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很大方地抱住杨辰,踮脚在爱人嘴上啄了口,甜笑道:“当然了,简直太棒了,出神入化的演技!”
“嘿嘿,那还不是小简简的剧本写得好”,杨辰恭维道。
“哼,也是老公你给的素材好呀,我有了这些线索,才能写这样的剧本呢”,简还了句小马屁。
这两人反差极大的一种表达,让在场的所有人满头雾水,都彻底傻了。
简这会儿叹了声气,将那试管里粉色的液体随便一倒,摇头道:“你们呀,中学里化学肯定没学好,氰化钾哪是这么检测能检测得出来的,哎……”
朴川等人,金蛰与恩静,都愣在当场。
“这……这难道都是……”朴川抹了抹脸上的老泪,不可思议地问道:“杨先生,简医生……你们……你们刚才是故意设计了一切!?”
恩静也反应过来,一捂嘴,失声道:“原来你们根本没检查出什么!?”
“当然了,哪有这么容易就能随随便便检测氰化钾粉末的,只是没想到这么凑巧,恩静小姐真把粉末洒了些在自己身上,本来是想最后检查金蛰的,可是剧本进行地格外顺利呢”,简颇为得意地眨眼笑道。
金蛰呆呆问道:“你们……你们早就知道,是我下的毒?!”
“谈不上知道,只不过猜测罢了,当然我也有猜测恩静……”杨辰侃侃而谈道:“你们两个人有猫腻,我可不是刚刚才发现的,或许你们觉得隐藏了很好,但还是有马脚露出来。
去年我在朴家住的时候,朴川老头说要让你娶贞秀,你当时对贞秀压根没兴趣,贞秀在你眼跟前都不正眼瞧一眼。
可偏偏,贞秀一上楼,你就顺着楼梯望上去。我原本还觉得奇怪,你怎么又去看贞秀了,但其实……你目光追看的,是恩静的背影,后来我好几次,都发现你有特别跟着恩静的身影移动目光。
而恩静呢,当时金蛰保护朴川在医院里,有恐怖分子袭击家里,想到了医院的时候,你脱口而出的,不是‘会长’如何,而是‘金蛰’会不会有危险。
你作为朴家的佣人,第一时间考虑的不是主人的安危,而是一个保镖的安危,并且喊的不是‘金少爷’,是‘金蛰’,我就留了点心。
再上一次,谈论结婚的时候,金蛰你无缘无故的就说茶水烫,让恩静来清扫,分明是对恩静有意发脾气。
你恐怕是在生恩静的气,听着你要跟贞秀结婚了的消息,却是不闻不问,这么一直待在那儿没反应吧。毕竟,那种作为太不符合你的性格了。
我也正是观察到这些后,猜测了下,就派人暗中调查了下恩静的背景资料……”
杨辰不管
众人目瞪口呆的表情,轻松笑道:“不要怀疑我的情报能力,恩静的背景资料,我很容易就能查到,你是朴川私生女的事,我也是早知道了。
只是,直到今天贞秀被下毒,我才把事情都串到一块儿”。
所有人,包括老谋深算的朴川在内,都无比敬服地看着杨辰。
他们没想到,这个看似鲁莽残暴的年轻人,竟然城府如此之深,那么一些细节都能被捕捉到。
这其实跟杨辰当年做杀手也有关系,观察周遭一切是必修的课程。
而这些细节跟资料跟简一说后,两人就商量出了之前这一系列引蛇出洞的“剧本”。
杨辰继续流畅地讲道:“我得知恩静是朴川老头当年狠心抛下的私生女,就纳闷,恩静进朴家就该是复仇的,怎么忍了这么多年,都还不做点什么。
上次有敌人入侵,恩静还这么拼死得守护朴家,甚至拿命保护贞秀,这可不像来复仇的。
可只要想到金蛰,就不难理解了,因为金蛰是老头的保镖,他肯定是有自己的能力的,恐怕是恩静当初想对朴川不利,金蛰就发现了……”
杨辰叙说着,金蛰与恩静脸色不断变化,却是都默认了下来。
两人的确因为在私底下的斗争,反而产生了感情,金蛰没有把恩静的身份告诉朴川,恩静也听金蛰的话,没对朴家不利。
恩静继续留在朴家,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能经常见到金蛰,金蛰亦是如此,不然以他金家少爷身份,再怎么跟朴川关系近,也不会一直当保镖。
两个人,一个是受到家族的压力,与朴家必须捆绑在一起,没有自由的猛兽。
另一个,则是背负着深仇与苦痛,与至亲相见不能相认,一朵孤寂忧伤的梅花。
林林种种的原因,让她们感受到彼此的珍贵,越陷越深,终于走到了今天的这一步,可以为对方做出各种事。
这是一种浪漫,却也是一种悲哀。
金蛰深深地看了杨辰一眼,“我佩服你……但你为什么明明知道这一切,却还要放任我跟贞秀结婚,你知道,我是不可能喜欢上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