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隆坐在防弹车中,他的这辆车是悄悄进行改装的,以他的级别还够不上坐防弹车的标准,但他愿意自己出钱进行改装也不会有人知道,昨天晚上一夜没有睡好,今天还得去总部开会,他实在有些困倦,幸好这段路并不长,也就十几公里,汽车几分钟的事情。由于那个可恶而可怕的人,他脑子里一团糟,打开公文包,里面是他今天要发言的论题,刚刚打开,突然,汽车猛地一侧,公文包从膝盖滑落,汽车发出一声刺耳的刹车声,约隆皱眉道:“什么事?”“车胎爆了!”司机回答。手抓住车门把手,准备开门,约隆突然心里一动,叫道:“别开门!”他额头开始有了冷汗,他来了吗?
司机不懂:“将军,怎么了?”他也是少将军衔,下属一般习惯称呼他“将军”。约隆紧张地看了左右一眼,这是在十字路口,街道上还有不少行人,就在他松了口气的时候,车窗外出现了一张脸,大约二十七、八岁的年轻人。约隆大惊失色,这正是照片上的那张脸,他来了!这人向他微微一笑,突然一拳击出,虽然隔着一层防弹玻璃,约隆依然吓了一跳,但心念电转,重新放心,这是防弹玻璃!手闪电般地伸出,伸向腰间的手枪,他要在那个人一拳被震退的时候从射击孔中开枪击毙他,这种想法是下意识的,也是他多年军事生涯磨炼出来的战斗意识。
但很快他目瞪口呆,防弹玻璃在对方手下根本起不到任何防护作用,拳头到处,玻璃粉碎。拳头居然没有任何阻碍,继续闪电般地击出,在无数玻璃碎片中直接打在他的头上,虽然无法做到粉碎,但一样不可修复!约隆整个身子被这一拳带起,嗵地一声撞上了车子的另一边,另一边玻璃上立刻红白相间。林剑身子一晃,突然越过宽宽的街道。消失在人群中。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疯狂地叫声响起,车门大开,司机连滚带爬地滚出车窗,一辆车飞驰而过。直接撞上司机,司机高高飞起。他的伤势可以修复,但他的神经却已完错乱。街道一片大乱。人人失色!在光天化日之下,一个军队的将领就这样被人一拳打死,而且死状凄惨无比,震动了整个军界,也震动了整个M市!
警察出动,但没有人能发现那个二十七八岁的人,只有两个市民回忆说这个人在打死约隆将军后,在人群中回头笑了一笑,立刻不见,根据他们形容的面孔,正是昨天晚上杀了尤斯路的那个人!那个假借本市市民宏卢的身份证住宿地中国人!
林剑拨通了洛代地电话,只说了一句:“很对不起,我忘了这死亡名单的顺序!”挂断,洛代面无人色,忘了顺序,就意味着这张名单上谁是下一个目标完不可预测,重点防范都无法防住他,防弹玻璃也挡不住他的拳头,这个魔鬼,真的要将他们赶尽杀绝!市旅馆都在同一时间高度戒备,只要有与这张照片相近地中国人入住,必须第一时间汇报,有宏卢这个名字出现,立刻第一时间汇报,但很遗憾,没有!林剑要取得别人的身份证实在是太容易,要改变目前这张面孔也容易,他不需要使用真气,只需要一些额外地装束,加点胡子,戴上眼镜立刻改变,现代化的易容术与神奇地变脸进行结合,实在是有一种千变万化的感觉。更重要的是他根本不怎么害怕敌人的包围,三五人的包围弹指间说破就破,要组织上百人一次性重点包围又根本没有线索,洛代在短短的一天时间内遇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战,市警方也遇到了挑战,整个M市都知道有一个神秘的杀手来了,专门针对军方高级将领,军方连日开会,紧急布置各种军事措施,虽然来的只有一个人,军队没有理由进入一级战备状态,但各位将领的神经崩得比一级战备更紧张,因为这次是关系到他们自己的生命安,比战争状态更能引起他们的关注。陆军参谋部,岁君舞烦躁地坐在办公室中,他已经两天没有回家了,他不敢回家!待在军营中才是安的,但这样的安却是如此的耻辱!
外面传来敲门声,岁君舞站起,整理一下头发和衣服,他可不愿意用这种憔悴的面孔面对同事与下属,当然更不愿意这样面对上司。“请进!”门开,一个高个子军官站在门口,少校军衔,反手关门,岁君舞平静地说:“什么事?”少校微微一笑:“会说中国话吗?”岁君舞大惊,仔细一看,更惊,手伸向抽屉,抽屉里有一支枪,还没等到他想明白这个人是怎么混进军营的,颈部一痛,一头栽倒,一张白纸飘飘而下,门一开即合,人已不见,外面办公室里有七八具尸体。洛代手中正拿着这张白纸,上面是一长串名字,三道红线分外醒目,当然是他三个铁杆追随者的姓名,已经被一笔勾销,他们的生命也就这样一笔勾销!这就是死亡名单!他的手在颤抖,也不知是生气还是害怕!
这三个人一个是在家中,戒备森严的别墅里,一个是在防弹车里,这一个则是在军营中!家里不安,车上不安,军营中都不安,还有什么地方是安的?和平年代的军人,也就只有这三点一线的生活!这三个点现在都有一个死神在等待!这怎么可能?电话响起,洛代几乎有一个预感,这又是那个人在向他示威!手伸出,定位!接起,果然是他:“将军阁下,第三份礼物收到了吗?”洛代缓缓地说:“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