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剑来,登上第八层了!”
中午十二时一道吼声在武圣塔下炸响,等在塔下的人群瞬间沸腾了。
“几剑?”
有人迫不及待地询问。
“一剑!”
又是一剑。
既好像在预料之中,又好像超乎想象。
人群在惊呼惊叹声中陷入深深的震惊,随后竟爆发出热烈的尖叫和欢呼。
他们已经被周剑来的剑彻底征服。
尽管按照周剑来这几日的闯塔规律,他今天应该不会再闯第九层,但塔下的人群仍不愿散去。
他们期待传奇诞生。
正在塔下练习扎马步的苏正一十八人,只是在听到周剑来登上第八层的消息后,短暂地震惊了一下,接着就收敛心神,把注意力重新投入到训练上。
张小卒已经用实战告诉他们,他们正在训练的马步和即将学习的拳法的厉害,所以他们正在以前所未有的坚定信心和信念在训练。
他们渴望变强。
帝都十八废的名字已经在学院传开。
苏正在铁骑赛上闯不进前八,就会和狄夏云解除婚约的消息也在学院传开。
还有苏正一十八人报名登记的预期目标是第一,也如笑话一般在学院传开。
苏正一十八人忽然成了学院里除了周剑来外最热门的话题,只不过谈到周剑来时都是佩服崇拜,谈到他们时都是嘲笑讥讽。
预期目标第一的队伍,正在武圣塔下练习扎马步,任谁听了恐怕都忍不住想笑。
其中笑得最开心的当属狄夏云。
她甚至已经开始考虑和苏正解除婚约后,帝都里的这些年轻俊杰,谁才是她的如意郎君。
皇宫里的苏翰林很不开心,因为苏正偷了他的惊雷烈焰马送给了张小卒,本来他是准备厚着脸皮要回来的,可听说张小卒竟然要带着苏正在铁骑赛上冲击第一后,他决定大度点,先把惊雷烈焰马借给张小卒骑三个月。
六月初二,天晴。
太阳刚刚升起,武圣塔下就聚满了人,就连松树林里都站了人,拥挤程度就像整个帝都的人都来了似的。
他们一边议论着帝都十八废,一边等待着周剑来闯塔,一点也不无聊。苏正一十八人大发淫威,硬是在拥挤的塔下霸占了一块训练场地。
他们顶着武圣塔的威压和所有人嘲笑的目光,静静地流着汗水努力训练。
太阳西斜,落下西山。
今天周剑来没有拔剑。
人们失望地自武圣塔下散去,同时又期盼着明天快点到来。
六月初三,多云。
武圣塔下人聚人散,周剑来仍然没有拔剑。
初四、初五、初六——
武圣塔第八层一直安静,可武圣塔下的热情不减,确切点说是热情更胜,因为人们都觉得等的时间越久,周剑来拔剑的日子就越近。
武圣塔上很安静,可帝都城里却不安静,因为都家又出事了。
都明志渎职,致使赈灾钱粮物资被劫,酿成大祸后非但不回京请罪,甚至还故意抗旨不回,龙颜大怒,宣判都明志死刑,归京即行刑问斩。
都明志的夫人王氏听闻噩耗,穿上诰命服在宫门外擂鼓喊冤,但苏翰林并没有召见,而是命人把都明志立的军令状送到她面前。
她竟当场把都明志的军令状撕碎,然后继续擂鼓喊冤。
苏翰林大怒,罚她杖责三十。
王氏被除去诰命服,打了三十大杖,她眼看救不了都明志,竟拖着杖刑残躯对着皇宫疯了一般大放厥词。
说她女儿都可依是圣人弟子,还已经晋升为问天宗的核心弟子,如果苏翰林敢斩都明志,都可依必然会为父报仇,届时只需在圣人师父面前说几句话,就能让大苏江山改名换姓。
苏翰林听了后笑了。
朱笔一落,都家满门抄斩。
都承弼刚从户部和兵部探听消息回家,到家门口正好碰见前来宣旨并领着人来抄家拿人的封余休。
待封余休把圣旨读完,他连喊三声“贱妇”,然后气血攻心,嘴里喷出一道血箭昏死了过去,再醒来时已经是身穿囚服,关押在刑部的死牢里。
张小卒自叶明月口中得知这一消息后,不禁唏嘘不已,觉得都家要把自己玩死了。
因为按照叶明月所说,苏翰林只是想敲打一下都家而已,并没有打算把他们怎么样,可谁能想到王氏竟然去戳了戳苏翰林的逆鳞,还使劲扣了扣,于是给都家每个人喜提一件死囚服。
“都天禄呢?”张小卒问。
“死牢里关着呢。”叶明月答道。
“陛下不会真的把都家给——吧?”张小卒朝叶明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