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匆匆,四月时间转眼届。
这日,正是神算子王修和蓝夫人相终之日,王修如约而来。这是晴朗的天气,日光照射在蓝府的大门上,铜环闪人,风铃丁冬。王修举手叩动门环,良久之后,仍不见有人开门。
一种不祥的预感,泛上了心头,当下暗中一提气,越墙而人。但见院中落叶满地,随风滚动,花树丛中,杂草蔓生。
显然,这院中的花木,已有很久的时间,无人修剪,充满着一种破败的凄保。
王修虽然是久历江湖人物,沉着过人,但目睹此情,也不禁生出了一种紧张之感。“
略一打量四周形势,直向后进的厅堂奔去。
穿过了重重厅院,直奔向四月前和蓝夫人晤谈的内厅门外。
王修伸手一推,木门呀然而开,敢情,那木门竟然是虚掩着的。
厅堂并无积尘、网,显然,近日中还有人打扫过。
王修重重咳了一声,道:“有人么?”
但闻厅内传出一声冷漠的男子声音,道:“什么人?”
王修听得一呆,暗道:怎么会有男人在此?
暗中提气戒备,反问道:“阁下是什么人?”
口中问话,人却停在门口,不再向前行进。
只听那室内人冷冷的应道:“你为何不敢进来?”
这时,王修已听出那声音从一张太师椅后面发出,那人把太师椅转了过去,椅背对着厅门,遮去了视线,是以,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王修中已知身陷险地,一面蓄势戒备,一面用话探测。道:“阁下知晓这是何人的府第么?”
那人冷笑一声,道:“镇江蓝府,天下有名,何人不知,何人不晓…”
王修道:“阁下既知这是镇江蓝府,竟敢擅自进来?”
那人哈哈大笑一阵,道:“阁下呢?难道是蓝府中人么?”
王修道:“在下虽非蓝府中人,但却是应邀而来……”
那人接过:“你应何人之邀?”
王修道:“蓝夫人。”
那人道:“可惜的是阁下来晚了一步?”
王修道:“蓝夫人人死了么?”那人道:“不错。”
王修心中虽然已有些明白,但想问明内情,故作不解的道:“蓝夫人几时仙去了?”
那人道:“阁下来晚了一天,只是一天之隔,使阁下空劳往返。”
王修道:“那蓝夫人尸体现在何处?”那人冷笑一声,道:“阁下不觉着问的太多了么?”
王修道:“你是何许人,口出此言?”
那人道:“好一喧宾夺主,我还本未责问你,你倒问起我来王修道:“听阁下口气,似乎是蓝天义。“
只见用大师椅后,缓缓站起一人,道:“不错,正是蓝某人。”
王修淡淡一笑,道:“你杀死了自己的夫人?”
蓝天义道:“她不从夫命,死有余辜。”
王修道:“蓝夫人胸怀大义,死后亦得留名千古,永受武林同道敬仰。”
蓝天义冷笑一声道:“你是神算子王修么?”
王修点点头道:“正是在下。”
莉天义道:“久闻你精通奇门术数,铁口论相,想不到,竟然无法预料到自己的祸福吉凶。”
王修道:“改你一个字,非死即降,除此之外,你已别无选择。”突然举手,互击两响。
掌声过后,但见人影裕动,两侧荒草蔓生的花树丛中。
走出四个人来。四人,分别拦住了两个方向,断去了王修的归路。
王修月光转动,打量了四人一眼,只守东北方位的两个人,一僧一道,正是武林中人人敬重少林高僧无缺大师,和武当名宿玄真道长。
无缺大师负四铜钹,在日光下闪闪生辉。
玄真道长背括长剑,黄色的剑德在风中飘动。
王修冷笑一声道:“原来是无缺大师,和玄真道长,在下失敬了。”
无缺、玄真,相互望了一眼,也不答话。
王修目光转动,瞧了东方守候的两人一眼,只见一个身着黄袍,长髯垂胸,一个身着白衣,脸如羊脂,不见血色,正是乾坤二怪,马长飞和羊白子。
四八分守两侧方位的人,在正邪两道中,都是显名的人物。
王修冷笑一声,道:“乾坤二怪,一向在黑道中声名渲赫,想不到也作了蓝天义的奴才。”
乾坤双怪齐齐冷哼一声,却未答话。
蓝天义冷笑一声,道:“王修,你抬头看。”
王修依言抬头望去,只见屋面之上,站着身着蓝衫,白髯飘飘的蓝福。
尽管他心头震验,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