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清?”曹天成念叼着这个地名,显然对其并没有什么概念。长阳郡在越国也是极为贫穷的一个郡治,而宝清位置更偏,堂堂的大齐皇帝怎么会无事去关注这么一个地方?因此他的目光盯向束辉。他很清楚,既然束辉带着这个问题到了自己面前,那当然已经做好了相应的功课。
“宝清有一个军港。是大唐立国前期,李清大帝大力推广对外贸易之时设立的,主要是打击海盗,保护商船的一个港口,因为不是民用港口,所以世人知道的并不多。后来随着海盗几乎被大唐水师剿灭殆尽,这个港口便渐渐的闲了下来,到大唐末期,这里已经被完废弃了。”束辉解释道。“臣得到这个消息,回到长安后,也是一头扎进了国史馆中,十几个人找了好几天功夫才人堆旧案卷之中翻查出来。”
曹天成的眉头皱了起来:“以前的军港?最大能停靠多大的战舰?”
“陛下,能停靠归大型的战舰。”束辉道:“从那边传过来的情报所描绘的楚人的军舰大的确也是楚人的主力战舰。”
沉默了片刻,曹天成突然大笑了起来。
“闵若英这个家伙,现在看起来,倒也真不能小看了。”他摇头道:“居然玩出这样的一招,看来也真是花费了不少的功夫,想来这家伙为了击败我大齐,这些年来着实是蝉精竭虑,连这样废弃多年的军港都能从垃圾堆里翻出来,佩服佩服。”
“可既然被我们知晓,他想要得逞可就难了。”束辉道。
曹天成看着束辉,“这可不一定,你要知道,在海上,楚人的力量其实是要比我们强的。”他有些苦恼地搔搔脑袋,道:“这是老头子的一大败笔啊,他地想着陆上决胜,可楚秦越三国联盟,我们再强大,也不可能击败他们的联军,海上力量在他手里,战力下跌得厉害,就那些破船,我看着就寒碜。可是小辉子,从老头子的时代开始,陆军实力大涨,早就占据了我们军队的话事权,想要发展水师谈何容易,朕费尽心思,也不过是重建了一支舰队。”
束辉闭嘴不言,皇帝嘴里的老头子,那可是先皇,皇帝可以这样不敬,他可不敢。只能装锯嘴的葫芦。
“闵威就精明多了,知道陆上干不过我们,倒是着力建设水师,当初我们还有将领嘲笑楚国这是在未雨绸缪,准备海上大逃亡。哼哼,当真是进底之蛙。闵若英从闵威手里承接了这些遗产,现在轮到我们难受了。”曹天成摇摇头。
“陛下,我们绝不能任由他们无限制向宝清增兵,必须予以回击。”束辉道。
曹天成摇摇头:“你安知这不是楚国人的又一个阴谋?”他看着束辉,双眼闪闪发亮,“楚人海上力量强,而我们的海上力量已经坠落,两相比较,就算我们体量比较大,但与对方开战的话,其实半点上风也不占。因为楚人的水兵更精于水战。”
“陛下是怀疑楚人想要引诱我们在海上先与他们动手?”束辉恍然大悟。
“为什么没有这种可能呢?”曹天成点头道:“陆上力量他们干不赢我们是铁定的,不然以罗良那种如此争功近利的性子,就任楚国东部边军主帅之后,尽然也能按捺得住不动就是这个道理。小规模冲突不断,大规模战事没有,因为他们很清楚,这样开战,必败无疑。但如果是在海上,那可不一定。要是我们先在海上失利,那我们就被动了。”
话说到这里,束辉也是无能为力了,这涉及到国家层面这几十年来在军事之上的布局,现在的齐国水师,近战护土还有余力,但要远洋作战,那可就不行了,万一大规模出海而坠入楚军陷阱,被楚人在远洋一鼓而歼,接下来齐国如此长的海岸,那可就要处处烽火了。真到了那个时候,齐国才真的被却了。
这是一个两难的问题,不敢出海拦截楚人战舰,便只能任由楚人向着宝清增兵,这对于齐国来说,也是一个大麻烦。
“早知如此,当初就该把越国一鼓拿下,而不应当留下他们来喘这一口气!”他狠狠地道。
曹天成呵呵一笑:“那有这么简单,如果我们真想一鼓灭了越国的话,先不说越国真到了最后关头,必然会与我们搏死一战,就说我们真灭了越国,想要消化,完统治越国需要多少年?而越国没有了,秦楚唇亡齿寒,必然会真正联起手来,那时候我们一方面要在越国保持大量兵力来维持统治,一方面要在两个战场同时向秦楚开战,胜负哪谈得上什么把握?现在虽然有了宝清这个麻烦,但至少,越国替我们牵制住了秦国大量的边军,让我们可以专心对付楚国,有收获必然便有付出,这是至理,世上哪有十十美的事情?”
“那陛下,现在我们该怎么办?”束辉有些苦恼地道。
曹天成突然笑了起来,“这对我们来说,也是一个机会嘛,对于大齐来说,这一次在海上退上是一个大屈辱,而要改变这种状况,我们便必须要加强水师力量,相信有了这一件事,加强水师力量不会再在朝会之上受到太多的阻碍,陆军太强,总不能飞到海上作战吧?这正是我们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