
牟源海和施启顺面面相觑,都苦了脸。
衙内暗暗摇头,夏想对他玩狠的,对吴公子玩阴的,真是一个人精。
夏想继续设套:“话虽如此,但我和施司令、牟书记毕竟不太熟,再说身为上级领导,总不好强迫他们喝酒,他们要是背后有小动作,我也看不到,没有监督的比赛就做不到公正公平,说怎么办吴公子?”
吴公子眼睛一翻:“这么着,我监督牟书记和施司令,他们谁要是耍赖,少喝一口的话,都算我的。不过这边也得有人监督才行,就让衙内来监督和许冠华,怎么样?”
“行,没问题。”夏想顺势称赞吴公子,“公子有气量,有酒量,有肚量,爽快。”
施启顺和牟源海差点被气得翻白眼,见过傻的,没见过这么傻的,在别人设计好的宴席上,别人一说他就上,哪里是疯狗,分明是蠢驴!
但吴公子就是装傻充愣,眼睛一翻,举起酒杯向众人示意:“今天谁不喝酒,就是不给我面子,我就和他没完。先干为敬!”
他一口喝干杯中酒,重重地将酒杯一放:“现在……开始!”
许冠华正好又推门进来,呵呵一笑:“好,拼酒?拼就拼,谁怕谁。谁后退谁就是草包竖大汉,能吃不能干!”
衙内暗暗摇头,夏想和许冠华一步一个坑,眼见就要挖坑将吴公子埋了,吴公子还傻呼呼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