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神丹?!”一见燕明旭手中的那枚几近透明的丹药,不仅是南荣灿,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禁心头一震!
虽然人们早就知道那第三枚灭神丹不可能凭空消失,但此时它的出现却还是让大家都感觉有些突然!
看见这枚灭神丹,正藏身在混沌无影中“看热闹”的陈墨也不禁心头一跳,有这枚丹药在,燕明旭确时有了底气和资本说出刚才那番话。
确实,在灭神丹足以击杀半步化神大能的威能之下,谁能奈他何?
“你敢!”南荣灿目光中透出冷厉,怒声喝道“此丹乃唐掌门倾尽毕生心血所得,是护我玉丹宗周的重宝,如今仅剩此一枚,当作为我辈钻研所用,又岂能将其用在自相残杀之中?”
“你怕了?什么护我玉丹宗重宝,那是护你的宗吧?还说什么将其作为钻研之用,这与放屁何异?不让我使用它,难道我还要将其乖乖送给你?然后等我没有底牌可用了,再伸出头去让你来杀?你莫不是疯了吧?”燕明旭的语气中充满了嘲讽。
此时,燕明旭的目光中已经充满了必死之志!
早在几天前,当他得知南荣灿从万兽山核心之地出来之后,便立刻以南荣凌兰的性命相威胁,但没想到,其非但没有向以往每次一样乖乖就范,反而还是一副淡定自若的样子!
于是,燕明旭立刻派亲信赶往许飞羽关押南荣凌兰的山洞,结果却发现,那里除了自爆了丹田的“南荣凌兰”和两具横躺在地上的已经高度腐烂的尸体外,其他守卫都不知所踪。
当那个亲信探查完洞中详情,面色惨面地回来禀报给燕明旭后,他也是不由得面色大变!
他后悔当初没有多派些高手去看押南荣凌兰,若是多派驻一两个元婴级别的高手,她便有可能不会死掉,而手中的底牌也依然还在。
但是,这又能怪他吗?他能调动的人手实在是太少了!
毕竟,上任宗主虽然沉迷于炼丹之道,但却是心慈面善,几乎从未颁布过苛政、恶政。而南荣灿任代宗主之后,也是一直延续上任宗主的管理风格,总是把宗门的发展和宗中弟子的利益摆在最前面。
所以,宗中上下绝大多数人都极为拥护和爱戴他们,也只有燕明旭这样见权、见利起意的人才会“造反”,当然,其中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唐圣洞府里的那里关于灭神丹的经验心得的记载。而且,愿意跟随其一起“造反”的,也不过是一小部分而已。
此时,陈墨也发现南荣灿极受人们的爱戴,不禁大大地撇嘴这个小心小胆疑心又重的家伙,人缘竟然还不错?
不过,南荣灿当初之所以那样小心谨慎地防范陈墨,主要还是因为他是一个极为陌生的面孔,试想一下,又有谁会对一个陌生人没有戒心?而且还是关乎宗门及其女儿安危的大事?
“我的宗门?此话怎讲?”一听燕明旭阴阳怪气的话,南荣灿不禁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怎讲?你虽名义上是代宗主,但却从来都不提新任宗主人选之事,明显就是想这么稀里糊涂下去,渐渐将‘代’字去掉,直到坐实了宗主之位!”燕明旭讥讽地说道。闻言,南荣灿的心头不禁一沉,虽然他确实有这个想法,但被燕明旭在这大庭广众下说出来,还是让他有些脸面上挂不住。
玉丹宗宗主之位,向来都是贤能者得之,代宗主只是代行掌宗之权,真正的宗主还是要经过层层推举、选拔之后,才能最终决定。
不过,历史上倒是也有过一次代宗主渐渐“演变”成宗主的例子,如此一来,燕明旭等人的怀疑倒也不是没有根据。
话赶话说到这里,南荣灿自觉骑虎难下,便一拍胸口,义正辞严地说道“我南荣灿绝不做那不明不白之事,而且,这宗主之位我也并没有什么兴趣,如果可以推选出贤能之辈,我倒是乐得轻闲。”
不过,此话一出,他身旁的几位长老却均都眉头一皱,陈墨也是默默嘟哝道“这老家伙也太迂腐了点吧?大大方方地说自己想当宗主不就完了?用得着这么虚伪?不过这倒也不错,如果能让北四快一点成长起来的话,说不定这就是他的一次机会。”
“你脸皮也是够厚的,明明心里想着初一,事情却是做成十五,不过既然你把话说到这里,那我自认就是贤能之人,为何不能参与到竞争宗主之位中来?”燕明旭目光犀利地看着南荣灿,言语间也是咄咄相逼。
“别人行,你却不行!谁不知道你心胸狭隘、损公肥私?论‘能’的话,你倒是勉强还能凑合,但若说‘贤’,你却是差得太远。”南荣灿娓娓说道,声音并不大,但每一个字却都清清楚楚地传到在场所有人的耳朵里,听得燕明旭怒火再次燃烧!
“你又何德何能?若不是你当初在炼丹之道上略胜我一筹,这大长老之位早就归我坐了,而那代宗主之位,自然也轮不上你!不过,虽然炼丹我不如你,但若论到拼斗,你却是不如我,既然你我终归是一山不容二虎,那便绝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