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尉迟天和也算是情感的流露与适放,将压抑在心中太久太久的思念与苦楚,纷纷化作激动与喜悦的泪水,从眼眶里奔涌、宣泄出来!
“男人哭吧哭吧哭吧不是罪,再强的人也有权利去疲惫,微笑背后若只剩心碎,做人何必撑得那么狼狈?
男人哭吧哭吧哭吧不是罪,尝尝阔别已久眼泪的滋味,就算下雨也是一种美,不如好好把握这个机会,痛哭一回……”
陈墨觉得,他曾经最喜欢听的,也经常感同身受的这首刘天王的《男人哭吧不是罪》,好像也是给此时的尉迟天和量身定制的一般,此情此景,完美贴合……
随着尉迟天和的痛哭,他的泪水也被陈墨统统收集了起来,陈墨甚至在想,如果有一个得到天人泪最多的世界纪录,估计他这次应该可以轻松打破。
没过多久,陈墨看了手中那个已经收集了满满一瓶天人泪的小玉瓶,不禁有些激动——养魂丹的材料又收集到了一样,而且别说是只需要十滴了,即使是百滴、千滴之数,也已经不成问题。
直到此时,陈墨才轻咳了一声,清了清嗓子说道“尉迟前辈,不如你先让尊夫人的魂魄融入到肉身之中,如此一来,也便让此事早些圆满。”
闻言,尉迟天和猛地一惊,这才如梦方醒一般,有些恋恋不舍地放开怀中的佳人。
随即,他又极为留恋地看了几眼慕秋云的肉身,然后便伸手在自己身上掐了几把,感觉到吃痛之后,他不但不急不恼,反而还极为开心,甚至有些手舞足蹈的意思。
这个动作让陈墨看得不禁有些无语——原来检查是不是在做梦,无论是凡夫俗子也好,还是天人大能也罢,都是用的同一个方法……
接着,尉迟天和深深地呼吸了几口,将心中的浊气尽数排出,然后,又运转了几遍静心的功法,努力让心神平缓下来。
做完这一切后,陈墨本以为他会迫不及待地将慕秋云的魂魄融入到肉身里,因为只有到了那时,慕秋云才算真得完整了。
不过,尉迟天和接下来的一句话,却让陈墨又有些哭笑不得“耳……耳东道……道友,助……助内子魂……魂魄融入肉……肉身之事,还要劳……劳烦你了!”
“啊?前辈何出此言?你不准备亲自出手吗?”陈墨愕然地问道。
除了对尉迟天和话中的内容有些不解之外,陈墨对于他的颤抖与口吃也是极为震惊。刚才他抱着慕秋云的肉身倾诉衷肠时,还说得深情款款、情真意切,怎么越深呼吸、越努力平静心绪,结果却越发得紧张起来?
这难道就是传说的“怯场”?天人期强者也能如此怯场,这倒是让陈墨开眼界了……
“我……我不……不行的,你……你可以用……用神识查……查探我……我的身体,不……不瞒你……你说,我……我现在……几乎已……已经喘……喘不过气……气了……”尉迟天和哆哆嗦嗦、结结巴巴地说道。
此时的他,哪里还有天人期的超级强者应该有的风范?根本就是一个等着老师发试卷的小学生,他的手在剧烈地颤抖,双腿在不停地打战,脸色也是苍白得连一丝血色都没有,就连不久前还光洁平滑的额头,此时也是一根根青筋凸起,犹如一条条蚯蚓,更像一条条树根……
陈墨知道,这是极度紧张的情况下才会有的表现,此时的尉迟天和,确实不适合再做融合魂魄与肉身的工作,以他这种状态,只怕会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你确定不等到心绪平复下来之后,然后再来亲手完成这件事?这对于你来说,意义重大!”陈墨再次确认道。
他并不是不想帮忙,这件事对于如今的他来说,根本就是顺手而为的事情,费不了什么力气。
之所以这样问,是因为他不想让尉迟天和留下什么遗憾——对于这个极度痴情的人,他不仅有同情,更有敬佩,所以,他才这样尽心竭力地帮他。
当然,他也是有着私心存在,毕竟他的养魂丹丹方是从尉迟天和那里见到的,而且,还有望得到他赠予的那些炼制养魂丹所需的天材地宝!
“我……确……确定!虽然我……我也想亲……亲手将云……云儿的魂魄安……安放进肉身里,但我却不……不想再等了,你不……不明白,当……当一个人苦……苦苦等待了数……数百年之后,所追……追求的已……已经不是能……能够亲手做……做些什么,任何过……过程都已经不……不重要了,最……最重要的,还……还是结果!我……我想让云……云儿早……早一点回……回来,越……越早越……越好!”尉迟天和虽然说得极为费力,但思路却是极为清晰。
数百年的岁月,早已经让他等得身心俱疲,他不想再等,也不想再煎熬……
“既然如此,那我便尽力一试,如果最终未能如前辈所愿,还请莫要动怒。”陈墨此话说得非常直白,也说得极不客气——我帮你可以,但如果你女人的魂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