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我们有两天时间,为什么现在就要放弃,我们还有余力,只要你肯投入你们的军队,我们一定能拿下水布垭!”莫洛重重地擂着案桌,对着江涛咆哮道。
“是有可能拿下水布垭,但损失的惨重,不是现在的我们承担得起的。”江涛抬起脸,冷静的看着莫洛,“陈家洛已经到了平度了,从平度到水布垭,只需要一天的时间,他们来的速度比我预想的要快。就算我们拿下了水布垭,我们还剩下什么?到时候拿什么来守住长阳郡城?守不住长阳郡城,到头来终究是一场空,既然已经确定最后是一场空的结局,我们为什么还要押上最后的赌本?”
莫洛怒目圆瞪,“只要能回到长阳郡城,我们便能在短时间内动员起数万甚至更多的人手,怎么会守不住长阳郡城?”
江涛笑了笑:“大王,那些人不是战士,更算不上军队,守城比野战更需要技巧,并不是随便一个人站在城墙之上便懂得守城,守城也不是将人一排排码在城墙之上这么简单的?”
“你是在说我不懂得指挥作战吗?”莫洛大怒。
“不,我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江涛淡淡地道:“总之,我们楚军不可能在水布垭消耗精力了,我们也希望大王能看清眼前的事实,跟着我们退回到宝清去吧。在那里,有我们楚军的保护,我相信太平军会知难而退,在哪里去养精蓄锐,以图反攻吧!”
莫洛双眼充血,到宝清去是他最不愿意的选择,但现在,却是他不得不作出的选择了。没有楚军的帮助,他的士兵根本不可能打下水布垭。不说那个什么蜂鳞阵,便是那上千名黑甲太平军,就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
“大王,知难而退吧,别忘了,从宁口逃走的吴岭所部,并没有遭受重创,他们现在成了丧家之犬,但有时候,狗急了也会跳墙呢,现在我还在担心,他们会窜到宝清去,那里现在可空虚得很,一旦让吴岭想到了这一点,抢在了我们前面抵达宝清,那对于我们才是真正的灾难。撤退吧,时不我待了。”江涛诚恳地道:“只要人还在,机会便总会有。千余年前,李清大帝曾说过一句话,我认为那是至理名言,存人失地,人地皆得,失人存地,人地皆失。失去的,我们总是还有机会夺回来的。”
听了江涛这番话,莫洛长叹一声,如同一个泄气的皮囊,颓然坐倒在椅子之上。“除了那个李锋,怎么还会有一个九级高手?从哪里蹦出来的?”
“那个人叫束辉。”江涛道:“此人是大齐鬼影现任指挥者,宗师曹冲的唯一亲传弟子,在齐国国内政局之中举足轻重。”
“太平军与齐人勾结在了一起?”莫洛一惊,他与楚人勾搭,太平军却与齐人搭上线了。
“是的,不然他们怎么可能在丰县和登县之间如此平安无事?相处甚洽?”江涛叹息着看着莫洛,心里却是在想着另外一件事情。
“大王,现在我们被隔绝在这里,有能力越过水布垭回到长阳郡城的就只有您一个人了,请您返回长阳郡城,组织那里的人撤退吧,能带走的都带走,特别是所有的物资,请记住,只带有用的,绝不带累赘,我们宝清能力有限,出产有限,物资要千里迢迢从楚国运来,途中还得与齐人缠斗,每一粒粮食,每一点物资都是宝贵的。”江涛站了起来,道。
莫洛无言的点点头,不带累赘,他自然知道这里头是什么意思。
水布垭,秦风小小的帐蓬内,贾信坐在椅子上,体内内息被完封住,他现在,就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人了,而坐在他对面的,正是束辉。
“你知道我想要知道什么?老老实实的说吧,想来你也知道我是谁吧?说出我想知道的那些东西,我会让你的后半辈子过得比你前半辈子精采得多。”束辉笑咪咪的道,身后的秦风撇了撇嘴,好像看到束辉的屁股后头一条精大的狼尾巴正在左右摇晃。
贾信不言不语,闭目而坐,双手放在膝上,看起极是规纪,不过面无表情,就是给束辉最准确的回复。
“我对你们有一些了解,知道你们有很多应付审讯的手段,事实上以前我们从来没有抓住过你们中的一个,你是一个宝贝。”束辉嘿嘿笑着:“你应当明白,我刚刚所说的精彩的生活,其实也可以从另外一个方面来理解。”
贾信依然默不作声。
束辉转过身来,看着秦风:“这个人归我,你有意见吗?”
“情报共享!将来他所说的一切,我也想要知道。”秦风摊了摊手,“你知道,将来我会与他们碰上,我不想对此一无所知。”
“当然,对付楚国的事情,我知道你一定会很尽心,会不遗余力,所以这样的情报,我会一字不差的转告你。”束辉笑道。“不要看他现在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但落到我的那些部属手里之后,便是铁人,也会被融成水的,他没有第一时间死掉,便已经失去了死去的权利了。”
“看起来不太好整哦!”秦风上下打量着贾信,“这样的人,应该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