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钟离镇的那副嘴脸,不仅是场外观战的弟子们,就连高台上那些长老,连同一直稳若莲花的宗主水流月,也都不禁皱起眉头,胃里不禁一阵阵翻滚。
若不是他们修为高,可以压下这些不适,恐怕也早就发出一声声干呕了。
毕竟,这一幕太过“惊艳”!
此时的钟离镇,不仅正沉浸在幻镜中无法自拔,身上的衣服也早已被陈墨的飞剑划成一缕一楼的布条儿。
一阵阵微风吹过,自称“真儿”的钟离镇可谓肉隐肉现,那熊瞎子似的模样、黑中透黑的皮肤、好几巴掌宽的护心毛、两三寸长的腿毛、汗毛,再加上他此刻搔首弄姿的妩媚样子,让观战的众人直后悔来之前不应该吃饭……
他们有生以来第一次发现,原来吃饱了饭,有时也是一种折磨!
看比斗,竟然会让胃遭受如此磨难,这也是他们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
过了好久好久,等到好多人都要把苦胆吐出来的时候,钟离镇的目光终于渐渐清明起来。
他晃了晃脑袋,努力让自己变得清醒。
然后,他默默地看着自己身上早已成为一缕一缕的布条儿,再看着自己此时犹如小女儿家的姿态,一张黝黑的脸,顿时变成了猪肝色!
他明白,自己耳垂上刚才传来的那两下轻微的刺痛,肯定是那个叫陈墨的家伙干的,自己便是在那时着了他的道,不知怎么竟陷入到了幻镜中。
想着刚才那旖旎的一幕一幕,自己的一举一动,肯定都被在场的人们看了个真切,因为此时,场上早已一丝雾气都没有,目力强一些的,甚至连他有几根头发都能数得清。
意识到自己出了大丑,他恨不得一头撞死!
他猛地抓起早已掉落在一旁的巨剑,大喝一声站起身来,如同下山的猛虎一般,一边咆哮,一边冲出,杀向正站在不远处一脸坏笑的陈墨。
见状,陈墨也不慌乱,心念一动,两把飞剑“锵”地一声出鞘,静静地悬浮在他的面前,散发出阵阵寒光。
此时的钟离镇,再也不敢小看陈墨了,他虽然异常愤怒,但却并不是笨蛋,知道这个时候一定要冷静,万万不可乱了方寸。
只是,他刚刚冲出几步,随着陈墨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浓雾再现!
一见到浓雾再起,钟离镇的心不禁猛地“咯噔”一下!
有道是一年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他这是刚刚被蛇咬过,而且马上又来了一条蛇,让他怎么能不心悸?
他大喝一声“陈墨,敢不敢光明正大地一战?总是弄这种伎俩,偷偷摸摸地算什么英雄好汉?”
闻言,陈墨也不气不恼,他稳稳地回道“光明正大地一战?这有什么不敢的?”
“那好,你把这浓雾收了,咱们真刀真枪地拼个高下!”一听自己的激将法有用,钟离镇心头不禁一阵窃喜,心道这小子还是太嫩,自己随便说说就能上当。
“敢是敢,但是我不愿意。”陈墨的脸上依然挂着笑容,但此时看上去,那笑容好像有点招人烦。
“噗——”一句话噎得钟离镇差点没扑倒在地上,一口老血喷出去老远……
这可是真喷啊!
“还有,你觉得我把这浓雾收了再和你打,就是英雄好汉了?”
“是啊。”
“这个简单,但是我也不愿意。”
“噗——”又是一口老血喷出……
此时,场外的众人不禁浑身一颤这陈墨也够损的了,只不过简单说了两句话,竟然气得钟离镇吐了两大口血!
“老子不和你废话,纳命来!”一见口舌上比不过陈墨,钟离镇也不再啰嗦,他大喝一声,瞪着两只比牛眼还大的眼珠子,提着巨剑便往前冲。
他终于被愤怒冲晕了头脑,也不管眼前一片浓雾,根本就看不见陈墨在哪里……
见钟离镇冲过来,陈墨不急不徐地背着手往旁边走了几步。
他观察了钟离镇的几场比斗,结合以前他与东方宏比斗时的表现,陈墨断定,他的神识之力极差,虽说修为已经到了凝气九层,但神识外放连三十米都不到。
就这样,钟离镇像个无头苍蝇一样,在场上东西南北、前后左右地一通乱冲,虽然有时候距离陈墨很近了,但只要进入不到三十米以内,陈墨连动都不动。
时间过去小半个时辰,陈墨也只是悠悠然地走动了不到二十次,每一次不过十几步。
相比陈墨的悠然自在,钟离镇可就要疯了!
场外的众人虽然看不清浓雾里发生的事情,但却能听见钟离镇一刻不停地“哇呀呀”地大叫着,再加上他不停跑动传来的脚步声,猜也能猜出里面正在发生着什么。
“陈……陈墨,你……你给老……老子出来。现……现在出来,老……老子饶……饶你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