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东生点了点头,福延寿的话和胡大富不谋而合。
福延寿向他走近了一步,低声进言道:“王上,小心引狼入室啊!”
颜东生目光一亮,盯住福延寿的双目,福延寿误会了他的意思,慌忙跪下道:“老奴罪该万死!”
颜东生道:“朕又没怪!起来吧!”
福延寿站起身来,却听颜东生叹了口气道:“朕实在是举棋不定啊!”
福延寿道:“既然举棋不定,干脆作壁上观,王上又何须亲自介入其中呢?”
颜东生苦笑道:“朕已经卷进来了,现在想抽身事外又谈何容易?”
福延寿道:“先是李长兴遇刺,然后是寇子胜被杀,王上打算再派何人去审袁天照的案子?”
颜东生道:“现在大臣们人人自危,好像朕派谁去等于宣布将谁赐死一样。”
福延寿道:“这件事虽然发生在渤海,可实际上却是大雍皇权的争夺而引起。”
颜东生此时已经是骑虎难下,作壁上观谈何容易,他咬牙切齿道:“朕之所以落到如今的境地全都是因为邹庸那混账而起,不杀此人,朕决不罢休!”
就在此时忽然听到外面传来通报之声:“太后娘娘到!”
颜东生和福延寿对望了一眼,太后在此时到来必有急事,颜东生皱了皱眉头,双目中闪过一丝厌恶。
“说什么?”李沉舟有些错愕地望着唐惊羽,显然被他所带来的消息震惊。
唐惊羽低声重复道:“胡大富就是胡小天!”
李沉舟剑眉拧在了一处,向来风波不惊的他第一次在人前表现出如此的惊诧。他沉默了好一会儿方才道:“他怎么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抵达望海城?”
唐惊羽道:“乘坐舟楫自然没有可能,但是如果他精通驭兽之术就另当别论。”
李沉舟有些后悔了,早知今晚前往王城闹事的人是胡小天,那么就应当去和他正面交锋,如果唐惊羽所说属实,胡小天还真是胆色过人。
唐惊羽道:“薛灵君失踪的事情应该是他们一手导演。”
李沉舟站起身来,负手缓缓走了两步,低声道:“薛灵君应该无碍,可是颜东晴有麻烦了。”
唐惊羽道:“他们策划这起事件的目的就是想要用颜东晴换取阎伯光。”
李沉舟的唇角泛起一丝冷笑,颜东晴的性命或许对渤海王室来说非常重要,可是对他而言却毫无价值。
唐惊羽道:“李将军,现在他们将所有的矛头都指向邹庸。”
李沉舟道:“那又如何?渤海王敢动他吗?”他对颜东生的性情非常了解,对渤海朝内的势力分布也了然于胸,渤海王对邹庸从来都没有什么好感,可是有王太后在,他还不敢轻举妄动,颜东生这个人缺乏为王的魄力。
唐惊羽道:“此事如何处置?”
李沉舟道:“无论他们想要掀起怎样的风浪,吾等只需稳坐钓鱼台,阎伯光要死,颜东晴也要死,胡小天既然可以将矛头指向邹庸,咱们同样可以将矛头指向他,颜东生只是一个废物,不足为虑,如果他们胆敢提出用颜东晴来交换阎伯光,那么咱们不介意送他们一起上路。”
唐惊羽点了点头。
李沉舟又道:“北泽老怪有四名弟子都死在胡小天的手中,如果胡小天来到渤海国的事情被他知道,想必这位老爷子不会无动于衷。”
人和人之间的关系多半都是利用和被利用,男人如此,女人也是如此。薛灵君坐在豪华温暖的船舱中,穿着鲜艳舒适的锦袍,对面坐着一位和她同样诱人动人的美女,两人之间隔着一张小桌,小桌上摆放着几样小菜,一壶美酒。
阎怒娇似乎有些喝醉了,美眸如丝,柔声道:“长公主殿下认识他有多久了?”
薛灵君当然明白这个他指的是胡小天,她轻声道:“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们是朋友?”阎怒娇的这句话饱含着言外之意,不是朋友就是情人。
薛灵君笑道:“算不上朋友,我不喜欢和太精明的人做朋友,跟他在一起,我会时时刻刻提防,不知他什么时候就会坑我。”她说的是事实。
阎怒娇笑了:“他是个好人!”
薛灵君幽然叹了口气,端起面前的那杯酒一口饮尽:“也许对来说他是个好人。”
阎怒娇也将面前的那杯酒喝了,小声道:“他是个光明磊落的人!”
薛灵君忍不住娇笑起来,笑得花枝乱颤,笑得阎怒娇都有些不自然了,咬了咬樱唇道:“笑什么?”
薛灵君道:“看得出喜欢他,的确像他这样出色的男人又有谁不喜欢呢?”说这话的时候,她心中暗忖,自己究竟有没有喜欢过他?甚至连她也不知道答案。
阎怒娇道:“他对也很好,在西川害过他,他这次还不计前嫌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