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辰叹了口气,“是你硬要我说的啊……”
“不要耽误时间,快说。 ~不过我警告你,现在科技很发达,你要是乱说,我可以通过翻译的工具分析出来,所以如果不行的话,还是放弃吧。”林若溪难得露出几分俏皮的笑意,等着看杨辰出糗认输。
杨辰古怪地看了她一眼,清了清嗓子,张口开始翻译:
“……约瑟夫来了,他轻轻地推开了我的房门,我能听到我的心跳,它是那么的充满对被爱的渴望……我不知道我是否该醒来阻止他,夏尔就在隔壁,他是约瑟夫的兄长,我的丈夫,但我们此刻都背叛了他……”
翻译到这里,林若溪愣了愣,但没讲话,目色怀疑地看着杨辰,无法判断这到底是不是真的。
杨辰也无奈,继续翻译道:
“约瑟夫亲吻了我的耳坠,我感觉身体已经在发烫,多久了,哦……我亲爱的约瑟夫,你就像冬季那温暖的火炉,夏季茂密的绿茵,我无法摆脱你……哦,亲爱的,亲吻我,占领我吧……忘记黛芬妮是你的谁,忘记你是谁,我们只是可怜的一对恋人罢了……约瑟夫吻上了我的胸……”
“停!”
林若溪终于听不下去了,羞红了耳根,将书本合上后,咬牙切齿地道:“你这人怎么这样!?就算不会翻译,也不要编造,编造也就算了!为什么说这么下流的话出来!?”
杨辰哭笑不得,“我没编造,这书上就这么写的。”
“谁信你呢!你肯定瞎说的,这书怎么会有这样的内容在里面,难道审查的人不知道么?”
杨辰哪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不过这样的文字林若溪竟然无法接受,看来自己这老婆的确在这方面保守得很,要知道在国外,这样的肢体描写根本司空见惯。 ~
就在这时候,从书架的另一头走来一名头发灰白,身材略高大的老人,穿着灰色线衫,戴着老花眼镜,对林若溪笑呵呵地道:“这位小姐,这小伙子没瞎说,那本书我以前看过,里面是有那些片段。”
林若溪疑惑地看着老人,“您是……”
“我姓兆,你们可以叫我兆老头,是专门研究印欧语系的,所以会阿尔巴尼亚语,刚才那小伙子翻译的都应该是没错的。我记得这本书主要就讲述一个塞尔维亚的女人犹豫在背叛与不背叛婚姻的一些事情,而且名字就该叫黛芬妮。”兆老头解释道。
林若溪当然不会认为平白无故的一个善面老人会走过来合伙杨辰骗自己,虽然知道自己错怪了杨辰,但看到杨辰一脸得意的样子,心里却是一阵憋屈,这家伙的脑子是怎么长的,这么冷门的语言都会!
“谢谢兆老了,兆老也是来看书的?”杨辰挺感激这老人,不然自己可没法子解释清楚。
兆老头笑着摇摇头,“我是来给我老伴念书的。”说着,兆老头伸手指了指书架的另一头,一个坐在轮椅上的老妇,同样年近花甲,看起来显得很是虚弱。
“我老伴白内障没能治好,眼睛瞎了,看不了书。以前她也是跟我一个研究所工作的,没想到年纪大了眼睛却瞎了。做我们种研究的,没了眼睛,基本就废了。我老伴这几年待在家里,开始变得老年痴呆。我心里急,就把工作辞了,天天带她来这里,给她念书,陪她散步。这么做,好歹不让她浑浑噩噩,能多记得些东西。”兆老头说到伤心处,眼眶有些湿润,“去年,她问我,我的名字是什么,她只记得我姓兆,记不起我的名字。想想年轻时候,我老伴也是研究所里出了名的专家,没想到上了年纪,连我是谁都快记不得了。我能不急么……”
林若溪心思纯净,听到这番话,为这对老迈夫妻感伤,安慰道:“兆老不要难过,兆夫人会好起来的。”
“呵呵”,兆老头开怀笑道:“好起来是很难了,我也想开了,不管她记不记得我,我记得她,记得我们一起走过了几十年风风雨雨的,也就够了。再过几年,也就两堆骨灰,可终归到死都在一起,也就够了。”
杨辰跟林若溪听了,沉默不语,老人的话听起来稀松平淡,却饱含了太多人世间最珍贵的东西。
兆老头突然略带深意地看了两人一眼,道:“你们也是对夫妻吧?”
“啊?”林若溪微微脸红,说不出口。
杨辰点了点头,“刚结婚没多久。”
兆老头呵呵笑道:“小伙子你福气好,取这么漂亮的丫头做老婆。不过看你也挺累吧,两只手上拎着的书,加起来起码一百几十斤了,叫我看着都累啊。”
这时候林若溪才有意识地看了下杨辰放在地上的两书篮,满满的书籍竟然都堆得小山似的,一没注意,自己选的书竟然已经这么多了。
皱了皱眉,林若溪俯身试着拎了拎一只篮子,谁知道一只手使劲竟然累的要命,伸出两只手才勉强把篮子拉了起来。
放下沉甸甸的篮子,林若溪眼神古怪地看着杨辰,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