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都知道,这个时代一共有三位在占星学领域已经臻于化境的人物,他们分别是——
阿奇佐尔缇家族弦月一脉的继承人,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史诗阶占星师,唯一一位能够在不借助任何设备的情况下与星辰共鸣,无视天象进行占星的——‘戴安娜·A·阿奇佐尔缇’。
穆塔尔·奇拉比,曾在二十年前编撰了预言集黑色悲歌,交给圣教联合无果后决定自掏腰包让云游者旅舍的诗人们将其内容扩散至整个大陆范围,总计五十七则预言实现了五十一个,其中有四则影响极端恶劣的预言已被证实若无黑色悲歌的预警将有八成以上的可能性实现,目前居无定所,最近一次出现是在半年前的尼斯蒙特湖区。
最后,则是那位一直在延续着自己的传说,在每个时代都留有自己痕迹,除了名字之外,无论性别、种族、相貌都是个迷的丹马斯·雷米德普,这位的含金量要远超上面那两位,毕竟历史中每个阶段都会有不同的大占星师存在,但只有丹马斯做到了在最近五千年里都于占星学金字塔尖上稳占一个位置的壮举。
当然,据本名米歇尔·诺特达姆的‘丹马斯’解释,丹马斯·雷米德普早已从一个名字变成了一种传承,在最近五千多年的历史中,总计出现了七十多位大占星师丹马斯,而这些人则清一色拥有着在该领域中堪称出圈的传说阶实力,并一直用‘丹马斯·雷米德普’这个名字活跃在世界上。
但是——
“丹马斯·雷米德普……死了?”
墨檀目瞪口呆地看着提菲罗,愕然道:“你是说,他死了?”
看得出来,墨檀很清楚这个名字在神秘学领域中的意义,事实上,就算抛开戴安娜这层关系不谈,凭‘墨檀’这个人的情报收集能力,也绝不可能缺乏对当世三位大占星师的了解。
结果提菲罗竟然告诉自己,三人之中含金量最高的那一位,死了!
“准确的说,是第七十四代‘丹马斯·雷米德普’。”
提菲罗有些怅然地看向不远处那个脸上挂着玩世不恭的笑容,双眼炯炯有神的故友,轻声道:“我的朋友米歇尔·诺特达姆。”
墨檀也顺着提菲罗的目光看了过去,并在与那位丹马斯‘对视’了片刻后无声地拿出十字架,闭上双眼祷告了起来。
“我一直觉得向死者致意是一种很虚伪的举动。”
提菲罗轻快的声音在旁边响起,带着淡淡的笑意。
“无所谓,我本来也只是想让自己舒服点才这么做的。”
墨檀平静地如此回了一句,并在片刻之后完成了简单的祷告,随即便转向提菲罗沉声道:“继续吧,我感觉你很快就要说到我感兴趣的地方了。”
“呵呵,其实我还想多缅怀一下过去来着,你还没看到我在裁判所的那段日子呢,别的不说,主打一个帅。”
不知何时重新变回了最初遇见墨檀那会儿的消瘦老人模样,正捋着山羊胡子的提菲罗咂了咂嘴,摇头道:“不过该让你看的也差不多了,咱们也确实该说说重点了。”
墨檀微微颔首,随即便跟老人一起走到天台的栏杆旁,在晚风都随着年轻时的提菲罗与丹马斯一同凝滞的夜幕下抬头看向那满天星斗。
“当年分开之后,我跟丹马斯的联系其实一直都没断过。”
身形佝偻的提菲罗靠在栏杆上,紧了紧身上那件对他来说有些过于宽松的牧师袍,乐呵呵地说道:“虽然见面的次数不多,但书信联系倒也不算少,他给我写的信会直接寄到光之都,我给他写信的时候则是随便寄到哪里,反正他总会收到。”
墨檀皱了皱眉,戴着有色眼镜评价道:“听起来怪恶心的。”
“相信我,孩子,或许男人跟女人之间很难会出现所谓的纯友谊。”
提菲罗一本正经地看着墨檀,沉声道:“但男人之间其实是存在一种纯粹、健康、友好的关系的。”
“这个不用你说,我清楚得很。”
墨檀耸了耸肩,干声道:“我只是因为和某位友人经常遭到调侃,所以想感受一下这么说别人的感觉而已。”
提菲罗哈哈一笑,随即便接着刚才的话题继续说道:“你应该从千光穹顶中那个路加·提菲罗的肖像下面读到了不少有关于我的事迹,嗯,从中期开始,上面的内容大部分都是真的,而在这个过程中,丹马斯帮了我不少忙,当然,我也暗中为他解决了不少麻烦。”
“你有么有觉得自己特别适合去那些吟游故事里当主角?”
墨檀挑了挑眉,调侃道:“还是个小鬼时就遇到了涅瓦·法奥,在成为神眷者的同时被那位冕下收为教子,从儿时开始就展露出不讲道理的天赋,长得也算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随便出个门就能交到艾丽菲斯大师、大占星师丹马斯这种朋友,不缺红颜知己,更不缺真命天女,说真的,路加·提菲罗冕下,比起一个活生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