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谈话之间,到了一座高大的宅院面前。
邓开宇道:“这就是寒舍了,诸位请在院外稍待片刻,在下去请家父亲自出来迎接。”
杨梦寰道:“如何敢劳动邓老前辈亲自迎接,咱们直走进去就是。”
邓开宇还想阻拦,但已是无法,杨梦寰等人已直入府中。
邓宅这广大的宅院中,似是毫无布置,杨梦寰一口气直入数丈,仍是不见有人答话,心中暗暗奇怪,忖道:难道这样大的宅院连个守门人都没有么?
回头望去,只见邓开宇脸上也泛现出奇怪之色,心知此情不妙,陡然停下了脚步。
邓开宇大步行到前面,高声说道:“有人在么?”
他一连呼喝了数声,才听得一个苍老的声音答道:“回来的可是少堡主么?”
邓开宇高声道:“不错。”
那苍老的声音道:“少堡主不要再向前移动,老朽即刻出现相见。”
沈霞琳突然插口说道:“为什么不让我们向前走了?”
邓开宇道:“详细情形我也不知,待那邓忠来了再说。”
片刻之后,突闻门声一响,不远处一座厢房的木门忽的大开。
一个花白胡子的老缓步走了过来,欠身一礼,道:“果然是少堡主回来了。”
邓开宇一皱眉头,道:“邓忠,这是怎么一回事呢?”
邓忠道:“这是老堡主一位朋友的计划,但到此刻为止,老奴还未看到他的作用。”
邓开宇道:“他可是交代了不许擅自行动么?”
邓忠点点头道:“行走之间都要有一定的路线,不可擅自订动,或擅取什么应用之物。”
邓开宇道:“为什么?”
邓忠道:“这个老奴就不知道了。”
童淑贞四顾了一眼,道:“他定是在各种物体上涂上了奇毒。”
邓忠摇摇头,道:“这个,见过我家堡主之后,你们再问他不迟……”
目光凝注在邓开宇的身上,道:“者奴要走前一步,替诸位带路了。”
杨梦寰心知这邓忠乃忠于邓家的老仆,有很多话不便出口,当下也不再多问,随着邓忠身后,向前行去。
只听邓忠说道:“少堡主,请随在老奴的脚步后面,最好能依照着老奴的脚印痕迹而行。”
邓开宇应了一声,果然随在邓忠后面的脚印而行。
杨梦寰、童淑贞、沈霞琳等鱼贯随行在邓开字的身后。
穿过了几重庭院,直入后园中。
杨梦寰一路上暗中留心着各种物品之上,也是瞧不出丝毫涂有毒物的痕迹,心中暗自奇怪,忖道:在室中各物上涂了奇毒,并非什么难事,如果要事后除去各种物上之毒,那就大费周折了。
忖思之间,行到了一座假山前面。
只见邓忠伸出右手,在假山上一块悬凸的石头上面一推,一阵轻微的震动,石壁间陡然裂陷出一座门来。
邓忠回身说道:“少堡主请进吧!老奴还得到前院去守住门户。”转过身子,缓步而去。
邓开宇欠身道:“杨大侠请。”
杨梦寰道:“还是少堡主先请。”
邓开宇道:“好,兄弟走前一步带路,”当先向前行去。
石门内,是一条可容两人并肩而行的石道,直向假山下面行去。
每隔上丈许左右,就有着两个身佩兵刃大汉,分立在两侧。
这些人见到邓开宇,个个欠身作礼,神态间十分敬重。
行约六七丈远,到了一座广大的地窖中。
那地窖大约有两三丈方圆大小,几支高燃的火烛,照的一片通明。
一个青衫白髯的老人,端坐在正中一座木案后面,在他旁侧站个儒衫儒巾的中年文士。
邓开宇带着杨梦寰等进入厅中,恭恭敬敬的对那老人低言数语,退到杨梦寰身侧,那老人起身迎了过来,邓开宇指那青衫老人,对杨梦寰道:“这是家父……”转眼望着杨梦寰,接道:“这就是水月山庄的杨大侠。”
杨梦寰一抱拳,道:“邓老前辈。”
那青衫老人急急还礼说道:“不敢当,杨大侠望重武林,今日能得一见,足慰渴念,大驾肯在临敝堡,真是蓬革生辉。”
杨梦寰道:“老前辈夸奖了。”
青衫老人道:“老朽向来是轻不赞人,对你杨大侠却是由衷的敬佩,老朽不只是敬佩你杨大侠的武功,还有那一份高洁的节操。”
杨梦寰笑道:“那是武林诸位前辈的抬爱,杨某是自觉惭愧的很。”
青衫老人一面肃容入座,一面说道:“老朽草字固疆,唉!人如其名,老朽一生中只知固守于邓家堡中,从未存有过染指他处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