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辰冷哼一声,这区区先天大圆满级的真气威压,对于过去的自己或许还有些忌惮,但自从迈入化神,又渡过一次雷劫,进入这一自己也不甚清楚的玄妙境界后,就再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大手一挥,整个充斥着大堂中的真气威压,烟消云散,好似什么也没发生过一般!
“我不是来跟你们吵架的,也没兴趣知道你们的规矩,我只知道,我好好得跟你们说事,你们却是无中生有地开始恶言相向,莫非真当我好欺负?还是当我不敢动手?”
杨辰这一手施展,虽然没流露真实修为,但也叫在场的唐殿山与一干长老们脸色难看起来。
在场的人都有先天境界,竟是没感受到杨辰有丝毫的真气波动,但众人也不会想到杨辰早已经突破,所以只当杨辰是练的功法邪门。
唐露怡面色剧变,“传闻你小子到了先天大圆满,看来却有几分本事,功力倒着实深厚。”
显然,哪怕杨辰展露一手,在场的人也无法看清杨辰真正的境界。
“如果你以为这样就能在我唐门放肆,那就大错特错了”,唐露怡转而又冷笑道:“同为先天大圆满,我与兄长若同时出手,你聊无胜算!”
眼看着局势发展到这么僵直,危机的地步,蔡凝忙站起身来,挡在杨辰面前,倔强地对着唐露怡道:“师傅,为什么不能好好说话,非要闹得这般田地?!”
唐露怡瞪大了双眸,呵斥道:“臭丫头!你是在斥责为师!?也不想想,是谁把你一手带大,授艺传功!?现在找了一个乌七八糟也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男人,就跟你师傅我唱反调!?”
蔡凝俏脸愠红,有几丝泪光在眼中流动,“弟子不敢罪责师傅,但弟子不明白,之前明明说好了,弟子带着杨辰来门内,大家会对进入‘万卷楼’的事进行商议,怎么突然就连话也不好好说,变成这般模样?”
杨辰从后面站起,一把拉住蔡凝的手腕,将女人拽到自己身边,不悦地道:“你又这么不听话,我需要你为我挡在前面?再替我擅自出面,我就当场脱了你的裤子打你屁股!”
“无耻*贼!竟然当众说出这种下流话语!”唐露怡粉面发红地训斥。
在那儿眯着双目看了好一会儿的唐殿山起身,迈着步子,走上前来。
“凝儿啊,让师叔来告诉你吧”,唐殿山摸了摸八字胡,笑道:“事实上,在让你带着杨辰来这里之前,就已经决定,不会让他进入‘万卷楼’。那可不是谁都能进的地方。若是有什么重要的功法传了出去,岂不是对我华夏有可能造成莫大伤害?他一个才回国两年,又在海外声名狼藉的杨家弃子,又哪能登堂入室?”
蔡凝俏脸惨白,她忽然意识到,事情竟不是她想的那么简单。
杨辰奇道,“这么说来,你们让我来,另有事要谈?”
“不是谈”,唐殿山眼中寒芒一闪,“是要你交出一样,原本就该属于我华夏古武界的至宝!”
“我?我能有什么至宝?”杨辰不解。
“哼,还装蒜?”唐露怡目光如鹰隼,阴恻恻地笑道:“云淼已经告知我,你所练的,乃是蜀山当初因为宋天行失踪,而跟着失传了的《往念衍生经》。蜀山一脉的功法,都已经收罗于‘万卷楼’,唯独你的《往年衍生经》乃是蜀山至强功法,之前未得踪影,既然如今出现了,自然要还于蜀山,也就是说,由我唐门一并保管才是妥当。”
杨辰先是一愣,随即哈哈笑道:“我当是什么,竟然是我的功法。好好好!”
三声“好”字喊出,杨辰算是想了个明白,“你们可真是精打细算,不给我半点功法也罢了,还要夺走我唯一的功法。怎么,云淼师太这一蜀山传人都没问我要,你们倒要打起‘替天行道’的旗号了?”
“云淼那道姑如今俗务缠身,早已经不再为蜀山一脉的传承做任何事。我们唐家堡本着传承川蜀一脉武道的职责,从你那收回《往念衍生经》,并无不妥。毕竟,谁也不曾看到,宋天行有正式收你为蜀山弟子,你的身份,也是海外的冥王,并非纯粹我华夏的一员,也不曾见过你的忠诚。若不想被我们废去身修为,就把神功交出来,不然……”唐殿山的话语逐渐冰冷。
蔡凝已经听不下去,似乎难以置信眼前的这些人会这么做,站在杨辰身边瑟瑟发抖。
杨辰伸手拍了拍蔡凝的脊背,示意女人没事,才继续笑道:“不然,你们就要动强吗?”
“这是你说的,我们可是循循劝导,若你不听……”唐殿山的语调加重了几分,“那就别怪我唐某人丑话说前头。哪怕你是杨家的长孙,华夏四大家族的面子,在我们唐门也不见得是行得通的。能顶替杨家的家族,燕京还有不少,我唐家堡也不介意出面搅和一下燕京那沉静了数十年的池水。”
屋子里的气氛一下子进入了剑拔弩张阶段。
杨辰寻思了会儿,问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