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气解决了两个问题,秦风的心情显得好了一些,从马车的一角一大桶冰中掏摸出一瓶果饮,美美地啜了一口,道:“乐公,找点有趣的奏折念一念,今天我不想再听到沉重的话题了。”
“是,陛下。”乐公公笑着在一堆奏折之中挑挑捡了捡了一番,打开一份,道:“这是大理寺卿弹弹劾博彩署阮富的折子,陛下要听听吗?”
“阮富怎么又惹了唐老儿这个老古板了?他不是一向都很小心的嘛,夹起尾巴做人做官,说得就是阮富这种人吧?”秦风有些诧异地道。
“阮富的身份与其它人不大一样,再加上他掌管的博彩署可谓是日进斗金,不知多少人盯着他呢,谨言慎行也是他的立身之本。”乐公公道。
“唐老头才不会盯上阮富这个博彩署的钱,他弹劾阮富什么?”秦风问道。
“还不是老调重弹,说博彩署就是引人向恶,鼓励赌博之风,这一次还加上了案例来佐证!有理有据,义正辞严。”
秦风哼了一声:“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他知不知道博彩署一年给国库增加多少收入?回头让耿精明削掉他大理寺一半的运营经费,看他怎么说?站在道德的高度批评人谁都可以做到,但国家要运行,百姓要吃饭,军队要军饷,还要修路,建桥,兴水利,那一样不是流水一样的花钱。什么案例来着?”
“沙阳郡一名官员挪用公款购买博彩,血本无归,事发被抓捕送交大理寺,因为数额巨大又无力偿琮,被判处死刑。这个官员家中还有妻子稚子,这家伙这一出事,一家子都陷入到了困境当中。”
“这与博彩有关系吗?大明官员千千万万,怎么没见别人出事?小赌怡情,大赌伤身,作为一名官员,连这点自制力都没有,如何能替大明牧守百姓?”秦风不满地道:“政事堂的家伙们是嫌我太清闲了吗?连这样莫名其妙的奏折都送到我的面前来?”
“陛下,大理寺卿虽然不是政事堂成员,但也是六部九卿的高官,他是能直接向陛下上奏折的,权首辅他们没有资格扣下他的折子。”乐公公解释道,他知道现在秦风什么事都要往政事堂诸位大佬身上靠一靠,然后找机会骂他们一顿。
“阮富现在几品官?”
“陛下,正六品。博彩署虽然日进斗金,但衙门规格并不高。”
“记着,晋升阮富为正五品,这样一来,唐老儿该知趣地不会来聒噪我了吧?他一直就想取谛这博彩署,什么时候他能找到一个生财的新法门可以比美博彩署之后再说吧!”
“陛下,这样一来,恐怕唐大人会羞恼辞官的。”乐公公有些为难地道。
“让权云去解决。”秦风哼了一声,“阮富这两年替财政解决了老大的难题,有功当赏。对了,发文斥责沙阳郡,他们的财政管理很有问题啊,一个普通官员,可以一个人悄然挪用如此众多的银钱,互相监督,互相制约的律例那里去了?是不是人浮于事?再给我问问金景南,他的监察御史在沙阳郡是吃干饭的吗?”
乐公公一面挥笔记下秦风的这些话,一边暗自咋舌,看起来自己挑的这件折子一点也不轻松啊,陛下竟然要一口气处分这么多的官员,这道圣旨一下去,沙阳郡上下都得地震,都御史金景南本身就是一个刻薄性子,这一次挨了皇帝的骂,必然要将沙阳郡查个底儿朝天,也不知有多少人要跟着遭殃了。
“做事的人做得越多,自然犯错的机率就大,一些人站着说话不腰疼,整天指责这指责那,自己又拿不出实际解决问题的办法,光凭一张嘴混饭知,这种人最讨厌了。”秦风气哼哼地道。
乐公公低着头在奏折之中又翻腾了一阵子,突然笑道:“陛下,您刚刚夸奖了阮富,这里又有一份耿户部代阮富上奏的折子呢,他果然又玩出新花样了。唉呀,真是奇怪了,怎么章兵部也在这份折子之上副署了?”
“两位尚书联名?”秦风也郑重起来,伸手接过折子,“阮富又想干什么?”
打开折子,却是一篇极长的奏文,主要说了二件事,第一件事,算是对大理寺卿的弹劾的自辩,顺带说明了博彩署对朝廷的贡献以及他的不可或缺的重要性,秦风直接一目十行地掠过,第二件事,阮富想要在上京城开一个赛马场,简单地说,就是又开辟一个赌博的场子。
耿精明署明自然是又可以增加收入,按照阮富所写的具体方案,这赛马场真办起来,必然又是一个能下金鸡蛋的老母鸡。
而小猫联名,却是觉得办赛马场对于民间养马,培养优秀的骑士等有着非常大的作用。现在大明的战马主要有两个来源,最主要的是来自青州的荒原马,这也是大明骑兵如今最主要的坐骑,另一个来源就是上京城外的战马培育基地。上京城的培育基地出产的战马的确厉害,这在战场之上已经由雷暴的雷骑所验证了,但产量太少,根本无法满足兵部的需要。而赛马这事儿,基本上都是有钱人家才能玩儿的,养一匹战马或者赛马与养一匹驼马那可完不能同日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