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那个人在哪。”
白雨珺对交易并不看好,倒不如说答应后早早离开,以嚣的阴狠狡诈都没能办成,可想而知难度多高。
嚣只说了两个字,危险程度比地狱和魔界更凶。
笑容依旧如沐春风,非常欠揍。
“天牢。”
“哈,天牢?也知道那是天牢?现在已经彻底被封禁,况且,能被关押在天牢里的绝非善男信女,自己咋不去?我可以打劫一艘飞舟送代步。”
白雨珺真想喷死它。
面对冷嘲热讽,嚣摇头淡然微笑,仿佛戴了张面具,很怪异。
“不不不,天庭虽已封禁,却能够通行自如,何况此时天牢已无天将监守看管,开锁,将人带来即可。”
“通行自如个鬼,折气运的事怎么不去。”
“只要将人从天牢带出来,作为交易,仙莲就是白姑娘的,有了仙莲,区区折损何足挂齿。”
轻轻旋转仙莲虚影,价值确实比折损更大。
“怎么知道我能通行自如?”
“白姑娘说笑了,天庭封禁,各天门平日神将轮值没有专职镇守,更无镇守官印,唯独北天门例外,世间之大,拥有天门镇守神职以及大印的只有一位,那就是白姑娘,也只有能进天庭。”
“呵,当初怎么不去黑暗寒冷的鬼地方当镇守将军。”
白雨珺撇撇嘴。
真会算计,连镇守大印都考虑到了。
老乌龟当年把印给自己时,还说那地方没谁惦记,这才几年功夫,事实证明就算再不受关注也会有被人记起的一天,这阴损老怪躲这三不管地界苟且偷生,连仙界动荡也不敢靠近天庭。
八成犯了天怒大罪,白雨珺直觉猜的,准确度很高。
既没通天实力又无四海龙王神职在身,无数大劫,安然活到现在。
没搞歪脑筋才是见鬼了。
老鸟混的甚至不如咱白某龙,至少咱有正统天庭北天门镇守神职,天下何处皆可去得。
“交易是为了获利,这笔买卖风险太大,我这小商小贩的折腾不起,还是另请高明吧。”
“物有所值,白姑娘考虑考虑。”
再露出令某白反感的微笑,身影渐渐消散。
猴子挠挠头。
“这老家伙长得太丑了,躲着不出来是怕丢脸吧。”
“猴哥,我第一次对的审美感到满意,确实很丑,俗不可耐。”
“吱吱~它到底什么意思。”
闻言,白雨珺讲了个精怪都知道的事。
“小时候,看见山里猎人挖陷阱,都会在陷阱上摆放诱饵,总有猎物上当掉进陷阱被木矛刺穿,还有那些吃肉的食兽花和食兽树,诱饵散发香味引诱猎物靠近,中毒,幻觉,杀死吃肉。”
“吱,破花就是诱饵,肯定骗了很多神魔妖怪送命。”
“是啊,但猎人也会丧命虎口,食兽树也会被猛兽连根拔起。”
白雨珺看了魔龙王一眼,身影慢慢变淡,直至消散,猴子也变回一根灰色猴毛,燃起火苗,风一吹化作灰烬飘散,龙猴不立于危墙之下,弄分身回来纯粹满足破坏后的欣赏趣味。
……
竹泉寺。
老惠贤三人组再次下山。
这次后面多了个长脸,草帽蓑衣赤脚板,扛铁锹,口袋里装满馒头和豆饼,一行老少大大小小脚丫子踩过田埂烂泥,继续去山外埋尸骨。
行囊满满当当。
草垫木碗,后山竹筒做的水壶。
长脸发现赤脚走过田埂真的很舒服,放松,能释放压力,凉水流过脚背,踩过小石子,脚心舒适感延伸至整条腿,特自在。
风餐露宿,白天赶路埋葬尸骨,夜里住宿破屋或山洞或大树下,渴饮山水,做些微不足道的小事。
蛇妖男孩走最前面探路,尽职尽责做一个护道灵兽。
当离开竹泉寺地界,再次来到荒芜世界,每隔二三十年休养生息后都会再次战乱,颠沛流离流寇滋生,邪魔鬼怪作恶人间,看得久了,也就习惯了。
走着走着,迎面过来一群人,贵族出行,奢华马车护卫众多,有丫鬟侍女随车伺候。
蛇妖男孩站路边让路。
老惠贤一行没有霸道习惯,路遇车队让让便是。
高头大马腰挎宝刀的护卫目光傲然。
坐骑马匹躁动不安,瞪大眼睛十分恐惧,壮汉们并未发现异常,居高临下俯视草帽粗衣赤脚的竹泉寺一行,老头小孩,唯一的壮汉还是个长脸,无聊者开口冷嘲热讽。
“荒野四处游荡,这四个家伙该不是精怪吧,哈哈哈~”
“那小子还瞪我们呢,信不信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