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错什么话了吗?还是,他因为我说想不起那段往事,所以才有所误会?”终占毕竟是一只阅历不浅的圣兽,稍微一想,也便想通了事情的关键。
于是,它不禁摇头苦笑,心道这个人类倒是蛮小心眼的,只因为这么一点小事,竟然连这个话题都没聊完,便突然退走了。
实际上,关于陈墨问起的那段往事,终占确实是因为想不起来所以才没说,不然的话,它定然会一五一十地讲述一遍——已经过去了无数岁月的事情,又有什么可以隐瞒的?
再说了,虽然那段记忆丢失的厉害,但它却能清楚地记得主人的确已经殒落,并且是形神俱灭,连魂魄都没能幸免。
如此一来,它对此保密更是完没有必要,相反,若是记得并且说出来的话,还能赢得这个人类强者的好感,它又何苦隐瞒不说?
不过,陈墨自然也不是终占所想的那种小心眼的人,而是有着它的思量——对于这个刚刚第一次见面的“老妖精”,他固然以前多次听若雅提起过,但却并不会太过轻易地就完相信它的话,正所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要想真正地了解一个人、一只兽,总要有一个观察、了解的过程。
而且,陈墨对兵器的需要也不是非常迫切,甚至可以说有与没有区别并不大——至少现阶段他是这么认为的,当然,这也可能是他一直没能得到一件称心如意的好兵器,并且尝到有兵器的甜头有关。
况且,陈墨需要终占死心踏地地作此剑剑灵,不能有任何的异心,只有那样,才能让此剑具备更强劲的威能,如果它一直“表里不一”的话,此剑即使材质再好,也只是一件废品而已。
正是出于这些考虑,陈墨才决定多观察终占一段时间,也才中断了与它的对话,带着若雅转身离开。
不过,就在他与其对话的过程中,终占却是丝毫没能发现,一个极不起眼的小家伙从陈墨的神识体中悄悄爬下,极为隐密地钻进了一团浓郁的雾气中……
“我……我出来了!我终于出来了!”再一次看到了真实的天地,若雅不禁如同一个小女孩儿一般,欢呼雀跃了起来。
她睁大了双眼,不停地四处看着,两只眼睛仿佛已经不够用她看完天空看大地,看完青山看绿水,看完飞禽看走兽,看完游鱼看甲虫,看完师父看陈墨……
当她最后看向南荣凌兰和陈墨的时候,若雅先是看向南荣凌兰,随即再看向陈墨的时候,南荣凌兰不禁也一同看去,她这一看不要紧,在看到陈墨那张俊郎得“不可救药”的脸庞时,竟顿时又俏脸一热,两朵红霞飞上双颊……
生怕被陈墨和若雅发觉,南荣凌兰连忙假装发现身后有什么动静,转过身去装模作样地张望了一番,也正是借着这个时间,极速运转修为之力,让通红的小脸迅速回归常色。
不过,虽然南荣凌兰自以为很及时地去掩饰,但这个小动作却还是没能逃脱陈墨的眼睛,看着她那副羞涩的样子,陈墨不禁在心中苦笑……
而此时的若雅,却是并没有觉察到师父的异样,在兴奋地四处看了好一会儿之后,终于又看向南荣凌兰,以人形的魂魄之体,对着南荣凌兰深深拜了下去!
“师父,徒儿回来了!”随着一声深情的呼喊,若雅与南荣凌兰同时眼含热泪,只不过,南荣凌兰的泪水顺着脸颊滚滚而下,而若雅的泪水则是只在眼眶里打转,却根本无法落下来。
毕竟她虽然已经从断剑中脱困,但依然还是魂魄之体,无法真正地凝聚出实质化的泪水……
“我的好徒儿啊,都是师父不好,没能保护好你,害得你这些年受了太多的苦,竟然憋屈在一柄断剑里生活了二百多年!唉,在那种地方又怎么能活得下去啊!可把师父心疼死了……呜呜呜……”南荣凌兰一边任由眼泪如同泉眼一般流着,一边大放悲声……
师徒二人相拥而泣了好半天之后,若雅又转身向着陈墨一拜“陈墨,多谢你从断剑中救我出来,至于重塑肉身之事,还要劳烦你费心。不过,也不要太过勉强,我知道此事极难,若是实在无法做到,最坏的情况也只当是先前没有遇到终占前辈,以魂魄之体步入轮回罢了。”
若雅的这番话,听起来仿佛说得极为轻松,甚至连刚才与南荣凌兰抱头痛哭时的哽咽声、抽泣声都没有半分夹杂其中,但越是这样,陈墨却越是听得出来,她正在极力克制着情绪,不让自己的渴望与希冀表露出半分!
她虽然极为渴望重新拥有肉身,但却也不想让陈墨太过为难。
“放心吧,我既然说要帮你重塑肉身,自然便有这个把握,不然的话,也不敢把你从断剑中带出来!”陈墨打着包票说道。
“可是,你想怎么做呢?”若雅眨着两只大眼睛,努力压制着心中的担忧与忐忑。“我不是跟你说过吗?我曾经得到过一份机缘!根据这份机缘中的线索,我找到了一个莲花池,那个池子中的莲藕极为不凡,可以塑形成为肉身!”陈墨微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