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德安知道他的用心,唇角露出淡淡的笑意:“杂家可以他扶上云霄,一样能够将他打落尘埃。”话语中充满了强大的自信。
胡小天心说这老太监又开始说大话了,就凭现在姬飞花受到的宠信,和人家今时今日的地位,想要将他打回原形只怕没有那么容易,嘴上却道:“权公公若是想要对付此人,小天愿尽犬马之力。”其实这话说不说都一样,胡小天算准了权德安早晚都会让自己去对付姬飞花。与其等人家摊派任务,不如显得主动一些。
权德安道:“就凭?”言辞之间居然流露出一丝轻蔑之意。
胡小天暗忖,不让我出手更好,老子还懒得为冒险呢。
权德安道:“化骨水是不是很好用?”一句话把胡小天问得脊背之上满是冷汗,哪壶不开提哪壶,其实胡小天干掉魏化霖的事情大家心知肚明,在胡小天看来,这件事挑明点就没意思了,可权德安偏偏当着他的面说了出来。
胡小天道:“不错,就是少了一些,等用完了还望公公再送给我一些。”
权德安暗赞这小子够无耻,提起这件事他居然面不改色心不跳,心态真是不错。他低声道:“要说魏化霖的武功也算不错,居然会伤在的手里,所以说武功并不能代表一切,心智才重要。”
胡小天暗叹,其实这件事的始作俑者是七七,是她射杀魏化霖在前,自己只能算是帮凶,可现在看来这笔帐肯定要落在自己头上了。想起七七,胡小天趁机进言道:“权公公,小公主太过贪玩,给我制造了不少的麻烦,其实我这边倒没什么,只是害怕她终日异想天开,可能会在无意中坏了公公的大计。”
权德安道:“杂家没什么大计,小公主贪玩也罢,想报复也罢,我一个下人是无权过问的,所以招惹的麻烦只能自己去解决。”他向胡小天凑近了一些,压低声音道:“且记住,无论任何时候,都不可对小公主生出加害之心,否则杂家绝不会轻饶。”
胡小天笑道:“权公公您只管放一百个心,小天分得清敌我,我对小公主呵护都来不及,又怎会生出加害之心。”
权德安心中冷笑,换成过去他或许不会担心,可自从魏化霖死在了胡小天的手里,他开始意识到胡小天还真是心狠手辣,虽然他在地窖之中也看到了暴雨梨花针的痕迹,也估计到七七曾经到过那里,正是为了掩饰证据,他方才果断出手震裂酒桶,不过他对七七的事情是只字不提。权德安道:“没有最好!”他的右手轻轻摩挲着左手上的玉扳指道:“我让查的事情怎样了?”
胡小天道:“那下面的密道错综复杂,因为时间紧迫,我只查看了其中的一条。”
权德安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胡小天道:“我沿着那条密道走到尽头,发现全都是水,于是只能折返回来。”
“全都是水?”
“是,我进入水中,没多久水就淹没了我的腰部,因为我水性不好所以不敢继续向前探察。”
权德安并没有产生疑心,喃喃道:“全都是水?莫非那密道和瑶池相通?”
胡小天道:“不如权公公改日找个机会去司苑局酒窖,我带着您老亲自去查看一下。”
权德安斥道:“胡说八道,杂家在宫中的一举一动有无数人都在盯着,若是我跟进入酒窖,恐怕所有人都会怀疑其中藏有秘密。”他想了想道:“现在刘玉章的位子短期内不会有变化,他对非常的信任,务必要利用好这个机会,将密道通往何方的事情查个水落石出。”
胡小天点了点头,他又道:“天机门是不是有个洪先生?”
权德安听他问起此人,不由得皱了皱眉头道:“是说洪北漠?”
胡小天道:“我也不知道他叫什么,只是在陷空谷被追杀的时候,那个鸟人曾经提到洪先生。”胡小天并没有将实情坦然相告。
权德安道:“此人已经失踪了,过去曾经是天机局的首席智者。”
胡小天道:“权公公,您交给我的那点功夫好像不够厉害,在陷空谷我险些死在那个鸟人手里。”
“不是功夫不够厉害,是修为不够!”
胡小天笑道:“不如您老再送给我几盒暴雨梨花针,万一遇到什么麻烦也能够派上用场。”
权德安道:“当那是小孩子过家家的玩具?我随便就能得到?再者说,若是让人发现有那种暗器,肯定会追查此物的来历,到时候会有意想不到的麻烦。”
胡小天知道他说得很有道理,点了点头道:“那还是算了,要不您老再教我两手武功。”
权德安冷哼一声:“贪多嚼不烂,如果能将玄冥阴风爪练好就已经足够。”
胡小天道:“我本以为仰仗着您老的十年功力不说打遍天下无敌手,怎么也得横扫皇宫没问题,可现在看来我的这点功力根本不够看,别说是横扫,连保命都有很大的问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