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南荣灿之所以“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并不是他有多么惜字如金,而是他实在不敢开口了,不然的话,那只玉顶青虬讲得会更激动、更兴奋!
那样的话,估计用不了几天,他就会被这犀利的“唇枪舌剑”给折磨死了……
看了陈墨一眼,南荣灿的目光中充满了感激,隐隐还夹带着一抹难过,那意思很明显耳东,这次我能逃出生天,亏了你的舍命相救,救命之恩感激不尽啊!但是,八个月啊!要承受那种非人的折磨八个月啊!估计用不了那么久,最多十天半个月,你就崩溃而亡了……
看出南荣灿眼神中的意思,陈墨淡然一笑算作回应。
见状,南荣灿叹了口气,又摇了摇头,还要再说什么,但却张了张嘴什么都没能说出来。
“南荣前辈请放心,这里的事情就交给我了,您回去后尽可以放开手脚,八个月后,你我再见!”陈墨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但语气却极为郑重。
“好!贤侄,我等你平安归来!”南荣灿重重地点了点头,看向陈墨的目光,就像看着一个“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英雄!
“我说,你们两个还没唠叨完吗?我他娘的都怀疑,你们究竟是两个男人,还是那些婆婆妈妈的妇人了!就这么点事情,搞得跟生离死别一样,有意思吗?”玉顶青虬在一旁不耐烦地催促道,还暴了句粗口。“快点快点,我还要和小耳东聊天呢,我这就送你这个三棍子都打不出一个屁来的老头子出去,直接去万兽山脚下怎么样?”
一听要把他直接送到万兽山脚下,南荣灿脸色立刻就变了,连忙摆手道“还请尊驾手下留情,小老儿如今的状态不太好,如果被反党捉了,怕是十死无生,您将我送到天池边上就行了,待我恢复几日,自行下山便可。”
“随便你,走吧走吧。”玉顶青虬也不多话,直接抬起最前端的一只爪子,轻轻一挥之下,南荣灿顿时便没了踪迹,转瞬间出现在天池边的一块平整的石头上。
与此同时,它还“周到”地给那些兽中强者传音,让它们不要为难这个老头儿……
看着眼前的湖光山色,南荣灿却根本没有心情欣赏,这段时间的非人生活,让他的一颗原本坚强的心已经变得极度脆弱,不知需要多久才能恢复过来。
深深地吸了口气,南荣灿不再多想,他立刻盘膝坐在那块石头上,运转起许多年没有用过的吐纳之法,有些生涩地吸收起游离在天地间的灵气来一直依靠丹药提升,他都快忘了该怎么吐纳了。
“好了,那个老闷葫芦已经走了,你快过来坐下,咱们这就开聊!”玉顶青虬的语气中充满了急切,仿佛一个几百年没见到过女人的老色鬼看到一个绝世美女,两只眼睛里放出的光简直不要太亮!
闻言,陈墨心中一动,觉得是该换郝风光来应付了。
再次确定了一下方才的这段记忆已经部烙印在郝风光的识海里了,陈墨这才放心地将其神识换成主导,他则在借助混沌无影潜行而来的另一部分神识的接引下,在玉顶青虬的眼皮子底下迅速遁走……
“旁边有酒,都是用灵草灵花灵果之类的好东西酿造的,是那些小兽们专门孝敬我的,应该对你修为的提升有所帮助。对我来说益处虽然不大,但我却是极喜欢这个味道,甜滋滋、香喷喷的,舒服!来来来,你先满上,咱们边喝边聊。”玉顶青虬大大咧咧地盘坐在那个光灿灿的平台上,一只前爪拿起一个用石头雕刻出来的酒坛子,揭去上面封着的一片厚厚的树叶后,将里面的酒液一饮而尽。
此时的郝风光,目光中还有些迷离,他感觉刚才好像做了一个梦
梦里,一个个场景跳跃得极快,先是在宗里给几个人“说书”,然后奚落了百里长傲一番,再然后就困得睁不开眼睛,可是明明觉得睡了,但却又好像极为清醒,随即便来到一处宫殿之中,这座宫殿极为庞大,明明是修建在水底,但又可以自由地呼吸,应该是有什么阵法结界隔绝出一个充满空气的空间来。
随即,又和一个明明不认识,但却好像又认识的老头儿说了半天的话,还有那条五爪金龙,看着自己的时候好像有一种看宝贝的样子,不就是陪它聊八个月的天嘛?那还不简单得要死?
不过,它明明是金红色的,却叫什么青虬,不知道是谁给它取的名字,简直就是不伦不类嘛!等有时间一定给它改改名字,要么叫玉顶金虬,要么叫玉顶红虬,要么叫玉顶金红虬,那才名副其实不是吗?
……
就在郝风光前思后想的时候,玉顶青虬开口道“你从哪里来的?”
“流月宗炼器阁,我跟你说啊,我可是我们阁里的天骄翘楚,就连主事见了我都要礼让三分,更别提那些阿猫阿狗地小辈弟子了,他们见了我都要毕恭毕敬,还要耳爷长耳爷短地叫着,即使这样,我还是会经常训斥教导他们,没办法,作为一个位高权重、德高望重之人,必须要对晚辈的成长负责,别以为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