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符墨被北四用脚踩在头上,并且直接气得昏死了过去,那些刚才被符墨揍惨了的人们的目光中,也透出了难以掩饰的惊诧!
自此,他们对于北四的看法也不禁有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变——难道一直以来,这小子竟然都是在韬光养晦、扮猪吃虎?他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强的呢?
而且,这小子的手段也够狠辣,腿起脚落之间,符墨的四肢就都被其踩断,虽然接续起来并不难,但却要受一番难以忍受的痛苦,看来以后要躲他远一些才行……
不再理会人事不省的符墨,北四径直向着他的“寒窑”走去。
此时,北四的意识已经接替了陈墨,重新成为了其身体的主导。
不过,刚才虽然不是他所为,但他的意识却一直都是一个“旁观者”,看着师父通过掌控他的身体可以做到如此程度,北四甚至觉得他这二百多年的窝囊气白受了!
早知道可以如此,他也这样弄上几次,看看谁还敢欺负他?
但是他经过一番思索,北四发现师父将这一切都掌握控得妙到毫巅,若是其中任何一个环节有所差池,便可能导致满盘皆输!
由此,北四对这个师父更加佩服得五体投地,他的脚步也越来越快——他要尽早地回到住处,将拜师大礼完成,从而坐实了师徒的关系!
这也是他经年累月地遭受欺凌,突然有了这份似乎有些不真实的“天降横福”,所以才有些患得患失起来。
三步并作两步走,两步合为一步行。在北四的一路小跑下,大约过了半个时辰,他终于回到了那个寒酸到不能再寒酸的家。
“这里就是你住的地方?确实是简陋了些。”说着,陈墨现身而出,微笑着端坐在连一套像样的铺盖都没有的土炕上。
实际上,在北四刚才被符墨欺负的时候,陈墨便温和地对其搜了魂。
再次回到玉丹宗之后,他便在物色一个人选,而北四这个几乎已经被玉丹宗“抛弃”的人正合他意!
因为,陈墨对于这个人选有着特别的要求
最好有足够的自由,单单是这一点,很多与不同派系有关的人便直接被排除在外,而北四却是根本就没人要,更别提什么派系了。
而且,这个人必须人品要好,性格也要坚毅、沉稳、能屈能伸,地位最好是最底层受尽压榨的,这样的人,才更能让其死心踏地地追随。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其他的条件需要满足。
经过一番搜魂,陈墨发现北四正是最适合的人选,而且通过其记忆,陈墨看到了他的过往,尤其是他在如此逆境中还能保持本心,并且不屈不挠地一直努力着,也正是看中其这一点,这才起了收徒之心。
接下来,陈墨便以神识与之沟通,并且在得到他的同意后,代其掌控身体,做了其一直想做,但却始终做不成的事!
而正是因为此事,北四也才更加欣喜地发现,他的“春天”终于来了!
“回师父,这里正是弟子的居所,实在是有些简陋,师父见笑了。”北四有些不好意思,二百余年的时间,他竟然连一个小小的居所都无力经营,直到现在,还是一副家徒四壁的样子。
“没事,那都是过去了,从今往后,你将有一个崭新的生活。这是为师给你的见面礼,来得仓促,也没有什么准备,先给你此零用钱吧。”陈墨微笑着拿出一个储物袋递给北四。
听完师父的话,再看见师父递给他的储物袋,北四顿觉一股暖流涌上心头,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他并没有急着去接师父送给他的礼物,而是恭恭敬敬地行了三拜九叩的拜师大礼!
他是由衷地感激这个师父,对方不仅没有想从他身上得到什么,反而还送给他礼物,而且是装在极为贵重的储物袋里——对于北四来说,储物袋绝对是一种奢侈品了。
礼毕之时,北四的额头已经一片血红——他太激动了,磕的每一个头都是实实在在的响头,看得陈墨虽然心头有些不忍,但念及这个新徒儿的一番心意,也便没有阻拦。
再次递了递那个储物袋,陈墨示意北四将其收下。
接过储物袋,北四并没有急着看里面都有什么,师父说是零花钱,应该是些下品灵石吧?或许,以师父的实力,送些中品灵石也说不定!
见北四并没有急着看储物袋里的东西,陈墨又是不禁点了点头,这是一种礼貌,北四虽然从小没有了母亲,更是根本没有得到过师长的教育,却可以做到这样有礼有节,实属不易!
随即,陈墨又拿出一瓶疗伤丹药,让北四快些服下——他额头上的那片血红虽然并不需要调理,但服用一些丹药,自然会好得更快一些。
从小到大,北四又何尝得到过这种关心?
含着泪接过玉瓶,谢过师父后,北四倒出丹药便要服下,但当他看到丹药上的中阶丹晕之时,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