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猜想不到的人?难道是那黑衣少年给人救起?难道是祈圣因死里逃生?难道是宇文雄重返师门?”叶凌风心中七上八落,央求江晓芙道:“好师妹,你就告诉我是谁吧,省得我瞎猜了。”
江晓英笑道:“反正一会儿你就见到,着急什么?怎么?你好像有点害怕?”
江晓芙今日的心情很好,有意捉弄她的师兄,叶凌风却给她弄得越发谅慌,硬着头皮道:“师妹说笑了。我只是好奇而已,何来害怕。昨晚鹰爪孙拿毒针打我,我都不害怕呢。这次来的想必是哪位武林前辈,师母要我见客吧。”
江晓芙笑道:“你猜错了。要见你的人恰好是你的同辈,妈从来没见过他,但今后就要把他当作家人骨肉一般看待,要留他和咱们同住的。这,你可难猜了吧。”
叶凌风这一惊非同小可,心道:“如此说来,不是那黑衣少年是谁?”几乎就要转身逃跑,但已经来不及了,说话之间,他们已到了客厅前面,只听得谷中莲叫道:“风侄,快来,爷爷已经回来了。”
叶凌风一听,心中大石放下,说道:“原来是爷爷,师妹,你怎么胡说一通?”话犹未了,只听得江南说道:“凌风,我给你带来了一位师弟,你们快来行过见面礼。”
只见在江南身后,闪出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孩子,说道:“这位是大师兄吧?叩见大师兄。”叶凌风一看,既不是黑衣少年,也不是宇文雄,这才完定下心来,大喜过望,连忙将这孩子扶起,道:“你是李光夏师弟么?”
那孩子道;“不是,我名叫林道轩,李家哥哥是我最要好的朋友,我也知道现在又与他是同门了,但师父还未找到他。”
谷中莲道:“这孩子是你师父在米脂新收的徒弟。他的爹爹就是天理教的教主林清。”
叶凌风一听,林道轩有这么大的来头,不禁暗暗有点妒忌,心道:“这小子的父亲是教主。天下钦敬的反清英雄,他长大之后,凭着他父亲的声望,我这个掌门大师兄的光彩只怕都要给他夺去。”心中不舒服,脸上可还是一副高高兴兴的神情,拉着林道轩的手道:“好极了,我可多了一位好师弟啦!师父呢,怎么却不见他?”
谷中莲道:“你师父上华山看他义父华天风去了。”
叶凌风不觉又是心头一跳,问道:“就是那位被称为天下第一国手的华山医隐么?”
谷中莲道:“不错。他的女儿是马萨儿国的王后,也正是我的二嫂,你的嫡亲婶婶呢!你不知道么?”
叶凌风道:“这事爹爹是说过的。但爹爹曾再三向我叮嘱:
在马萨儿国的太子未继位以前,不许我踏上本国土地认亲,也不许我泄露本身来历,只能让姑姑你们一家人知道。所以我始终不敢去见华爷爷。免得传到叔叔耳中,他要把我找回去继承王位。”
叶凌风早已知道那黑衣少年的身世秘密,所以说来毫无破绽,但他害怕的却是另一件事情。这“华山医隐”华天风的名字突然触起了他的一重疑虑。
那黑衣少年当时伤得很重,叶凌风是在他断气之后才离开的,后来他却怎么会活转过来?是谁有这本领使他起死回生?
但叶凌风随即在心中暗笑:“那小子是在麦积石山受的伤,与华山相距何止千里?哪有这样凑巧的事,恰好遇上华天风来救了他?他当时曾服了小还丹,也许是一时断气昏迷,后来苏醒过来?
“这小子直到前天才知道我冒充他的身份,即使他见了华天风,我的秘密他们还是未能知道的。何况这小子要遵守父亲之嘱,不能上华山去见华天风!
“总之他遇上华天风的机会是微乎其微。我可不必瞎疑心了。”
叶凌风正在心思不定,只听得谷中莲叹了口气,说道:“我明白你爹爹的一片苦心,他是自责太深了。”歇了一歇,笑道:
“这些旧事不谈了。你师父可看实惦记着你呢。这是他给我的信,上面提到你——你可以拿去看。”
原来江海天、仲长统等人,那日与上官泰分手,下了天笔峰之后,仲长统带几个徒弟北往落阳,处理一件待他解决的帮中事务,却叫大弟子元一冲陪江海天师徒南行,先去参加氓山之会。
江海天一心是要回家的,不料才走了三天,途中忽然接到他义父华天风托丐帮代传的书信,信写得很简单,只是说有紧要的事,要江海天立即去见他。义父有命,天大的事情也只好暂时搁下。于是江海天遂把林道轩交给元一冲,叫元一冲带他回家,自己先往华山去见义父。
德州的丐帮分舵舵主杨必大是元一冲的师叔,元一冲送林道轩在东平县江家,道经德州,在杨必大家中住宿。恰巧就在那天晚上,江甫也来到了德州的丐帮分舵报讯,元一冲就把林道轩交给了江南,让江南带他回家。
江海天写给妻子那封信,除了说明他暂时不能回家的原因外,还提到了叶凌风。信中嘱咐,倘若叶凌凤已经回到家中,就叫谷中莲