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在崎岖的山路上开着,已经清醒的夜遥清坐在座位上默默啃着面包。她看一眼窗外,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绿意的景色,以及稀稀落落若隐若现的老旧房屋。
这里太过偏远,以至于莫名的有种荒凉感。尤其是那些破旧的房屋,更添一抹道不明的感觉。
闫思晋和彭成下了车,夜遥清和陆睿舟也很快跟着下车走路。一行四人顺着狭窄的泥土路往前,大概是走了十分钟,才见到了村里的人。
一位弯腰驼背的白发老者拄着拐杖站在路中央。
他脸上是褶子和老年斑,以至于看起来格外的苍老。尤其是随着一声咳嗽,他拼命的弯了腰,好似随时都可能断气。他那双浑浊的眼在看到闫思晋的时候亮了一下,旋即又沉寂下去,“小闫子,你回来啦!”
闫思晋并不意外会在这里遇到老人。
事实上,从十几年前开始,这位老人就开始每天站在村口,从早站到晚。他的背越来越弯,头发越来越白,但他从来都是风雨无阻,好似在做着什么不能间断的事情。
“平伯。”闫思晋喊了一声。
平伯视线放在夜遥清和陆睿舟身上,久久没有移开。他身子剧烈的颤抖着,那双深深凹进去的眼忽然瞪大,配合那张脸,莫名的有点恐怖。
“他们……”
闫思晋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没介绍,赶紧向平伯介绍夜遥清和陆睿舟。
平伯那双干枯的手死死的抓着拐杖,骨头都凸了起来。
闫思晋是个心思细腻的人,很快就注意到了平伯的不对劲。
他不是没有带人回自己的老家,此时站在最后面的彭成就来过几次。可没有哪一次哪个人,会让平伯有这么大的反应的。
夜遥清对上平伯的视线,见对方瞳孔狠狠一缩。她人畜无害的笑着,径直上前,不着痕迹的打量了一遍,“平伯,你看起来好像不太好,要不要回去休息?”
平伯掩嘴咳嗽两声,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这才道,“不用了。”
“闫先生,时间宝贵,我们能先去你母亲的墓地看一看吗?”夜遥清转身对闫思晋道,“再不快点,天可就要黑了。”
这话提醒了闫思晋。
他示意彭成带平伯回去,自己作势要在前面带路。
“你们这是要做什么?”本以为耳朵不灵敏的平伯突然说一句,“那可是我们闫家家族墓地,非家族里的人不得入内!”
闫思晋愣了愣。
在外面,他是一镇之长,多少是有点权力的。但在村子里,在这位长辈面前,他就只是家族一个混得不错的子弟而已,在重要的事情上,是没有什么话语权的。
正当闫思晋想着要怎么解释的时候,一直没出声的陆睿舟笑着拨开他,走到夜遥清身边,对平伯道,“老人家,这都什么年代了,怎么还有这样的规矩?难不成,你们家族的墓地里,有着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既然如此,我们更要去看看了。”
“不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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