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长老,二长老和三长老已经在大殿等候,请您速去议事。”就在金启正要再说些什么的时候,金卧从大阵中脱离而出,恭敬地向金启禀报道。
“好,你先去吧,我随后就到。”金启淡淡地说道。
等金卧重又融入阵法中传送而走,金启这才转头对陈墨说道“我还有事,先失陪了。”
这话说得极为冰冷,每一个字都仿佛是从千万里之遥的冰天雪地中穿透而来,听在耳朵里似乎有冰凌结出。
不知道内情的,还以为陈墨不是它儿子的恩人,而是它的仇人一般。
“哦?我若是没说错的话,你是想要去和它们商量如何应对灵木族大军来袭之事吧?现在他们已经被我击溃,你们还商议什么?研究怎么应对那些灵木族的残兵溃将?”陈墨也不是善茬,他是“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的性格,如果对方不识抬举,他也不介意怼回去。
“你……”这番话说得金启额头青筋暴起,俨然已是极为恼怒。
“我怎么了?我好心好意把金子送回来,还帮你们解了灵木族来袭之危,你却一直言辞不善、咄咄逼人,你们五足金虎一族就是这样待客的?或者说,根本没把我当客,而是当成了仇敌?”陈墨目露寒光,言语犀利。
“恩人莫怪,您对我儿的大恩大德,我们夫妇没齿难忘,夫君只是因为刚刚大敌来袭,一时心中急躁,还请恩人大人有大量,多多海涵啊!”一见二人剑拔弩张,金秀连忙又道。
而此时,金子却一言不发,只是更加亲昵地在陈墨身上蹭了蹭,如此一来,其“站队”自然非常明显。
“我……”金启还要再说什么,却被金秀赶紧用眼神拦下,忿忿地将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实际上,对于金启的表现,陈墨是很能理解的,从刚一开始得知他是金子的主人,金启的心里便有了一个死结,虽然这种主仆关系是迫于无奈才结下的,但毕竟儿子成了别人的仆从,当父亲的无论如何也难以接受。
而且,当金子始终表现得与陈墨的关系远超他这个父亲的时候,金启心中的醋意自然翻滚,要知道,苦苦盼了六百多年,盼回来的儿子却不与自己同心,那种感觉又如何能够好受?
但是,这些问题,却是根本无法与救命之恩和让金子进阶为神兽的恩情相比的,更何况陈墨此次前来,不仅出手帮五足金虎一族解了一场危难,还准备将包括赤焰果在内的一些对五足金虎有益的天材地宝送给它们,从而对它们有所助益。
如今因为金启有这样狭隘的表现,陈墨不禁又重新考虑,有没有必要将那些宝物送给它们。
“主人,我想现在就去接受传承,完成之后,我再随您回去。”金子的话,让金启和金秀不禁又是一愣,它们这个儿子刚刚失而复得,还没来得及多多沟通感情,它竟然又要离开?
“儿啊,你好不容易才回到家,还是住上一段时间,让娘好好看看你吧,你爹脾气不好,咱不跟它一般见识啊!”金秀的声音中充满了乞求,生怕儿子真得与其主人一起离开,那样的话,它不知道又要哭上多久了。
想当初,它与金启回来后得知儿子失踪,可是哭了好久好久的,如今若是再得而复失,它非得直接哭死过去不可!
看着母亲双眼噙泪,金子不由得心头一软,转头看了看陈墨。
“我此次带金子回来,其实便是想让它认祖归宗的,并没打算再带它离开,但此事有个前提,那便是这里必须是它喜欢的家才行!如果它不喜欢这里,那我自然不会放心让它留下。”陈墨淡淡地说。
“这里是它的家,这是毋庸置疑的,所以,它必须留下来。”金启强硬地说道。
“必须?我倒是要看看,我不同意的话,谁又能留得下它?”陈墨冷冷地说道,他对这个金启是越来越没有好感了。
“我没时间和你浪费口舌,等我与二位长老商议完大事后,再来和你理论!”说完,金启便不再理会陈墨,也没有再和金子、金秀母子说话,独自融入到阵法之中,去往了大殿。
“恩人,您千万不要和它一般见识,它就是这个臭脾气,其实它是嘴硬心软的。当初我儿不见之后,它也是整天哀声叹气的,数十年都无心修炼。不瞒您说,它之所以无礼冒犯,其实是想在儿子面前表现得强势一些,生怕儿子觉得它不如您,回头我一定会好好说说它,还请恩人千万不要与它计较。”金秀语带哀求地说道。
它是看出来了,儿子最终能不能留下,这个人类起到关键的作用,所以,为了儿子它不得不为那个一根筋的丈夫“善后”,苦苦哀求这个人类,什么脸面、什么尊严,都不重要了。
“哦?这个理由虽然有点牵强,不过,也算有些道理。这样吧,先让金子进去接受传承,完事之后,是走是留由它自己选择。我会多劝劝它,尽量让它留下来,毕竟这里是它的家,应该多住段时间的。”陈墨看了看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