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西很好玩吗?”被称作“金大少爷”的年轻人走上来,左右看了眼,语带不屑地问道。他那样子,很容易让人联想起站在家门口看穷孩子玩泥巴的富少爷。眼神里透着鄙夷、不解,仿佛在问,“这种垃圾有什么好玩的?”
猎团的人过来后,流放者们都下意识地退开,让出了位置。对于这些人,大伙是又怕又恨,全都默不作声,完全没了刚才的热闹劲。
“玩啊,继续玩啊。”金大少张开双手,故作友善地说道。
大伙都没动,只是静静地看着,就像人群里忽然来了个不受欢迎的家伙。
金大少见状,皱起眉头,声音逐渐变冷,“怎么,不欢迎我啊?”
“玩啊,刚才不是玩得很开心吗!”看到主子受冷落,金大少身后的一名壮汉走上前,横眉竖眼,催促道,“快点,玩给金大少爷看看,不然出去有你们好受的!”
壮汉捏了捏拳头,骨头咯咯作响。他生得虎背熊腰,足有两米多高,手臂上的肌肉像一个个铁疙瘩,压迫感极强。
然而,壮汉的威胁并没有起到多少作用。大伙依然沉默着,没有任何动静。要知道,能出现在这里的人都是犯了事的,血管里流淌着叛逆的血液,不是一两句恫吓就能解决的,最起码也得拿枪指着脑袋。
金大少似乎也想到了这点,随即改变对策,双手支着赌桌,看向对面的鬼狐。
“刚才我好像听见……”他故意拉长声音,带上了几分轻佻,“你说你要脱衣服?”
鬼狐脸色一白,抓着筛盅的手抖了一下。
“脱啊!”金大少面露凶厉,沉喝道。
站在鬼狐旁边的陈兴眯了眯眼睛。看来这位金大少是想杀鸡骇猴,以羞辱鬼狐的方式来立威。正所谓法不责众,对方不可能威胁到每一个人,于是就挑中了全场的焦点。
如果放在平时,他肯定会以最快的速度带大猫离开,免得受到牵连。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但现在不同了,他是“陈大师”,他也需要威望,否则就无法招募队员了。
试想一下,谁愿意跟着一个畏首畏尾的老大?即便愿意,也是蛇鼠之辈,不堪大用。
于是陈兴走上前,伸手一摁,将鬼狐推到身后。那手掌压在鬼狐的胸前,还趁机摸捏了一把。鬼狐脸色泛红,却也没说什么。
其实陈兴也没这么好色,漂亮的女人他见多了,犯不着吃这点儿豆腐。他之所以这么做,完全是为了表现出轻松和随意,给其他人带来信心。
“这位少爷,大伙都是出来混口饭吃的,没必要这样吧。”陈兴抱拳劝道。口气虽然客气,脸上也带着笑容,可态度却谈不上有多尊重。
半路杀出个挡道的,金大少面露不快,皱起眉头问道,“你谁啊你?”他一脸不耐烦的样子,就像看见了一只臭苍蝇。
“你算什么东西!”壮汉紧跟着喝道,“也敢和金大少爷……”
可话音未落,陈兴突然一声暴喝,“你算什么东西,滚!”
壮汉和金大少顿时一愣,大概是想不到这里还有人敢违逆他们。自从踏足这片土地,就没有人敢对他们这样说话。这些像土狗一样的流放者,哪个在他们面前不是战战兢兢、又敬又畏的?
不仅是他们,在场的所有人,包括金大少的随从、在娱乐区的流放者,以及鬼狐在内,都露出了震惊的表情。不说别人,就连大猫都没想到,一贯谨小慎微、处事低调的老大会变得这么强势。
只见陈兴面露煞气,目光像刀子一样,锋利绝伦。很不凑巧,他也需要立威,就拿对方来做垫脚石了。
他现在实力提升了一大截,站在黑死大陆的顶层,根本没什么可顾忌的。至于对方的贵族身份,他也没放在眼里。能跑来这里组猎团的,都是些没用的家族弃子。不学无术,欺软怕硬。那些真正有本事的,是决不会自贱身份,跑来这里欺凌弱小,寻找存在感的。
更何况,这里山高皇帝远,就算是世家子弟,又如何?远水救不了近火。隔着汪洋大海,家族的影响力还能剩下多少?
金大少的表情逐渐扭曲,狭小的眼睛里透出凶光,厉声喝道,“你找死!”
陈兴不怒反笑,问道,“知道我是怎么来这里的吗?”不等对方回答,他就说出了答案,“我是杀贵族过来的。”接着,他目露凶光,指着对方破口大骂,“像你这种垃圾,老子想杀几个就杀几个!”
“别以为仗着家里有几个臭钱,就以为自己很了不起了?以为自己是个人物了?其实你就是一坨狗屎而已!”
“你信不信,出了这个地方,我会把你的屎给打出来!”陈兴一句接一句地骂,内容低俗不堪,骂得金大少狗血淋头。
他知道,这一骂肯定结下死仇,但他无所谓。他连炀家二少爷都敢杀,还怕再多杀几个?
大猫、鬼狐和周围的流放者都露出一副想笑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