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你的意思,是要阻止我审问这两个人了?”陈墨冷冷地问道。
既然对方在他出手之际暴喝出声,那便自然是不想继续当“观众”了。
对此,陈墨早就有所预料,只不过以他如今的能力,对于这个元婴期大圆满境界的所谓老祖,根本就不怎么在意。
同样的,流月宗那个当年让他极为忌惮的孩童老祖,此时在他眼中也早已经流于泛泛,对他再也没有一丝威胁。
“此二人是我修林阁弟子,若要审问,也劳烦不到尊驾。”司弘阔的用词虽然貌似比较客气,但那冷如寒冰的语气,却是锋芒毕露。
“我再重复一遍你们只有两个选择,一个是归附于墨宗,年年进贡、岁岁拜谒;另一个便是灭门,我不管你们修林阁有多少人,定当鸡犬不留!除此之外,没有第三种。所以,莫说我想审问这两个人,即使是直接出手杀了他们,你也管不了!而且我说过,只要此二人的话中有一丝不实,我便要剐了他们,我说过的话,还没有不算数的。”说着,陈墨将一只储物袋向空中一抛,顿时便有十数把飞剑一冲而出,上下翻飞一番后,二人的衣服便被划成了一块块碎布,四散飘落到地上。
很明显,他这是要用刑了!
剐刑,又名凌迟,俗称千刀万剐,是一种极为残忍的刑罚。
历史上,这种刑罚一般用于三种大罪
谋逆君主之罪,诸如暴乱、叛国、谋逆等等;
伦常之罪,诸如子女谋害父母、弟幼谋害兄长、妻子谋害丈夫、奴仆谋害主人等等;
凶残与不人道之罪斩人肢体、杀害一家三人以上、以帮派形式制造恐怖等等。
这三种罪过,在当时的人们看来无一不是大罪、重罪,此刑,自然也是重刑!
凌迟,最少者为八刀,最多者据说有三千三百五十七刀!且无论多少刀,在行刑结束前,不得让罪犯半途而死,否则的话,行刑者同罪!
这也就意味着,没有人敢“放水”,不割到判定的刀数,是断不能让犯人断气的。
不过,陈墨这次说要剐了这两个人,却也没想真就让他们凌迟而死,最多就是削了几十剑,让对方疼痛、惊恐之下将事实都抖落出来,然后直接给他们一个痛快也就行了。
陈墨虽然不是残忍之人,但这些人的所作所为着实让他愤怒,不杀几个难消心中怒火。
而且,对于这些不开眼的家伙,杀鸡儆猴无疑是个不错的方法——用这两个人的命给修林阁众人“打个样”,顺便,也用修林阁给其他宗门提个醒!
此时,穆阳泉与卜争已经一丝不挂,虽然修林阁中女弟子也有不少,见那二人身上再无寸褛遮身,也不禁都有些羞意,但是,她们深知此时不是计较太多的时候,依然都紧紧盯着场中,忐忑地看着事态的变化。
“你……你不要欺人太甚!我修林阁虽然并不是大宗大派,但也不是任谁都能作威作福的!”司弘阔怒道。
随着司弘阔的一声怒喝,他的身形也顿时暴涨,瞬间便从七尺上下,化作十丈之巨!
与此同时,其手中的一把折扇飞上半空,眨眼间便化作数十丈长短,随即,只听见“嘭——”的一声巨响,折扇竟然瞬间打开,那扇面之上,赫然是一座座连绵不绝的群山!
在司弘阔的指诀掐动之下,最前端的那座山峰迅速从扇面上脱体而出,化作一座真实的山峰!
此山通体漆黑,犹如用浓重的水墨画上去的一般,迎风见涨之下,迅速暴涨至数千丈有余,若是普通人被它砸中,瞬间便会化作一摊血水,恐怕连肉渣都不会留下。
“去!”随着司弘阔的一声暴喝,这座一看便知道威能无比的山峰,刹那间便向着陈墨便砸了过去!
随着此山的下降,一股巨大的狂风从天而降,一时间,草木尽折、飞沙走石,将修林阁众人也是吹得东倒西歪,有些修为不济的,甚至被这股狂风刮走,撞在大树上、山石上,骨断筋折……
“哼!不自量力!”陈墨不屑地说道,此话一出,他的身形瞬间消失在原地,随即便出现在千丈以外。
紧接着,一道道破空声响起,刹那间便有上千把飞剑从刚刚那只储物袋中疾射而出,直奔那座山峰射去!
这些飞剑,都是他通过种种或明或暗、或窃或抢的手段得来的,无一不是法宝甚至灵宝的存在,均都吹发即断、削铁如泥,随便拿出一把来,都是响当当的宝贝。
此时,在陈墨的“加强版”百草剑诀的施展之下,这些飞剑上下翻飞,在那座山峰的各个位置疾速地横劈竖斩起来。
只听见“叮叮当当”之声不绝于耳,碎石飞屑四处散落,从那山峰自折扇上飞出,不过三息不到的时间,硬是被那千余把飞剑都削成了小石子,在其下方的地面上,堆起了一座松散的小山!
“哼,就这么点小把戏也敢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