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砰砰!”
一打一个准,砸在了几人的嘴唇上,而夹带着的,是几名城管嘴里的牙齿也打了个五花八落!
杨破军惊出了一声冷汗,他多年没动手,刚才又伤势复发,差点就遭殃。
回过神来,看到杨辰已经摆平了所有人,心里一阵纠葛的同时,也颇为庆幸。
当然了,要他道谢是万万不可能,自己的手,还不是被杨辰伤的!?
好在,杨辰也没指望杨破军对自己有什么感激,只是不想让郭雪华难做罢了。
那刘越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手下被杨辰轻松放倒,捂着满是血水的嘴巴都倒地不起,差点没吓尿了。
那花姐等人自然格外胆小,早跑到角落里去躲得远远的。
而一群孩子看到杨辰竟然一人打败这么多人,只是出于孩子的本性,满是崇拜激动神色。
杨辰拿着电击棍指着刘越的下巴,道:“这里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最好给我一字不差地说个明白,真和假,我们自然有法子查,你如果敢说半句假话,我现在就拍碎你脑门子。我相信你是这里的地头蛇,但我更相信,你不会拿你的小命开玩笑……”
说着,杨辰拿电击棍,点了点刘越的光头。
刘越分明感受到,杨辰整个人散发出来的阴寒气息,像是蛰人的蜂毒,在身流窜。
“我……我说……我说……”
光头上满是冷汗,刘越絮絮叨叨地开始讲这里发生的一切。
原来,这些孩子的父母,都是外地来务工的农民工子弟。
因为在燕京这样的大城市,这些农民工根本就没什么固定的工作,结婚生孩子,孩子也没户口,甚至还都是没走避孕而生下来的超生滥生。
原本就没钱,没房,吃饭都成问题,又哪有能力养活这些孩子?更不用说上学了。
虽然说有些幼儿园可以没户口入学,可哪供读得起?至于希望小学之类的,那也不是谁都能轮的上的!
不少父母最后没辙子,就把这些刚懂事一些的孩子送到了这边。
这一带的居民大多会从附近的小厂接一些简单的活,也会做一些见不得光的小生意。
比如是卖这些过期的月饼,有时候则是卖劣质的衣物,卖一些清仓的小物件。
至于这些塑料袋,纸箱之类的,则是附近小厂要整理的,做起来也简单,于是就交给这些孩子做。
作为这些孩子做工的补偿,他们的父母能得到一小笔钱,这些孩子也能在这里吃饭睡觉,好歹能养活。
当然了,既然是人家求着过来的,等于这些孩子就跟签了卖身契一样,要打要骂,就随便花姐这些人。
可以说,双方大人获利,可孩子都遭罪。
不仅是这一家,周围至少还有十几家的住户,家里都有收这些童工,可以说见怪不怪。
作为刘越等几个城管,自然掩盖这里的情况,从厂商和居民手上两头捞油水,财路必然是守着的。
听到刘越把话说完后,郭雪华和林若溪已经泪眼汪汪。
看着这些面黄肌瘦的孩子,再看看满院子的难闻的塑胶制品,这和慢性毒死这些孩子又有什么区别?
“几位大哥大姐,这真不是咱的错啊……要不是咱,这些外来的农民工的小毛头,还未必能活到现在呢……他们现在虽然受点小罪,可总好过那些刚生下来就被偷偷淹死掉的婴儿吧!”刘越小声嘀咕。
“住口!!”
郭雪华忍不住气红了眼,泪水簌簌地道:“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你们也说得出口!”
“大姐哟!这也不是咱的错啊,咱又没干那事……”刘越哭丧着脸。
“再他吗废话就砸烂你的嘴”,杨辰冷声道。
刘越一听,顿时紧紧捂住嘴不敢吱声。
林若溪擦了擦眼角的泪水,走到那小女孩小佳面前,蹲下身子,抓住小佳的手,将衣服袖子卷起来。
看着那满是疮痍的小小手臂,林若溪酸涩地笑着问:“你是叫小佳,对么?”
“嗯”,小佳点头。
“是不是经常被打,他们都打你们哪里,告诉姐姐,放心好了,有这个大哥哥在,不用害怕”。
小佳看了眼那些胆寒中的花姐等人,又看看一脸气定神闲的杨辰,鼓起勇气,忽然撩起了自己的旧线衣,然后转过身去……
只见,小女孩的后背上,赫然也是触目惊心的道道抽打的痕迹,甚至还有血迹沾染在她的内衣上!
小佳放下衣服后,转过身来,“如果不能卖光要卖的东西,或者干活干不完,就不能吃饭,就要被打的……”
“人渣……人渣啊……”杨破军忍不住咒骂地看着那些人,“没想到在燕京还有这样的地方,这要是在外地,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