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植《说疫气》中记载“建安二十二年,疠气流行,家家有僵尸之痛,室室有号泣之哀。或阖门而殪,或覆族而丧……此乃阴阳失位,寒暑错时,是故生疫,”
《温疫论原病》中记载“疫者。感天地之疠气……此气之来,无论老少强弱,触之者即病,邪从口鼻而入。”
《诸病源候论卷十》中记载“人感乖戾之气而生病,则病气转相染易,乃至灭门。”
……
瘟疫,是古代对一些发病急聚、症状相似、致死率高的传染病的统称,如流感、大头瘟、虾蟆瘟、疫痢、白喉、烂喉丹痧、天花、霍乱等等。
陈墨以前精研中医时,就研读过许多此类的事例,一般来说,但凡瘟疫出现,几乎都会大面积流行,死亡人数极多!
究其原因,除了医疗水平不够发达之外,人们的体质普遍偏弱也是一个重要因素,试想,在连温饱都很难保障的情况下,抵抗力又会有多强?
而且,人们在防止传染的工作上,也往往做得极不到位!
举个例子来说,假如有一人被瘟疫感染,服侍他的人则是易感人群,极有可能会被传染。
而这些人一旦被感染,一般来说都会经过一个潜伏期,在这个潜伏期内,他并没有身染瘟疫的症状表现出来,该去哪里还是去哪里,该跟哪些人打交道还是和哪些人打交道。
如此一来,病毒便迅速扩散至与之有关的所有人群,而等到他发病之时,病毒早已传播出去了!
若感染者出现死亡,则又必然有人来处理后事并送葬,起初,大家都不知道是瘟疫,所以无论呼吸、接触、消毒、隔离等环节均都没有特别在意,这样一来,那些人接触到病源的几率就极大,从而产生一种快速扩散的趋势……
得知瘟疫流行,陈墨不禁有一种悯天下苍生疾苦的医者仁心油然而生,他曾是一名医生,对于这种解救万民的责任,他始终觉得义不容辞!
前生的陈墨,有着极高的医术,他虽对药理没有太深的研究,但针灸之术却是运用得出神入画,无数顽疾怪病都在他的妙手之下针到病除。
而他又对钱财很得极淡,说起来,仿佛他骨子里就有那么一种“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崇高。
只是,他的行医路极为短暂,“诊所门”事件之后,便只能弃医改行,从此,世上便少了一个医德高尚、医术精湛的好医生!
不过话又说回来,没有行医资格证,也确实是他的一条软肋,虽然监管部门“一棍子打死”有些不近人情,但以理来说,若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行医,也便失去了应有的监管,医疗乱象会更加严重。
所以,陈墨对于诊所被封一事,虽然一直感到可惜、可叹,但却从未因此而抱怨过谁,作为“江湖郎中”的他,必定不能在一个法制越来越健的国度,大张旗鼓地行医治病。
而此时,听闻青允国瘟疫流行,并且亲眼见到了不少病例,陈墨的“医者义、仁者心”便又油然而生!
这里不需要行医资格,只要医术高超,便可开馆行医。
没有多作考虑,陈墨便对茶博士说道“我想租用贵茶楼开设医馆,不知能否行个方便。”说完,他见茶博士微微皱眉,便又补充了一句“或者,烦请小哥帮我找一间临街的铺子也行。”
他虽然经常来青都,但对于这些租房赁铺之事却是一窃不通,看到茶楼生意冷清,便想着这么宽敞的地方闲着也是闲着,倒不如租给他作为医馆。
他想反正也做不了多久,只要疫情控制住了,他便悄悄地离开“不带走一片云彩”……
闻言,茶博士有些苦笑地说道“这位爷,我就是个沏茶续水的,租茶楼的事我可做不了主,您看这样如何,我去将东家请来,您与他详谈。”
“那好,劳烦小哥了。”陈墨拱了拱手说道。
此时,茶楼的东家正在心生暗火自从瘟疫一起,他的生意可谓一落千丈,一天天的入不敷出,这人吃马喂、上下打点的,可都是一笔笔不小的开支。
见伙计跑来找他,东家深吸了口气,脸上的忧郁一扫而空,换上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端起面前的一杯清茶,佯装细细品着。
但伙计伺候惯了人,眼光也是尖锐,一看便知东家的茶是凉的,虽心中明了,但却并没有说破。
东家这些天一直闷在房间里发愁,虽然明面上不表露出来,但跟着东家干了十几年,他又怎么会发觉不了?
“东家,楼上‘珍元斋’来了一位贵客,他想租用咱们的茶楼开医馆,让我来请东家过去详谈。”茶博士恭敬地道。
“直接辞了就是,我还没落魄到要将茶楼租出去的地步。”茶楼东家一听,脸色顿时一黯。他觉得自己受到了羞辱,虽然最近生意不好,但他却是积攒了不薄的家底,捱过这次瘟疫定然没有什么问题。
“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