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终于露出分笑容,二十四节没有让他失望,秋分更没有让他失望。刺客袭击发动的虽突然,但他的手下,总是第一时间发起最猛烈地反击。
那扮演猴子之人就算真的是八万四千铜头铁额猕猴王,看起来也躲不开秋分致命的鹰爪。
扮猴子之人一笑,油彩画的脸上诡异非常。那爪到眼前时,他遽然跺了下脚。
巨蟒突然炸裂。
二人本在巨蟒之上,巨蟒炸裂,自然立足不稳。变生肘腋,秋分脚下空虚,一抓成空,但他反应奇快,脚尖一点,凌空而起,就要采用苍鹰博兔之势。无论如何变化,他都信刺客逃不脱他的鹰爪。
陡然间,有四人从炸裂的蟒身中飞出,夹击秋分。而那扮猴子之人一声长笑,身形空中翻滚,就要落在戏台的长杆之上……
那从蟒身飞出的四人,均是手持尺长短剑,分成四面刺来,剑芒一闪,已刺入了秋分的体内。
那四人一招得手,反倒大惊,因为他们只感觉一剑刺出,如刺在空中。
长衣爆裂,秋分倏然怒吼一声,竟脱衣而出,手中厉芒电闪,等到他落地之时,空中那四人停顿片刻,倏然两半。
从头到腹,分成两半。
鲜血暴喷,如秋枫红叶。秋寒未至,人已双分。
原来这电闪的功夫,秋分以长衣为障目,吸引四人的注意,而真身却闪到空中,连劈四刀。将那四人皆是斩成两半。
好狠的刀,好快的刀!
秋分出刀得手,却没有半分喜悦之意,因为他知道,那扮猴子之人才是真正的主脑,那扮猴子之人趁那四人拦截秋分之际,就要到了长杆之上……
那人只要借旗杆的弹力,就能出了宁王府,任凭秋分如何剽悍迅疾,也奈何不了他半分。
这次刺杀的行动,是经过精心策划,时机可说是恰到好处,退路自然安排的妥当。出了宁王府,自然海阔天空。
天空海阔,云卷风疏,但那么宽广的空中,偏偏有一人和他同时而到,狭路相逢!
那人苍白的脸孔,深邃的眼眸,如风如絮,已飘到了扮猴子之人的面前。
扮猴子之人心中一冷,突然发现计划并非天衣无缝,因为他少算计了一人。
秋长风!
他还是低估了秋长风,惊蛰也低估了秋长风。惊蛰那一拳,只是将秋长风打飞了出去,秋长风飞出看台时并未停留,就如秋空长风一样到了戏台。
在秋分应对扮猴子那人时,秋长风早早地拦住了敌手的去路。
汉王人在看台,见秋长风倏然而出之际,双眉一动,喃喃道:“好一个秋长风。”他本是凌厉清冷的双眸中,陡然现出咄咄大志。
秋长风出刀!
刀如紫电惊虹,汇聚天光地气,倏然从扮猴子那人的脖子上划了过去。这一刀,时机也是算的极准,有如刺客精心策划的一击,一击必中。
人头飞起。
秋长风的一颗心却沉了下去。
汉王双眉一轩,眼中蓦地现出极为诧异古怪的神色,眼前发生的事情让身经百战的汉王,一时间也无法适应。
众人都难以置信眼前的情形。
无头的扮猴子之人竟然没死,而且在空中一翻,一脚踢在了自己的头上。那猴头带着油彩、惊怖甚至十分的诡异,向秋长风射了过来。
这种诡异的情形让人在青天白日下看到,心中也升起鬼气森森之感。难道说这扮猴子之人,真的是什么八万四千铜头铁额猕猴王,神通广大,变化无穷,头都没了,还能活命?
有胆小的,甚至吓得尿了出来。
秋分不怕,他毙了四人,终于扑了过来。就算那扮猴子之人是鬼,他也要补上一刀,让那扮猴子之人鬼都做不成。
秋长风目光一闪,倏然而落,喝道:“闪!”他才一落地,就连环滚了出去。
猴头碰到了旗杆上,只听到惊天动地的一声大响,烟尘弥漫。
秋分虽得秋长风提示,还是被那股热浪冲击在身,一口鲜血涌到喉间,几乎要喷了出来。原来那猴头中竟藏了烈性炸药,一经引发,就爆炸开来。
戏台四分五裂,烟尘高起,等到烟雾散去后,扮猴子之人和秋长风,都已不知下落。只余一帮看客目瞪口呆地坐在看台上,甚至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
秋长风知道。
他知道刺客要杀宁王,他知道刺客最少有五人渗了进来,他知道武功最好的刺客,就是那扮猴子之人。那人居然在他出刀之际,用东瀛罕见的偷梁之忍术,逃得性命!
刺客居然是个忍者。
方才被秋长风砍下的猴头,并非那人真正的脑袋,不过是忍者常用的障眼法。这种戏法本是西域那面传过来,传到东瀛,又变成忍术之一,但在假的头颅中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