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翻看着一叠叠来自桃园郡的关于儿子的报告,开心的哈哈大笑这些报告事无巨细,连最普通的对话也被一一誊录在上,合在一起,倒似是一本厚厚的了
“这小子从小就没有受过什么苦,我让他去基层历练,他还以为很轻松呢,哈哈哈,这下子吃到苦头了吧?”秦风乐不可支地拍着大腿”这个樊昌是一个妙人儿呢!明明晓得儿子的身份背景不得了,居然还变着法子的折腾他呢”
坐在边上的田康轻笑道:”他是变着法子想让齐王殿下知难而退,自己打退堂鼓离开他的部队,却不想殿下性子执拗得很,吃了苦头之后,便更不想走了,一心想要找回场子来”
“能理解能理解”秦风连连点头:”想当初,皇后还是楚国公主的时候,也到我那敢死营去,我也是巴不得她赶快离开才是最好了一支部队里,呆着这样一个人物,对于主官来说,那可真是上不得下不得,坐卧不安呢不过那时我想尽了法子也没有把皇后赶走,现在这个樊昌手段更狠,却也没有把武儿赶走,嗯嗯,颇有乃母之风”
“齐王殿下这一次可真是遭了罪了最后一场夜袭,当真是被打得鼻青脸肿”田康笑道:”要不是那个章晃最好认出了齐王殿下,只怕齐王殿下还要被胖揍一顿”
“这个章晃也很不错啊,一百多人,便能将有二十个烈火敢死营士兵压阵的队伍打得军覆没,王筠麾下还是有不少人才的嘛以前听说过樊昌,还有一个叫什么覃野猪,是绰号?现在又多了一个章晃”
田康点头道:”这些年来,王筠一直驻扎在桃园郡,与齐国人的争斗就没有停止过手下的人自然是越打越狠,越打越强现在最能打的就是那个覃野猪了,所以驻扎在湘溪,现在哪里也是双方新兵较劲的地方樊昌更稳重一些,所以驻扎在昌渚,那里是双方交易的最大市场,章晃是作为樊昌的支援部队而存在的”
“兵,真是要越打,才越狠你瞧瞧,烈火敢死营的这些年轻人,这些年究竟还是经历的战斗少了,出去就挑不起大梁了要是放在以前的那些老兵,怎么会让章晃如此轻易得手?”秦风摇了摇头
“陛下,这些前线边军的鬼魅伎俩多着呢,他们为了打胜仗,那是无所不用其极,烈火敢死营现在更大的作用,体现在卫护陛下安之上,他们不需要这些阴谋诡计,只需要能堂堂正正的击败对手就好了他们出手的时候,也就是陛下出手的时候,而陛下出手的时候,只怕差不多已经大局已定了吧!”
秦风呵呵一笑:”你说得不错啊,越往后,战斗力最强的烈火敢死营就会愈褪化,即便是现在,如果让他们堂堂正正地与大明任何一支军队对垒,他们仍然能战而胜之,但要是放在湘溪,或者横断山脉这种地方,他们就不见得能稳操胜卷了”
“烈火敢死营还是有不少老将压阵的”
“不说他们了,正如你所说的那样,烈火敢死营以后出手的机会越来越少了,也许平齐之战,将会是他们最后一次出场了”秦风摆了摆手,将那些厚厚的报告收了起来,”待会带回去与皇后一共欣赏”
“陛下,桃园乌正廷那边,来了一份报告,但语焉不详,似乎是秦厉之事,有了一些新线索,正在跟进之中”他皱了皱眉头:”乌正廷是一个谨慎的人,既然说有了线索,但又含含糊糊,臣怀疑这里头有什么猫腻?”
“你怀疑他在私下里搞什么动作?”
“乌正廷上一次在秦厉之事上失了手,一直耿耿于怀”说到这里,田康讪讪地笑了笑,”其实臣也耿耿于怀我有些担心乌正廷想扳回这个面子来,所以有些线索,他想暂时捂着,这本来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但秦厉出海一事,必竟牵涉甚大,臣有些担心毕竟乌正廷在桃园一隅,看不到局”
秦风沉吟道:”秦厉已经出海,雷卫那边到现在也没有消息传回来,恐怕又会给他溜到,但就算他到了西方,一时之间,只怕也甚难有所作为剩下的那些人,先让乌正廷去折腾,翻不了大局你最近还是要将注意力放到楚地去新式的工厂马上要在扬州等地上马,这里头带来的翻天覆地的变化,必然会引起极大地震动,必竟这是掀人饭碗的事情由蒸汽机作为动力的工厂,是瞒不了人的,那么大的家伙,那样大的动静,是个人都能打探出消息来我觉得曹辉吧,也肯定会将注意力集中到这一件事情上来所以接下来,双方较劲的地方,只怕会在楚地了”
田康点点头:”陛下所虑甚是,其实我们已经在哪里有所布置了,以前一直养着的一些钉子,最近也开始活动频繁,以曹辉的德性,岂会放过这样大兴风浪的机会”
“这些钉子,只怕是障眼法?”秦风提醒道:”曹辉此人,我甚是清楚,他手下一个秦厉,便已经不同凡响了,此人就更加厉害了”
“是,臣从来不敢小视于他”田康笑了笑:”一个能与郭公扳手腕的人物,我一向把自己放得比他低,对上他,就是小心小心再小心的那些钉子,肯定是障眼法,是浮在水上的冰山一角,大头当然在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