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墨,这次真是多亏了你!要不是你及时赶来,我们这些人定然已经被那些异族贼寇屠杀殆尽,世上也便再无我流月宗了!对了,你在秘谷试炼之地得到了什么造化,竟然有了如此的蜕变?而且,你又是怎么从里面出来的呢?”醒来后,水流月第一眼便看到了正站在不远处的陈墨,目光中满是惊喜,但却微微皱着黛眉说道。
对于陈墨在秘谷试炼之地的经历,作为宗主的水流月极为在意,因为如果此事可以复制的话,流月宗的整体实力将有一个大的飞跃,成为一方大宗指日可待。
“宗主言重了,即然我是流月宗的一员,宗门有难,如何能够见死不救?说起来,这也是我的职责和本分。”陈墨淡淡地说道,虽然话说得蛮“正义”的,但却并没有什么感情在里面,和背台词没什么两样。
“至于如何在秘谷中得到的造化,其实我也感觉有些突然,当时,我不慎掉进一个地洞,直接就摔昏过去了,醒过来之后,就仿佛多了一份记忆,修为也比先前精进了许多。出谷之路便是从那份记忆中找到的,记忆中的路线有好几条,我从中选择了一条地火支脉的路线,虽然说不出缘由,但我感觉这条好像更安一些。”这番话陈墨早就想好了,而那条地火支脉,梦蜥早先就跟他说过,那是连通秘谷之地的那个熔岩深谷与独角喷云鳄一族栖息地的通道,虽然梦蜥很懒,但也曾经数次往返,不然的话,又怎么能抱得晓蕊这个“美人”归?
而且,刚才陈墨也给水流月搜了魂,发现当初他们是可以“监控”秘谷试炼中所发生的一切的,并且还将他当成了“主角”来观察。
于是,他在用幻忆术给他们修改记忆时,便将这段跌落深洞的情节也加了进去,只不过,只让他们看到了开头,却没让他们看到结尾——陈墨特意给那个虚构出来的深洞又加了一层结界,让那个“监视器”窥探不到洞中发生的一切。
因为有了这段记忆,所以水流月自然深信不疑,而且,她的记忆中早已经没有了陈墨是异族以及他曾经“死”过的情节,眼前这个俊朗的年轻人,依旧是流月宗冉冉升起的一颗新星!
只是,听完陈墨的话之后,她却不免有些失望,这种掉进地洞后所得的机缘,说不定就是哪个大能强者的传承,而自流月宗开宗以来,所有“老祖”当时都还未曾殒落,也就是说其很有可能并不是流月宗之人,这种情况下陈墨能够得到此传承,绝对是极端的巧合。
也就是说,这份造化是无法复制的,即使水流月让宗中弟子都进到那个地洞一次,也不可能再有第二份传承出现……
不过,水流月虽然有些失望,但也只是片刻的事情,她深知做人不能太贪得无厌,此次流月宗幸免于难已经值得庆幸,哪里还能再奢求别的?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此时,陈封也从一旁走了过来,一边用双手捂着头,一边紧皱着眉头说道,看样子,他的头应该很疼。
再看那些修为低微的弟子们,则是一个个都龇牙咧嘴,一副极为痛苦的样子。
见状,陈墨不禁有些不好意思——为了让他们能够在同一时间睡着,尤其是能让元婴期的几位高手也迅速入睡,他用的催眠毒素剂量大了一些,对于几位元婴高手还无碍,顶多有一点点的眩晕,但对于修为低些的人们来说,却是难免有些难受。
比如结丹期的陈封,虽然双手捂头、表情痛苦,但顶多一盏茶的时间便可以恢复正常。而那些筑基期、凝气期的弟子们,则是少则一两日、多则三五天,这种副作用才能彻底消失。
倒是欧洋,虽然修为还只是结丹初期,却并没有太过难受的感觉,甚至比陈封还要好上一些——自从陈墨出事之后,他便无心修炼,以至于修为停滞不前,再无寸进。
而他之所以没感觉到太难受,当然是陈墨给他开了“小灶”,只是为了不让人们生疑,才让他也有些副作用的表现。
对于这次的集体沉睡,人们都没有提及。由于陈墨在将他们传送过来之后,特意用小木的元气催动了一些含有浓郁香气的灵花开放,那些催眠毒素都是混在花香中散出的,所以,他们虽然觉得有些蹊跷,但却大都以为是那些花香让他们“中毒”,而醒来后大都不太舒服,自然也想当然地以为是那些花香带来的“后遗症”,故而也没往陈墨身上多想……
此时,欧洋目光灼灼地看着陈墨,他的身体忍不住颤抖着,眼眶里早已噙满了泪水。
他并没有像水流月、陈封那样急着和陈墨说话,他心里的话有太多太多,但却仿佛奔涌的潮水堵在了一处细小的泉眼,哽在那里涌不出来!
他听着陈墨回答水流月的问话,听着陈封说着那句“回来就好”,他何尝又不想问、不想说?只是,他仿佛刚才在战场上拼命地想推开陈墨时已经耗尽了力气,此时不仅身体颤抖个不停,连双腿都不听使唤,无法支撑着他从地上站起来……
“师父,徒儿回来了!”不再理会水流月、陈封他们,陈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