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沧澜见杨梦寰竟放走了陶玉,不禁低声问道:“寰儿,为什么要放过这个置死陶玉的机会?”
杨梦寰心中暗暗忖道:放走陶玉的事,如若仔细说起是十分复杂,一时间只怕无法说得明白,当下说道:“这是朱姑娘的意思,小婿也不大清楚。”
闻公泰高声接道:“朱姑娘伤势如何了?”
杨梦寰道:“已然大见好转。”
天宏大师合掌当胸,道:“阿弥陀佛,我佛慈悲。”
一阳子突然接口说道:“朱姑娘是否要回天机石府养息伤势。”
杨梦寰道:“这个,徒儿不知,待我问过,立刻回禀师父。”
一阳子道:“你已不是昆仑门下弟子,不用这等称呼我了。”
杨梦寰道:“师父启蒙传艺之恩,弟于如何敢忘,还望师父代弟子向掌门师尊代为关说,允弟子重返昆仑门下。”
一阳子笑道:“此刻你已是名重武林的大侠,天下武林同道,人人对你尊仰,已不用再返昆仑门下了。”
杨梦寰正待答话,突闻一声娇呼传来,道:“杨相公,快些上来。”
回头望去,只见赵小蝶站在石洞口处,举手相召。
杨梦寰看她神色焦急,心中大惊,急急攀登而上,问道:“可是朱姑娘伤势又有变化?”
赵小蝶道:“兰姊姊要我找你上来,不知为了何事。”
杨梦寰急急步行到朱若兰的身前,只见她闭目而坐,神情安静,毫无异样,才放下心中一块石头,道:“姊姊叫我么?”
朱若兰缓缓睁开双目,道:“我想到一件重要的事……”
杨梦寰道:“在下洗耳恭听。”
朱若兰道:“此事不是三言两语可以说完,你先去把守在洞外的群豪遣散,就说我尚得数日静养,要他们各自回山去吧,那陶玉伤势,至少也要三月休养,才能再兴风作浪。”
杨梦寰道:“这个……这个……”
朱若兰道:“不论他们是否肯定,但咱们必得把话说明,快去吧!照我的话说。”
杨梦寰无可奈何,只好行到石洞口处,高声说道:“朱姑娘尚需几日静养,不能和诸位相见,陶玉亦受了很重的内伤,三月之内,不致再为害江湖,诸位千里赶来援助的盛情,朱姑娘和在下,都是感激万分。”
天宏大师高声说道:“朱姑娘之意,可是要我等各自返回去么?”
杨梦寰道:“不错,因为诸位乃各大门派的领导人,事务繁忙,不宜在此久留。”
只听朱若兰的声音传了过来,道:“要他们各自返回,注意门下,陶玉如若再为害江湖,必然从九大门派下手。”
杨梦寰一字不漏的传达下去。
天宏大师说道:“既是如此,我等就此告别了。”
杨梦寰道:“陶玉必须要休养三四个月,才可在江湖之上走动,还望诸位善自利用这数月时光。”
群豪都对那朱若兰十分信服,她既然如此说,定然是不会错,果然都动了立刻返回之心。
只见群豪齐齐私议了一阵,仍然由天宏大师说道:“请扬大侠代我等向朱姑娘致谢救命之恩。”
杨梦寰道:“在下当字字转达。”
但闻朱若兰的声音,重又传了过来,道:“代我谢谢他们。”
杨梦寰高声说道:“朱姑娘要在下代她谢谢诸位关心之情。”
只见群豪纷纷拱手作礼,转身而去。
杨梦寰眼看大部群豪散去,只有李沧澜仍然带着川中四丑,留在山洞之外,盘膝而坐,闭目调息,只好缓步转回石洞。
朱若兰笑道:“都走了么?”
杨梦寰道:“只有岳父和川中四义还留在石洞之外。”
朱若兰微微一笑,道:“令岳不放心”。
她一向严肃,很少说笑,听来使人倍生感慨。
杨梦寰尴尬一笑,垂首不语。
赵小蝶半假半真的说:“兰姊姊,那李沧澜可是怕咱们抢了他的女婿么?”
杨梦寰轻轻咳了一声,道:“家岳豪气干云,只怕念不及此,赵姑娘说笑话了。”
朱若兰道:“虽是说笑,但亦不无道理。”
杨梦寰脸一红,不再多言。
赵小蝶笑道:“姊姊端庄严肃,他自然不会怕了,要怕一定是怕我,我得去告诉他一声,要他放心好了。”
朱若兰道:“不要再开他的玩笑了,他已经面红耳赤……”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你们坐近一些,我有要事和你们谈。”
赵小蝶、杨梦寰齐齐围了上去,三人相对而坐。
朱若兰脸色一整,肃然说道:“我要和你们研讨几个武功上的疑难,如是咱们再不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